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霖,我不是叫你别惹你妈生气了吗?你怎么越长大越是这个样子?”
“我越来越是什么样子了,你有关心过我吗?”
段君霖冷冷地问出这一句话来。
段父还没来得及回复,段后妈便暴怒的睁大眼睛,大声的说:“我们怎么没关心你了,你的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从家里拿的钱?”
呵呵,可是家里的钱绝大部分都是他打工赚来的,他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就被安排出去打工,到现在依然如此。
这么多年来段君霖第一次反抗,段后妈不允许自己的权威被侵犯。
她四下一看,只在门后面看到了一根很长的铁棒,二话不说拿起铁棒就往段君霖的身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
段君霖的背后慢慢的渗出鲜血来。
想到这几天在别墅里锦玉对他说的话,想到这几天在别墅里锦玉对他看似疏远,但是却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一刻,他再也没办法忍下去了。
就在段后妈的铁棒再次落下,他一把抓住铁棒,很大力的将它往回扯。
段后妈一时不受力,被段君霖连铁棒带人的扯了过来,段君霖只是稍微一侧身躲过了段后妈。
她重重地撞在墙角边,只差一点眼睛就要被撞瞎了。
本来就还在醉酒状态中的段父一看到自己老婆被欺负了,怎么忍得下去?从段君霖手中想要将铁棒夺回来。
如果是段后妈来抢夺他手中的铁棒,段君霖可能会反抗。
但是一看到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想到小时候段福对自己的温情,段君霖怎么都没办法反抗。
段父就像是找到了段君霖的弱点一样,很迅速的将铁棒夺来,往段君霖身上胡乱打去。
反应过来的段君霖只是抱头蹲在地上,没有反抗,也没有叫喊出来。
他看到的是段父狰狞的面容,要将他往死里打。
可是脑海当中浮现的却是在他小的时候,他的亲生母亲还在世那时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坐在父亲的脖子上去摘花。
记忆中温情的段父和此时凶狠残暴的段父慢慢重叠,交织出来的景象满是苦涩。
段君霖的眼角留下一滴眼泪,他将脑袋紧紧的抱住。
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等到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死短命,你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回来,你要是回来就必须交出生活费。”
“你要是再反抗,下次可不就像今天这么便宜你了!你最好拼命的赚钱,一条贱-、命正好给我儿子读书。”
段后妈仍然在门外骂骂咧咧的,不管段君霖会不会听到,有没有醒来。
艰难的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段君霖一挪动身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这么多年来倒也习惯了,眉头都不眨,只是额头的汗水出卖了他此时的隐忍。
好不容易来到了床边,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的躺在床上。
他的房间说好听点是房间,但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堆满杂物的小黑屋而已。
段父从外面把门锁了,整个房间只有一的小小的窗户。
段君霖微微侧过身子,看着那一小个窗户,光亮有些刺眼。
黑就黑的彻底。
为什么还要射进来光呢?
他是生活在地狱里的人,光亮带给他的永远都都只是痛苦。
迷迷糊糊之间段君霖再次沉睡,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门外听不到段后妈的骂声。
休息了一天,段君霖的体力恢复了不少,来到门边,果然没听到一丝动静。
看来他们一家又出去外面潇洒了。
段君霖苦笑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