安卉的脑子“轰”地一下彻底的懵了,木了,麻了,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止不住的发软、委顿,她完全不能思考,不过,也不需要思考,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一步,用力的挣扎起来。
这贾赦岂能让安卉如意?一只手如钢钳般死死的钳住安卉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安卉的后脑,逼得安卉不得动弹,只能任他施为。
安卉想要说话,想要拒绝他,可是她还没来及发出任何人,贾赦灵活的舌便趁机“溜”了进去,完全不理会安卉的抵触、躲避,只一味儿的追赶她,极霸道的攻城略地,拼命的索取、吸允。对于安卉的躲闪,他只当是欲迎还拒的挑逗,半点也不放在心上,垂眸,眉目含笑的看着安卉,一副“我完全明白”的样子。
安卉此刻别说挣扎了,就是呼吸都变成了奢望,哪里还有半点力气?无力的瘫软着,若不是贾赦揽着她的腰,只怕连站立都成了奢望了。就算心中怒火冲天,也是半点也发不出来,只憋得快要炸开了。
贾赦意犹未尽的离开安卉的唇,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沙哑,“我的卉儿怎么还是这么羞涩?真是让人难忘!”
说罢,笑嘻嘻的含住了安卉的耳垂,细细的吸允着吸允着,突然,很恶劣的噬咬了一下,当然,他没有用力,只是那力道也让人无法忽视。看着安卉的身体止不住的战栗了一下,贾赦很坏心眼的笑了笑。趁着安卉晕晕乎乎的,贾赦上前几步,半抱着安卉抵住了墙。
安卉只觉得浑身好似有电流扫过一般,全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一阵阵热浪袭来。她只顾着对抗身体带来的最原始的反应,希翼着脑中能留下一片清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贾赦接下来要做什么。
与此同时,贾赦细碎的吻缓缓地下滑,慢慢地滑到了脖颈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安卉的扣子,另一只手按住安卉的腰,忽的用力的将安卉的身体逼向自己,然后五指顺着她纤细的后腰滑落臀部,抓了两下,似是觉得不够,便顺势去解安卉腰间的汗巾子。
这样剧烈的动作不同于霸道的吻,尤其是身体的异样提醒着安卉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个激灵一下,脑中瞬间清明,她知道若是再不阻止这贾赦,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她一边用力挣扎着,一边用力全身力气嘶吼,“老爷,我身上不方便!”
说是嘶吼,但是那对于一个全身无力的人来说,在贾赦听来,与耳边低语差不了多少,他本没放在心上,仍未完的事业,颇有些烦躁的撕扯着安卉的衣服。待他意识到安卉说了什么之后,眼底迅速晕染出一抹怒色,沉着一张脸,推开安卉,大踏步来到桌前,狠狠的灌下一杯凉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全力压制浴火。
安卉失去支持,险些摔倒,大惊之下,慌忙扶住了墙,这才算勉强勉强稳住身子,她心中大怒,这贾赦也忒不是个东西了!竟只顾自己,丝毫不顾及别人半分!
这葵水在古人的认知里是污秽之物,男子大都不会在女子葵水来潮的时候留宿,更枉论房事了。所以,安卉才在紧要关头撒这样的谎,以期逃此一劫,她料定了贾赦不会求证这样的事情,也不担心被拆穿。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上一刻还在和她做着世上最亲密事儿的男人,下一刻就可以双目喷火,冷冷的将她推开,丝毫不管她会不会受伤,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的受伤统统不管。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因祸得福,安卉身上的热浪退却,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笑容很快便隐于一片温婉之下,缓步走过来,微微俯身施礼,“老爷,不若去其他妹妹房里吧?”
“不必了!”贾赦睁开眼睛,眼中已见清明,只是仍旧微微弯着腰,“这青天白日的,不好。”
安卉愕然,她原本想着,是贾赦本就是极不规矩的人,放荡惯了,也不计较他青天白日的做这样的事情,谁让自己占了人家妻子的身体呢?做那样的事是合情合法的,被他占了点便宜,实在不该矫情!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这厮对那些下贱坯子尚且留着几分颜面,却对她没有半点尊重,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越想越气,看贾赦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挑剔,这厮除了一副不错的皮囊,还有什么?一双桃花眼,一看就是好色之徒;鼻子直挺挺,明摆着就是刻薄之人;嘴唇那么薄,不用说,必定寡情!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一副色中饿狼的模样,真真看了让人恶心,跟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似地!这邢安卉怎么那么没有追求,竟然倾心于他?!
好吧!安卉必须得承认,她这是华丽丽的迁怒了!
其实,安卉这确实是冤枉贾赦了,如今的贾赦虽出了名的好色,却还是守规矩的。只是,很长时间没看到妻子了,猛然间看到她那么美的模样,一时间没忍住罢了。至于这事,他也不认为会传出去,他再怎么不济,也是当家爷们,身上袭着爵位,在府里很有些威严,没人敢传他的闲话,尤其还是和正经太太、当家主母的这方面的闲话。
贾赦见安卉目光闪烁,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原本红润的俏脸变得煞白,只当她的病还没好,心下有些心疼,柔声安慰,“这段时间爷公务繁忙,忽略你了,你别多想,安心将养着。听说,花园的花开得很漂亮,你身子不好,别整日憋在这小院子里,多出去走走看看,心情好了,身子自然也就好了。”
其实贾赦真是误会了,想得太多了,人脸色苍白不是身体不好,百分百的是被你气的。
安卉暗暗盘算着:这,就是解禁的意思吧?公务繁忙?什么公务?跟姨娘丫鬟们交流的公务?听说花园的花开的很漂亮?听谁说的?切!现在摆出一副关心妻子的模样给谁看呢!现在知道她整日憋在院子里心情不好了,那是哪个眼看着人昏倒仍旧把人禁在这个小院里的?
安卉很不高兴,也很不喜欢这个贾赦,但是面上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惊喜的抬头,摆出一副泪涟涟的模样,怯生生的看着贾赦,“老爷的意思是,解了卉儿的禁足吗?”
看着安卉这个模样,贾赦心中一痛,毕竟是她疼宠过的女人,想到她不过十六岁,却经历这连番巨变,再没有当初半点骄纵模样,心下更是怜爱。说到底,这老夫少妻的丈夫总是对自个儿妻子会有着几分对着女儿才有的包容,贾赦自然也不例外。伸出手,细细的抚摸着安卉略显苍白的面颊,眼眸中闪过一抹痛惜之色,“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也别多想了。那日,我太生气了,失了理智。”
说到这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板起脸来,收回手,疾言厉色的训斥道:“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也着实不该!把人卖到那种地方,太过歹毒了!若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任凭你送再多的膳食,费再多的心思,也是枉然!”
那贾赦的手很粗糙,在安卉的脸颊上摩挲着,使得她很不舒服,又担心贾赦兽性大发,不管不顾,竟有几分走神。耳边突然响起贾赦的厉声斥责,惊得抖了一下,又看到他黑了一张脸,面上惴惴的。
贾赦并不是真的还在生气,见状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安卉看在心里,小声的辩解,“我……我当时气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贾赦点了点头,“罢了,既知道错了,改了便是。你也不必害怕,爷还不至苛责到揪着你一个错处不放。罚过了,便揭过去。”
安卉表面上努力扮演着着受了惊吓的小妻子,心里却在暗自佩服这贾赦的手段。
一直以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对着丫鬟们恩威并施,很是有些能耐的,结果跟着贾赦一比,差远了!人家这才叫恩威并施,对自己妻子尚且如此,更枉论他人了!跟人比起来,她那就跟过家家似地,威严严重不够啊!怪不得原著里邢氏一味儿的怕他了!就连她,看着贾赦板起脸来都有些害怕!这个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把她打入无间地狱啊!
不过,这膳食又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送过膳食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