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青紫紫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如此明显,阿雾一点儿也不忌讳给他看个清楚。
杜靖宇面色铁青,尤其是阿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的模样,让他气得咬牙切齿。
"你会跟人打架?你跟谁打架了?刚才叫你回去包厢,你没回,就是跟人打架去了?"杜靖宇吸气,不停地对自己说冷静冷静。
还真是给了他一个灭顶的惊喜,一向温婉动人的阿雾也会跟小太妹一样跟人打架,而且看看这些伤口,还不轻。
杜靖宇铁青的脸上闪过暴戾之色,想把阿雾拽起来敲开那个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个女孩子跟人打架,这向什么话?
阿雾的手一抽,顿时从杜靖宇的手里挣脱开了,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你别碰我,痛死了。"阿雾生气地说。
"还跟我叫板?立马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杜靖宇一把将她提溜起来,想躲还是想跑?以为她是他的对手?
不得已,阿雾被他翻身半拥半抱半提着,跟一朵小麻花似的。
踹了杜靖宇两脚人家也不放手,反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阿雾只能恨恨的平静下来。
撇开视线,阿雾倔着不理会他的问题。
"说话,哑巴了?还是要我把你的嘴敲开?"杜靖宇踹了旁边的沙发一脚,怒吼着说。
火山爆发吧,就跟这样,这是他的作风不是吗?
阿雾冷笑着想,杜靖宇有没有本事再更进一步?比如说,像跟傅灵菲一样跟自己打架,几遍她不是杜靖宇的对手,也会趁机从他身上咬下两块肉来。
不过,这都是阿雾的空想,在她沉默,冷笑,嘲讽的时候,彻底惹怒了杜靖宇。倔?那么拧?
他会打她,而且还是狠狠地打。
杜靖宇也冷笑,往床边走了一步,阿雾半窝在被子里,白皙修长的美腿倒是露了出来。
他没有在上面多做停留,而是一下子拽过阿雾,后者被拉了一个措手不及,长腿乱蹬,嘴里也发出尖叫声:"你干嘛?你又想干嘛?放开我。"
还想跟先前在包间里那样对待自己?他做梦,休想,阿雾恨恨的想。
但是这一次,她倒是想错了,杜靖宇跟先前阿雾的想法不谋而合,就是打她。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既然你不愿意主动说,那我多得是时间跟你慢慢磨。我倒要看看,你这嘴巴有多硬,这性子有多倔。"
杜靖宇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拧起阿雾的两只手,然后将她的手反绑在床头。
阿雾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呆了傻了,反应过来之际两只脚在半空中胡乱蹬:"杜靖宇你发什么疯?你放开我,放开我。"
无奈杜靖宇这一次一点儿也不手下留情,领带绑得很结实,阿雾压根挣脱不开。
杜靖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死到临头了还不愿跟他服个软,今天不把这事进行下去,他就不叫杜靖宇。
一把将阿雾翻过来,然后大手一扯!
——没错,是扯,把她长及膝盖的睡裙扯了下来,撕成碎片,再随意地往地上一扔。
身上光溜溜凉飕飕的,空调还开着,这样的情况下阿雾自然会感觉一点点凉。
但当务之急不是凉不凉的问题,而是杜靖宇这个样子,似乎又要在床上惩罚她,一会儿她不痛的死去活来?
阿雾正要破口大骂诅咒杜靖宇的时刻,那等待着的暴虐没有到来,而是小内裤被他一把扯下,然后杜靖宇扬起大手,爱那白皙剔透的臀肉上狠狠落下。
"啪"的一双脆响,干净利落,随即而来的便是阿雾痛得大喊的声音:"啊~~"
杜靖宇冷哼一声,不将阿雾这一声放在眼里,连接着再打了四五下。
"呜呜呜,不要打,不要打,好痛。"阿雾想躲,想逃,但是别说手被绑住了,连整个人也被横抱在杜靖宇的怀中,能躲到哪里去?
"知道痛了?知道求饶了?刚才不是嘴硬得很么?不是拒绝跟我说话,拒绝跟我解释么?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连跟人打架的事都敢做出来了,现在不是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
杜靖宇说着,瞄了一眼被自己揍地红彤彤的小屁股,再看着阿雾痛哭流涕一副快不行的样子,脸色的暴戾隐去了几分。
阿雾明白了,明白他所谓的那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到底意在何处了,他真的要跟她动手,而且还是打她屁股。
今天阿雾所有的感官与认知都被一个叫傅灵菲以及另一个叫杜靖宇的人刷新了。
从小到大没有挨过打的她,连接被两人痛揍,阿雾越想越委屈,把头埋在被子下大哭。
"呜呜呜,杜靖宇你这个混蛋,你竟然真的打我。我外婆都不会打我,你打我,你打我!"阿雾哭得快岔气了,泪水跟雨水一样跑到被子以及床上,杜靖宇还怀疑她再哭下去,会不会把床哭湿了。
再看看她身上的伤口以及自己"制造"出来的伤口,杜靖宇也心软了那么一下,有时候眼泪还是很管用的,杜靖宇听阿雾哭诉得那么可怜巴巴,为数不多的同情心以及怜惜之心,终于被唤起来了一点儿。
所以他的实际行动就是——把绑住她双手的领带解下来了,当然,对于自己打她这件事,杜靖宇是丝毫不后悔的,就该让她长长记性。
"打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犯。"杜靖宇冷哼了一声,把她捞进自己怀里。
阿雾哪肯?打完她还想抱她,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放开我。"她蹬了几下,又被杜靖宇眼底的阴骘之意吓退了,委委屈屈地缩着,要是他再打怎么办?
阿雾恨死杜靖宇了,她做错了事情?难道面对傅灵菲的挑衅以及出手,她要无动于衷任由她打吗?
可这件事,她又不愿意跟杜靖宇说,到头来,没在傅灵菲身上讨到多少好处,还被杜靖宇胖揍了一顿,她能开心才怪。
"别再乱动,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三天三夜起不了床,至于你要以哪种方式起不来,那可就是我说了算的了。"杜靖宇说着,眼睛示意一样,划过阿雾红红肿肿的臀,吓得她不敢再不听话了。
杜靖宇的脸色跟着好看了一些,继续冷冷地说:"现在,说不说了?"
这话让阿雾气得吐血,这么一番大动作打她就是要她说打架的原委?他为什么不在打她之前说清楚?害她白白受伤?
"嗯?"杜靖宇盯着她,确认阿雾的答案。
"我说,我说还不行?"阿雾怒视着吼。
这么丢脸又这么怂的事情,真的不像阿雾的风格,可是在说几句话解释清楚以及被杜靖宇继续揍的两个选择之中,阿雾还是宁愿丢脸一点不要挨打了。
吸了吸鼻子,阿雾愤怒地说:"跟傅灵菲遇到了,她先动手的。"
一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再者,她的话也没有一点儿错,本来就是傅灵菲动手在先,她不过是为了自保,有什么不对?
"傅灵菲?"杜靖宇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脑袋里闪过一个模糊的轮廓,就是那个长得跟阿雾有一点儿指甲盖想象的跋扈女?
阿雾抿着唇不回答,眼泪继续吧嗒吧嗒地掉。
"你怎么跟她遇上的?她为什跟你动手?"杜靖宇在最顶层的VIP包厢,自然不会知道娱乐城门口发生了什么事,再者她们也没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说到跟傅灵菲遇上,阿雾的脾气又上来了,张牙舞爪地扑向杜靖宇,"还不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让我去哪里,我怎么会遇上她?没有遇上她,她怎么打得到我?我又怎么会受伤?"
说来说去,都是杜靖宇的错,阿雾使劲地在他身上捶着。
她都说了不愿意去了,他却要强迫她进去,中间又抽风拉着她做那档子事情,不然她也不会跑出来。
千错万错,都是杜靖宇的错。
杜靖宇被她骑在身下,看她打自己脸上那股弄明翻身当地主的劲儿,嘴角抽了一下。
不过他也没有受虐狂,给阿雾挑衅自己朝着自己发火的机会。
"够了,看看你现在像跟什么样子?"杜靖宇将人拽下来,甩到床上,感觉脑袋发胀,痛得很。
阿雾呜呜两声,把头埋在被子里,这下不仅泼妇了,还丢人丢到外婆家了。
"别哭了,你跟傅灵菲遇上,干嘛不叫我?跟她硬碰硬做什么?看看你身上那些伤,还要不要见人了?"杜靖宇生气地问。
阿雾恨恨地想,她都跑到外面准备回来了,再者傅灵菲又是一来就开打,怎么叫他?
再说,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要偷跑回来无视他的话,他肯定会气绿脸的,刚才半遮半掩的解释反而让杜靖宇以为她是跟傅灵菲打了架之后才不回去的。
当然,这些话阿雾都不会解释的,她干嘛要解释?于是她继续趴在被子里哭。
床上的小妞一点儿反应都不给,继续哭,杜靖宇瞪了她一眼。
"既然打不赢人家,下次碰到这样的疯子,就跑快一点。"杜靖宇皱着眉好心劝道。
阿雾被这话气得炸毛,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拿过枕头就朝着他扔:"你才打不赢,你才跑快点。我受伤了,傅灵菲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想起自己在她腰上以及腿上重重捏的那几下,阿雾就解气。
再摸摸自己半肿的脸,哼,她还打了傅灵菲两个巴掌呢,还有拔她头发,傅灵菲伤得估计比自己还重。
杜靖宇紧绷的表情被这句话成功逗破了,但是伤痕累累的阿雾在他面前宣誓战果,真的好吗?
阿雾看到他笑,又想起他做的好事,一声不吭地爬回床上。
杜靖宇将枕头丢回去,又见她跟乌龟一样挪动着,估计真的是被揍狠了,想着自己刚才也确实没省力气,便将医药箱又拿了出来。
"先别睡,衣服也不穿了?"他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阿雾不搭理。
"出来,别让我再重复了,免得再吃苦头。"
人倒是出来了,却一副恨不得咬下他大动脉的表情,不过杜靖宇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不敢——主要是没那个本事。
"给你上点药,不然,还真的三天起不了床了。"说着,他坐在床边,示意阿雾快点。
"哼,用不着你假惺惺。"阿雾反击道,刚才他不是打得畅快淋漓么?
杜靖宇没再跟她废话,软的不成那就来硬的,直接将被子里探出的那条腿往自己身边拽,然后不客气地将阿雾转了个身。
弄了点消肿化瘀的药膏涂到阿雾的臀部,她又吸着气想要闪开了。
"别乱动。"杜靖宇固定好她,给她所有的伤口都擦了一遍药。
擦完了,将手里的药膏随便一扔,对阿雾说:"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女人,尽管打,把人揍残了再说,别自己傻乎乎地吃大亏。"
阿雾忸怩地拍开杜靖宇把玩自己头发的双手,这是所谓的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以为这样的好话就能消除他的恶行?
休想,阿雾狠狠地想。
至于他的话,阿雾冷笑着道:"我才不是你这样的暴力狂,傅灵菲是唯一的例外。"
杜靖宇脸上的暴怒之色少了,在娱乐城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也随着跟傅灵菲大家一事被无关紧要地揭了过去,不符合阿雾的初衷。
但是现在,她又着实不敢跟杜靖宇闹,只好委委屈屈地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除了手脚脖子上的伤口之外,她的私处还火辣辣地痛着呢,杜靖宇肯定是因为打完她就把这些事忘记了,混蛋。
"不听话,以后有得你吃亏的地方。"杜靖宇戳了戳阿雾柔嫩的脸颊。
阿雾眯了眯眼,挥开他的手,折腾了一大个晚上,早就累了,没等杜靖宇的话说完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看着她的睡颜,杜靖宇脸上闪过一抹淡笑,随即拿被子将她裹好,也跟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