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眼睛,"燕墨,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很困。"急忙就打了一个哈欠,她是真的困,她不骗人的。
"完了再睡。"他理所当然的,已经把他的需要说了出来。
怎么办呢?
她看着他的眼睛,只剩下没几天了,她是真不想再被他...
可来不及了,她根本拗不过他的想要,他的唇落了下来,就落在她的耳垂上,一边细细的吻着一边说:"蓝夕沫,你逃不掉我的。"
他仿佛是不经意的几个字,可是却让她心慌意乱了,理智也瞬间就失去了。
她逃不开他吗?
可是慕莲枫说过要带走她的。
眼皮在跳,很快很快的在跳着,就象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她能怎么样,她推不开他。
闭上眼睛,她无法抗拒他此刻对她的身体所下的盅,想起了那七夜,那时,他每一夜都给她吃那种药,可现在没有了,过了那七夜她做了他的小妾之后就没有了,却也让她得以记清楚他对她所做过的一切。
终于,他的唇与舌一起松开了她的,就在夕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的时候,他又是霸道的道:"说你爱我。"
没了思维,真的没了思维,脑子里全是身上的男人,他说她是他的女人,是了,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这一夜的他太疯狂,比她还要疯狂,他坚持着就是让她说出那四个字,可是,她真的不爱他,假得也要说吗?
片刻间,她的大脑一动,"阿墨,就算只是为了迎合你而不是我的真心,你也要我说吗?"
身上,男人所有的动作就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你说什么?"只有四个字,却是带着几分的薄怒的。
"我不爱你,如果你刻意的让我说,那我就说了,不过,那是假的。"她飞快的说着,她也看到了他的表情,那表情让她有些骇然,甚至于还有些许的心疼,那种感觉让她突然间就想要说了,于是,她冲口而出:"阿墨,我爱你。"
三个字,她说得是那么的快,可说出口的那一刻,她却没有任何的犹豫。
时间,突然间缓慢了下来,不止是她的虚软,男人也从她的身上移开了,却没有她预期的那份灼热送入她的身体里,什么都没有,他居然居然第一次的没有完成他成人的仪式。
燕墨坐了起来,就在夕沫的迷糊中穿起了衣衫,然后,离开了她的房间,那一夜,他就那般冷漠的走了。
夕沫睡不着了,困意早已顿去,一个人只看着头顶的床帐从黑夜一直到天亮。
可燕墨,却从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不明白是他做错了什么,还是她说错了什么,总之,一切就这样的不对了。
王府里,还是如之前那般的忙乱,下人们走路都是用跑的,燕墨与拓瑞是真的要大婚了,就连清心小筑里也都是到处贴上了大红双喜字,那一个字看起来是那么的喜庆,算着时间,明天就是元宵节了,她依然不知道燕墨与拓瑞的洞房是哪一间,而她,已经三天没有看到燕墨了。
她想去找红央,她想搬出去清心小筑,不然,她留在这里就是一个怪诞,她不要看别人看她的那种奇怪的眼神。
太怪了。
而她,也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是不是她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呢?
很想很想。
却每每在想到燕墨转身离去的那个背影时,心又是乱乱的无法理清。
她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了,心会痛,不知所以然的痛。
那种不知道为什么的感觉常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又要夜了,黄昏的冬是那么的美,天边的夕阳如画般的挂在树梢上,那桔红的一轮让她常常觉得那是梦境,脚步慢悠悠的踏出清心小筑,夕沫只是想去红央馆,只有红央才能为她安排一个住处不让她成为明天逍遥王府里的一个笑话吧,她怎么还能住在清心小筑呢?
不能,绝对的不能。
悄然的迈步,迎面却快步的走来了相锦臣,那是他的身影,熟悉的让夕沫也快步的迎了上去,"锦臣,是你吗?"看到相锦臣,她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还是那么的儒雅,却带着风尘仆仆的意味。
"夕沫,你还好吗?"他的眸光看着她,竟象是有着许多的担心。
夕沫的心口一滞,她不好,一点也不好...
一直想要见到相锦臣的,可此刻真的见了,夕沫却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她要离开了,明天就要离开了。
相锦臣的眸光瞟向夕沫的身后,眼见知夏与他们有些距离,相锦臣这才移前了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夕沫,晚上有时间吗?"
那眼神,还有那语气分明就是在告诉夕沫他想见她,他有话要对她说。
夕沫点点头,这两天燕墨都没有回到清心小筑,那么,很有可能今晚上也不会回来吧,这也许是她见相锦臣的最好的机会了。
"用完膳你就出来走走,最好,不要带上知夏,懂吗?"
她懂,她比谁都知道知夏是燕墨的人,"好的。"
夕沫才一说完,相锦臣便越过她直接往听雨轩的方向而去,知夏已经跟了过来,"小姐,相公子回来了呢,想必是要回来参加王爷和拓瑞公主的婚礼的,你知道吗,今天宫里送来了好多的东西呢,听说哈瓦的大汗也来了,咱们栖城明天一定会很热闹,小姐,明天晚上咱们出去看花灯吧。"
听知夏热烈的议论着这些,夕沫的心却飘得远远的,哈瓦的大汗也来了,看来,这半月之约也许是很久之前就定下了的,因为,从哈瓦到栖城至少也要走二十天左右的时间。
拓瑞要嫁给燕墨应该是早就定下来的,可燕墨居然说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淑太妃临时要他答应的。
"小姐,去吧,好不好?"
燕墨也说过要与她一起去看花灯的,还有慕莲枫,到时候,趁着街上的乱慕莲枫就带走她。
年三十的时候青陵王没有任何的行动,可是明天,谁也说不准,也许,就真的如淑太妃所猜青陵王要动手了呢?
夕沫陷入了沉思中。
"小姐,去吧。"知夏催问着,越发的想要出去逛街赏花灯了。
"王爷明天也要去,等我见了他再定夺吧。"
"那怎么可能呢,明天可是王爷与拓瑞公主大婚的日子呢,明天晚上他是断不会离开王府的吧,不然,好象很不对呢。"
是呀,经知夏这一提醒,夕沫也才想到燕墨说要与她一起去看花灯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他总要陪着新娘子的吧。
不去想了,越想越是乱,可明天,栖城里一定会相当的热闹的。
淑太妃、燕康、青陵王、慕莲枫、燕墨,如今又多了一个哈瓦的大汗,这么多的人凑在一起有可能热闹,也有可能大乱,说不准哈瓦的大汗是淑太妃请过来的援兵呢?
那日听过了淑太妃说过的话,她已经大致的知晓了这栖城里的形势,淑太妃想要对抗青陵王倒是有些棘手,只因,她丢了那枚重要的将令。
军令如山倒,军人认的就只那一枚将令。
"小姐,你都走过头了,怎么还走呀。"
夕沫一点自己的额头,"你瞧,我还真是走过了头,知夏,幸亏你提醒我。"夕沫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想淑太妃和青陵王之间的那枚将令的事想得太入神了。
"小姐,我觉得你有心事,可否说给知夏听呢?说不定说了你心里会舒服些,也说不定知夏能帮你呢。"
夕沫笑笑,她的心事真的不能说,因为每一件都只是她的猜测罢了,况且,知夏也帮不上忙,知夏是燕墨的人,能帮她什么呢,帮不上的,知夏只会帮着燕墨,这是她比谁都清楚的。
踏入了红央馆,迎面走过来几个府中的丫头,健步如飞一样,手中端着一个又一个的托盘,夕沫退后让着她们先出去了,大家都忙,就她一个闲人,还真是不能碍了别人的事,不然,又被王府里的人说笑了。
"蓝小主,你来了呀,快请近,我们主子请你进去呢。"她退后再一愣神的功夫,已经有一个婢女迎了上来,就站在她的对面说道。
"她知道我来了?"
"我们主子说你今儿个一准会来,说来了就请你先进去,不想,蓝小主还真的就来了呢,你与我们主子还真不是普通的交情,连这个,她都能算出来。"
夕沫有些不好意思了,竟不想红央这么的关心她,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红央知道的事情多吧,而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是道听途说的。
随着婢女走进了大厅,红央正端坐在大厅的中央,一左一右站着两排正听使唤的婢女,红央一一的吩咐着每个人做什么事,忙得甚至于没有发现夕沫已经进来了,那带着夕沫进来的婢女想要上前去报禀,却被夕沫拉住了,"你下去吧,我等她稍微的不忙些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