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语趴在床上，双肩剧烈的颤抖着，泪水不断的滚落。

门外响起了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莫斯语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莫尧这么严厉的训斥。

门外的莫尧，眼神之中没有了方才的残暴，甚至是多了几分温柔，伸出手来继续敲着门。

“斯语，我知道你在房间里！”

莫斯语听到了莫尧的声音，泪水无声的流着，把头埋到了枕头下。

“如果你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进去了！”

莫斯语迟迟没有动作，莫尧微微皱眉，伸手扭动门把手，门并没有锁着。

莫尧看到了趴在床上哭着的莫斯语，眼神之中尽是心疼。

“斯语，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吗？”

“斯语，刚才爸爸也是一时生气才对，你说了那么严重的话，现在爸爸亲自给你道歉，你难道还不肯原谅我吗！”

莫尧的语气，相当的温柔，这让原本就哭得伤心不已的莫斯语，更加觉得委屈，压紧了头上的枕头，哭着说到：“爸爸，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你了，现在的你让我越来越看不清了，有时候我都开始怀疑你，还是那个我景仰，尊重的爸爸吗！”

面对莫斯语的责备，莫尧无言以对，自从孩子们都长大以后，他一心都扑在了事业之上，鲜少去关心他们，对莫斯语的禁足，已经让平日里被养尊处优惯了的莫斯语心里不舒服了，刚刚对她的训斥，彻底的触发莫斯语心里所有的委屈。

看到了她伤心的模样，莫尧心里不是滋味。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一直走不出自己的心结，他的偏执，已经让他失去了太多。

想到了他失去的那些，莫尧忽然间很害怕，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失去的了！

“斯语，爸爸知道刚才对你的语气太重了，爸爸跟你道歉……对不起……”

莫斯语看着莫尧，从前的他根本就不会对她说这些话，莫尧的鬓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丝丝的白发，在莫斯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莫尧苍老了许多！

“爸……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

“我只想知道，我一直所尊重的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希望我的父亲是一个外人口中所说的十恶不赦的坏人！”

“斯语，爸爸不是！”

“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斯语…你别逼爸爸………”莫尧面露难色，但是莫斯语却固执的很。

“爸，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不希望我的爸爸是一个坏人！”

“你一定要知道吗！”

“是！”

莫尧的眼神，变得幽深，似乎在下什么决定。

“好，既然如此，那爸爸就告诉你！”

莫斯语静静地充当了一个倾听者，莫尧把他一直隐藏在心底，年少时期的懵懂和情感，竟然毫无保留的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吐露出来。

或许是在心里压抑的太久了，他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又或是压抑了这么多年，他失去了太多，现在，莫尧想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