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你还记得我身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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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正值早上赶第一节课的时候,住在学校外面宿舍的学生可是要赶课的,或者是到饭堂吃饭的,所以后门通往教学楼的路上的学生也不时来来往往。

尤其丁敏玲还穿成这个样子,更是吸引人眼球。

阿雾不想生事端,说到这里,没有共同话题,多说无益,说了一句我要上课之后,就离开了。

身后,阿雾自然知道,丁敏玲怕是要在自己身上瞪出几个窟窿来。

关于丁敏玲的事,阿雾回到宿舍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外婆说了,外婆大吃一惊,阿雾摸不清丁敏玲现在什么打算,但防着她,阿雾觉得是没错的。

之后,给杜靖宇也发了一条短信,大体也是说这事的。

短信发过去,刚刚收拾好自己的课本准备去教室,杜靖宇的电话就来了。

阿雾是不想接的,但丁敏玲的事不算小事,而且这样僵持,不管是对杜靖宇,还是对她,都没有好处。

最后,她勉为其难地按下了接听键。

杜靖宇的声音顿时从手机传来,低低沉沉的,恍若隔世。

"丁敏玲出现了?还去你学校堵你?"杜靖宇开门见山问。

阿雾小声应了一句:"嗯。"

"我觉得她变了一些,不知道这一段时间她到底去哪里了,又毫无预警地出现,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提醒一下你。"阿雾道。

"我知道了。"杜靖宇的声音比阿雾的还冷淡,她估计,这下他是火了吧。

说完这一桩,杜靖宇也同样反常地没叮嘱阿雾什么,更没有提陆念念的事,直接挂断了电话。

阿雾只能怔怔地听着那边传来嘟嘟声。

这样的杜靖宇,还真是陌生呢,而她于他,又何尝不是一样?

可是,有些坎,总归要过的。

阿雾自嘲地收起手机,提着书包出去,正好与娃娃一起去上课。

陆念念跟秦磊此刻正往那个农庄出发,一个晚上了,她脸上自然消肿了不少,上车开始,陆念念就抱着一大袋薯片啃,秦磊耳边全都是喀嚓喀嚓的声音,想跟她说话,陆念念也就是哼一哼,却不真的理他。

"吃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秦磊勉勉强强找了个话题,陆念念不搭理。

"你脸上还痛不痛?"

"开你的车吧,怎么话那么多啊。"陆念念放下薯片,口有些干了,却自在车上看到一支矿泉水,还是被开过的那种。

她瞪着那剩下半瓶的矿泉水,秦磊察觉到了,语气含了笑意:"让你别吃那么多,这下渴了吧?"

"秦磊,你怎么跟乌鸦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啊?"陆念念没好气地低吼。

以前不是她才爱说么,这秦磊被自己传染了?

"我这是关心你,不是怕你渴了么?"秦磊说着,伸出一只手,把矿泉水递给一直端着架子不愿意放下的陆念念。

"车里只有这一支了,你不将就的话,到那个地方还有快一个小时呢,你宁愿渴着?"

陆念念不接,眼睛就看着正前方。

秦磊无奈,"你这是闹别扭?昨天在杜总面前,你说过什么,这下不会是忘了吧?再说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难道你还不愿意喝我喝过的水?"

这话带着莫名的打趣,更亲密的事情,不外乎是前两次的吻。

这事都过去好些天了,秦磊不说,陆念念也不会主动想起,但她一说,她的火气不知不觉又上来了。

"你还说?你还说是不是?秦磊你果然也是道貌岸然的。"陆念念恨恨地盯着他,竟然还敢拿这话来打趣她。

道貌岸然?这世界上男人大多数是道貌岸然吧,秦磊心里想,不过他自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如果你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了。"秦磊一把将矿泉水直接塞到她手里,然后又认真开车。

好像一点儿注意力也没有分给陆念念的。

她懊恼地低着头,喉咙发干,她打的主意就是好好利用秦磊一番的,踩着这颗"垫脚石"给杜靖宇好好看看,没想到,秦磊竟然还不以为耻。

跟做贼一样,小口小口喝了一些水,顿时嘴里就舒服多了。

见她长舒一口气的样子,秦磊脸上不知不觉多了一丝笑意。

她这样干净没有杂质的笑容,秦磊希望一直保持下去,不知不觉,已经把陆念念纳为自己的私有物了。

但杜明月动手的事,显然有蹊跷。

"夫人被唐宁关了二十多年,性情不免有些怪异。既然她不喜,你就少去别墅那边,免得上次的事再发生。至于你,下次也要切记,不要太冲动了,若不是真的惹怒了杜总,他是不会动手的。"秦磊说着,脸上表情有些沉。

她的性子,干净无暇,但是这样的人,太直接,太冲动,若那天她忍下杜明月的一巴掌,秦磊想着无端端的打人,杜靖宇肯定会对陆念念感觉愧疚,而更多看顾她的。

但陆念念不甘心,还手了,以至于杜靖宇怒极攻心,动了手。

秦磊不知道这内里有什么蹊跷,杜明月跟唐宁的事,他知道一些皮毛,但对于杜明月跟唐宁还有孩子一事,他显然是不知道的,否则以秦磊的脑瓜子,不会猜不出这里不对劲。

"你不要不以为意,或者不服气。杜总的脾气,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好,以前你跟少夫人好,杜总多半是看在少夫人的面上,没表示什么。若那天你推夫人真的推出什么问题来,杜总怕是要了你这条小命的。"

陆念念闻言,悻悻撇了撇嘴,她知道,秦磊这话是真的。

想起那天杜靖宇恨不得把自己吞下的表情,陆念念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那就任由我被他妈打啊?阿雾也被推地跌倒了,你不知道那个杜明月,到底多嚣张。"陆念念还是不服。

"你若是不还手,直接将这件事交给杜总出来,他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也会补偿。"

补偿?谁稀罕?陆念念冷笑着想。

秦磊还想说什么,被陆念念不耐烦地打断了:"好了好了,不还是给杜靖宇说好话么?我就是气不过我就是看他跟他妈不爽,行了吧?"

说完,陆念念闭上眼睛,不愿意继续了。

秦磊沉了沉脸,认认真真开车。

绕了大半个T市,才找到那个地方。

那个农庄,其实是个饭店,篱笆深处有人家,外面种了一大圈的柚子树,中间劈开一条道通往里面。

秦磊直接把车开了进去,饭店其实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农户,门口停下的时候,秦磊注意到大门前是有人守着的。

陆念念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猜测爸妈肯定还在里面。

"前些天我在这里,这个饭店压根没有开,没有接待过别人。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是等候多时了吧。"陆念念火大地说。

那两个人看到他们,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拦下,也没有邀请。

"进去吧。"秦磊拧着眉道。

可刚刚走了一步,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拦住他们。

陆念念满脸错愕,随即不爽:"干嘛?放我进去。"

其中一人对陆念念毕恭毕敬:"陆小姐,你请进,但是这位先生,要麻烦你,在外面等等了。"

陆念念一听,脸都绿了,秦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先生不要担心,陆小姐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有些事,先生一个外人不方便听。"

说完,又对陆念念说:"陆小姐,你父母已经在里面等了。"

陆念念上了二楼的一个类似于包间的地方,已经有人坐在那儿了,还不止一个。

事实上,是三个,陆念念的爸妈,还有唐宁。

三人中,陆念念却只认得她爸妈。

"爸妈,你们真的还在这里啊?这位伯伯是谁?"陆念念狐疑地打量唐宁,语气带着一些敌意。

唐宁的伤还没有大好,独自坐在一张沙发上,自唐宁进门之后,目光几乎就黏在了念念的身上。

陆爸陆妈还没有吭声,唐宁已经激动地想要站起来了,颤声道:"孩子,你来了?"

陆念念听着这话,觉得越发不对劲,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道:"这人咋回事?"

就是那个幕后的老板吧?把他们一家人留在这个农庄里,目的是为了什么?

"念念,你来了?"陆妈妈也激动,可看了唐宁之后,这激动,又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妈。"陆念念没有察觉陆妈妈的不对劲,见了爸妈,也不忸怩了,走过去挽着陆妈妈的手,一副亲昵的样子。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们了,前天不知为什么一觉醒来就不在这里了,吓死我了。不过爸妈,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多天了,差不多够了吧?还不回去吗?我今天可是特地来接你们回去的。"陆念念撒娇道。

路爸摸了摸陆念念的脑袋,不自觉看了唐宁一眼,自然也没有忽略,坐下之后,陆念念愣是没有搭理唐宁的意思了。

"嗯,回去的,咱们下午回去。"陆妈妈握着陆念念的手,不停点头。

闻言,陆念念总算是笑开了眼,跟陆妈妈亲亲热热说了好一些话,等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几个人中,只有她们两人的声音了。

"念念!"唐宁不太适应这个名字,叫起来有些别扭。

陆念念扭头看着他,表情狐疑:"爸妈,这位伯伯是哪位?"陆念念就跟不知道似的,毫无心机一般问。

这下,陆爸陆妈的表情有些尴尬了,对着陆念念,怎么都说不出唐宁的身份。

而唐宁,苍白的脸上多了几丝笑意,竟然把手伸到陆念念的面前。

"孩子,过来,让我瞧瞧。"唐宁的声音很和气,正是这种慈祥,家和气,让陆念念觉得奇怪。

她不吭声,陆妈妈却接收到了唐宁的眼色,强忍着不舍,推了推陆念念:"念念。"

"妈?"陆念念满脸错愕,这是要做什么,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朝自己伸出手,妈妈竟然还鼓励她过去?

还是说,这个男人看上自己了,要拿自己换爸妈的自由呢?

想到这里,陆念念的脸色就有些发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过去吧。"陆妈妈低声道。

感觉旁边的女儿颤了颤,陆妈妈心里一叹。

"孩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唐宁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沙哑着声音道。

陆念念心里很不舒服,她觉得这是爸妈要让自己去陪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她很难受,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非亲生的身份,若她是爸妈的亲生女儿,他们肯定是舍不得让她这样的。

陆念念挣扎了许久,还是起身,一点点挪着脚步走过去,心里在天人交战中,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就算不是亲生的,可爸爸妈妈终究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得那么大了,若不是他们,就没有今天的陆念念。

她的命,是爸妈给予的,现在,是时候报恩了。

陆念念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坐到了唐宁的身边,他竟然直接就牵起了陆念念的手,连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好孩子,比我想象中的还懂事,这些你,多亏了你们了,把她养得很好。"唐宁淡笑着感谢。

陆爸陆妈忙推辞,哪里敢应下这样的感谢。

陆妈已经红了眼眶:"唐先生哪里的话,多亏了念念这个宝贝,我们的日子才过的那么多姿多彩。"

可是现在,念念的亲生父亲,当年将念念嘱托给他们养着的唐宁回来了。陆妈妈的脸色,自然不好看,更多的是是对念念的不舍。

十八年的养育之情,以后会如何,还不知道呢。

但唐宁此番来,肯定是要把念念接回去的吧。

陆念念听不明白他们的哑谜,但是被唐宁抓住了手,心里那股哆嗦意味更浓了。

"念念,有件事,我们一直没跟你说。"路爸鼓起勇气看着陆念念,她的表情很难看,大概是因为不习惯这样的动作,事实上唐宁没有任何猥亵的成分在,她就是觉得难受。

"什么事?爸妈你们快说吧。"陆念念急急忙忙抽回自己的手,恨不得能跳多远有多远,但为了爸妈,她只能先忍住了。

虽然这里很安静,陆念念估计,守着爸妈的人肯定不止两个,秦磊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一群人的。

陆爸陆妈彼此相视一眼,满脸苦笑,随即打起精神,低声道:"这件事,攸关于你的身世,十八年来,我跟你妈妈一直没跟你说过。"

身世?陆念念一僵,目光在父母间穿梭,脑袋里仅有的一个想法:爸妈要跟自己摊牌了,就在这一刻,毫无预警地就要摊牌。

她的目光突然收回,看着庞斑表情激动的唐宁,陆念念心头发冷,他是谁...

"说来,你可能不太信,可接下来,我跟你妈妈说的,却全都是事实。你...其实,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路爸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的,说完之后他就停声了,四周安静得可怕,而陆念念,像是傻了一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陆念念不是傻,而是不知怎么反应,她以为这件事不会说出来的,没想到竟然摊开了。

"念念..."陆妈妈以为陆念念是遭受的打击太大,整个人犯傻了,担心不已。

陆念念缓缓点头,朝着父母苦涩一笑:"我已经知道了。"

这话,让三人都大吃一惊,陆念念继而转向唐宁,刚开始她误会了唐宁是个糟老头,而现在,她有了新的想法。

"我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而我身边的这位,却是我的亲生父亲?爸妈是要告诉我这件事吗?"陆念念缓缓道。

若是普通人,听到自己的父母无端端跟自己说这样事情,估计觉得而很可笑或者是恼怒,但陆念念是先一步得知自己的身世的,她相信爸妈的话。

陆爸陆妈迟疑了片刻,艰难地点了点头。

陆念念心里五味陈杂,电视上出演的一幕来了,一会儿,是不是要说她爸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这下接她回去,就是要享福,当公主的?

"孩子,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好。但是相信我,我有苦衷的,否则,我绝对会亲自抚养你的。"唐宁抓着陆念念的手,失声道。

他的声音哽咽,情绪激动,估计是很在意没有在自己身边养的女儿的。

陆念念的情绪却平静地多,她还是觉得有些木木的,不知道自己是接受了这件事,还是没有。

"爸爸以前的日子不好过,你是我的独女,我的掌上明珠,若是可以,我肯定会给你公主般的生活,但我不能。我时刻被人盯着,那些人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绝对会谋害你的性命,不得已,我出了个这样下册,把你送到你养父母的身边。"

顿了顿,唐宁继续道:"你养父母的为人,我是看在眼里的,加上他们自己没有孩子,肯定会待你如亲生。十八年了,我终于摆脱了那个身份,这才有脸来找你。"

陆念念的父母,不知何时流着泪,悄然离去,只剩下她跟唐宁坐着。

一直都是唐宁在说,而她在听的。

陆念念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她对于这个亲生父亲,没有太大的感觉,她心里面,养父母才是自己的爸妈的。

但唐宁说了,就算陆念念原本不想知道,她也不能不听。

而当唐宁进一步说到他的身份,以及陆念念生母的时候,表情平静的陆念念打破了她的淡定。

"你说杜明月竟然是我妈,而我跟杜靖宇,却是同母异父的兄妹?"陆念念差点尖叫出声了。

唐宁难过地点点头,想要去摸陆念念的头,安慰安慰她,却被陆念念一把闪过了。

"不可能,你胡说八道,糊弄我。"陆念念口不择言地说。

"孩子,我犯得着糊弄你?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委屈你了。有些事,我本不想被你知道,但不说,你对我的误解会更深。"

"杜明月是杜靖宇他妈,她跟杜靖宇她爸才是结了婚的,你有跟杜明月生了我,我到底是怎么来的?"

唐宁见她很快分清了这里面的重点,不得已,跟陆念念又解释了一下,虽然不太明显,但好歹陆念念是明白了过来了。

而得之自己的身世竟然是这般,陆念念整个人跟树上欲落下的树叶一样,浑身抖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

"今天我来,自然是要光明正大地认回你的身份。以后,你就是我唐宁的女儿了,没有谁敢再欺负你。"唐宁柔声道。

"至于你妈妈那边,她对你我都还有心结,尤其是对我。爸爸希望你之后能出面,这样僵持,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陆念念闻言,再也忍不住跳起来,怒目相视:"我出面?我出面做什么?让杜明月再甩我几巴掌?还是帮着你,跟杜靖宇他爹抢老婆?"

这话说得很窝心,但却点出了唐宁的意思。连唐宁都没想到,陆念念竟然这么反感杜明月,甚至还不待见自己。

"念念..."他放软声音,却被陆念念直接打断。

"我说为什么,那个杜明月好端端要打我做什么啊,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在。若我是杜明月,只怕我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一个女儿,恨不得掐死她。至于杜靖宇父子,估计更是恨死我的,你倒好,要跟人家反着干。你有本事跟杜靖宇他们斗,随便你。不过不要把我掺和进去,十八年我都这样过来了,我宁愿不知道你说的这一切糟心事,而我也没有必要为你们的过去买单。"

说完,陆念念直接冲出门外,秦磊等候多时了,她直接拉着人就走。

***

周一晚上有自修,阿雾上到九点半才下课,才刚刚走下教学楼,杜靖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在你宿舍楼下。"一句话说完,直接不管不顾挂了,意思不言而喻,我在等你,快点过来。

阿雾摸不清大晚上的,杜靖宇要来做什么。

实际上,杜靖宇不过在后门而已,快阿雾出来了,鸣了一下铃,阿雾就过去了。

"上车。"杜靖宇冷冷命令。

一上车,秦磊二话不说就开着车走了,径直来到公寓楼下,秦磊把杜靖宇送到八楼才回去。

阿雾摸不清杜靖宇的意思,自己落在后面,秦磊出去,她刚刚关上门,一直端坐在轮椅上的杜靖宇,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而她一转身,整个人就被他抵在门板后面。

"唔,你的伤..."阿雾睁大眼睛,担心地说了几个字,面前杜靖宇放大的俊脸阴沉沉一片,冷笑着反问:"我的伤?你还记得我身上有伤啊?我以为,你这漠不关心的状态,要一直持续呢。"

阿雾闻言,咬了咬唇,下巴却被杜靖宇用力的掐了一下,低吼声顿时在耳边响起:"咬什么咬?作死不要命了?"

"啊?"她刚刚抬头,杜靖宇就忍无可忍地俯下身,猛地堵住了在心头念想了两天的红唇。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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