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舞看上去一如上次见到的那般得体大方。

“听说顾小姐身体不适，过来看看。”顾轻舞说着就示意身后贴身服侍着的丫头上前。

两个丫头手里都端着两个红木锦盒。

“顾小姐这是？”

“这是送给慕小姐补身体的。”顾轻舞微笑道。

人家一份心意这样送过来，慕云栀再怎么不懂事也不好拒绝，只得道了谢，示意柳絮收好。

“慕小姐……”顾轻舞看着慕云栀有些欲言又止。

慕云栀心下了然，对刚刚将锦盒收好回到她身边伺候的柳絮和收拾碗筷才回来的梅蕊道：“你们先下去吧。”

柳絮梅蕊互看一眼，低头应是，便退了出去。

顾轻舞见慕云栀如此神情放松了许多，也挥退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丫头，直到屋呢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慕云栀才看向顾轻舞眼神询问。

顾轻舞低头尴尬笑笑，过了片刻才看着慕云栀道：“慕小姐，我可能就要进宫了……”

顾轻舞会进宫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吗？

慕云栀暗忖，就皇上对顾轻舞的那个态度，是个明眼人都知道顾轻舞进宫为妃不过是个早晚的事。

心里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面上慕云栀还是作出一副惊喜无比的神情看着顾轻舞道：“天大的喜事，顾小姐，恭喜恭喜。”

顾轻舞看着慕云栀那一脸的惊喜神色，眼神却好像多了几分黯淡。

“顾小姐你……你没事吧？”慕云栀迟疑着对顾轻舞问道。

“慕小姐，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好羡慕你……”

顾轻舞突然出口的话让慕云栀啊心头一愕，怔忡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慕小姐，或许你会觉得吃惊，惊讶于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但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跟谁去说。”

此时的顾轻舞看神情落寞，看上去就是给被忧愁困扰于心的寻常小姑娘，毫无之前看到的那种八面玲珑的端庄大方。

慕云栀蹙眉，看着顾轻舞：“顾小姐，进宫成为贵人是多少大洛女子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云栀。”顾轻舞不等慕云栀说完话打断了慕云栀的话。

慕云栀住了口，愕然看向顾轻舞，这是顾轻舞第一次对慕云栀如此亲近。

“连你也打算用这种话语来说服劝慰我吗？”

顾轻舞直直看向慕云栀，眼神看起来有些哀怨。

慕云栀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云栀，我总觉得你应该是不同的，你可以明白我心里的想法……”顾轻舞的眼神并未从慕云栀身上移开，看着慕云栀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云栀，我不想进宫，不想成为皇上的女人。”

“顾小姐……”慕云栀神情纠结得看着顾轻舞，要出口的话却被顾轻舞打断：“云栀，你听我说……”

“所有的利弊我都会分析，我心里也十分清楚，进宫这件事我是逃不掉的，也没法逃，这关系着整个顾家的颜面和兴衰……”

顾轻舞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声音闷闷对慕云栀继续道：“我也不过是想要跟你聊聊发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