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言烟咬着嘴唇频频皱眉头,安易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季扬说过他的身体需要调理,而且一个月内不能上.床。
之前因为背上的伤的原因,所以一直没有调理,现在停了药之后,就得给言烟好好调理了。
安易停下来把旁边的被子扯到了言烟身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床边的地上。看着一直双手不断挠头的安易,言烟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开口。
关键时刻停了下来,现在安易很难受,言烟也很难受。
挠了一阵子头之后安易啊的叫了一声,然后把头埋在双腿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了,言烟肯定认为他是个乘人之危的衣冠禽.兽了。
“对不起。”安易小声的说,言烟听到了,但是没有回应他。
“对不起。”安易又说了一声,刚才言烟没有回应他,让他很不安,言烟肯定生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言烟还是没有回应他,安易内疚的都快要哭了,一直不停的说对不起。
“没关系。”就在安易的连环对不起出来的时候,言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了一句没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嗯?”安易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言烟。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没关系?”安易双手撑在言烟旁边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暧.昧的姿势。
“我困了,可以睡觉了吗?”言烟说。
“可以可以可以,啊!不对不对,等会儿药就好了,你喝了药再睡好不好。季叔叔说你的身子需要调理,再晚就要落下病根了。”看见言烟并没有生他的气,安易话都说不利索了。
“嗯。”言烟点了点头,安易开心的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言烟转过身来,看着安易离去的方向,没有说话。这个人的感情很好懂,笨拙又干净的没有杂质。
“来,已经不烫了。”看着殷勤的坐在床边喂药的安易,言烟表示很无奈,他全身上下好好的,不少胳膊不少腿的,安易却一直把他当个生活不能自理一样伺候着。
张口把药喝了下去,言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跟第一次来这儿那天的药是一个味道。
“季叔叔说这药不太好喝,就给你加了一味药,说这样药性会被中和一部分,需要多喝半个月。”一边给言烟喂药,安易一边在旁边叨叨。
“难喝点也没关系。”言烟说。
“我有关系,宁愿让你多喝两天,也不想看你皱眉头的样子。”最后一点喂完,安易顺手擦了擦言烟嘴角的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自己做这件事情竟然这么习以为常了。
“药喝完了,睡会儿吧。季叔叔常说喝了药要躺半个小时,这样吸收的好。”掖了掖被角,安易把药都收拾出去了,留下言烟一个人慢慢的也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到了晚上,安易没有在家,乔牧一倒是在。
“安少爷呢?”言烟问。
“少爷去了集团,这段时间都是趁着您睡着的时候去的。少爷还嘱咐说您醒了让您去吃饭,他晚点回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乔牧一回答。
“好,谢谢。”
“恕我直言,少爷大概不喜欢您叫他少爷,您要是直接叫他的名字他会更开心。”言烟要离开的时候乔牧一突然说。这个言烟自然知道,只不过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什么都没了,连最后的尊严都没了。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安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