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让你说话了,快说。"
"新年快乐。"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燕墨,别以为拿个拓瑞就能打击到她,那是不可能的,一点也不可能,燕墨在她眼里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恨过她的人罢了,他所说过的他爱她她根本当作是一种谎言,一种他对他的女人都会说的谎言,那不是真正的爱,那是博爱。
"什么?"燕墨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依然追问。
"字条上写着新年快乐呀,就是这四个字,王爷,你是不是可以放我下去了,我现在不昏迷了,我醒过来了。"
"真的是那四个字?"燕墨不相信的追问,他明明看到了燕康当时看到那张字条的反应的,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快乐的感觉,仿佛欣喜至及,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却就是被他看到了。
"是呀,就是这四个字,如果王爷不信可以放我下去,我这就去向皇上要回那张字条,让王爷看个清楚看个明白。"
"不对,我想起来了,应该是五个字,蓝夕沫,那张字条上是五个字而不是四个字。"
夕沫真想敲破燕墨的头,燕墨是坐在淑太妃的下首的,所以他的位置距离燕康也就一丈远左右,那样的距离或者他真的能看清楚她拿给燕康的那个字条上的字的痕迹。
她的确是写了五个字:阿桑怀孕了。
"啊呀,是五个字,我刚刚少说了一个字,就是'祝';字呀,我是对皇上说'祝新年快乐';。"
"蓝夕沫,别圆谎了,难道,你祝人家新年快乐连个称呼都没有吗?还有,你既有送皇上新年礼物,那本王的呢?"
他的表情,他的声音...
夕沫眨了眨眼睛,"王爷,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有点不可能,可就居然一下子就问了出来,说完了,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燕墨该不会把她摔在地上吧。
燕墨有一瞬间的愣怔,薄薄的唇抿开,好象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似的,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小太监的声音,"张太医到。"
"不用了,夕沫已经醒过来了,等他到了,什么都好了,让他回去,本王现在谁也不见。"冷冷的喝着,燕墨一门心思的就想要知道夕沫给燕康的礼物是什么,低头又压低了声音道:"你给皇上的绝对不是那五个字,皇上似乎很高兴,夕沫,我没有猜错吧。"
他是没有猜错,可她也不能承认,她要保护阿桑,阿桑的身世已经很不幸了,她一定要保护阿桑,"王爷,这个我可不知道,皇上高不高兴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送完了礼物也就完成了任务。"
"那本王的任务呢?我现在就要。"
"王爷快放我下去,妾身现在就去取。"想起了太后的话,太后手上还有东西呢,她要过来借花献佛不就结了吗,这个简单,对燕墨,她是不必太用心的。
"取谁的?皇上的还是太后的?蓝夕沫,本王要的是你真心送给本王的礼物,而不是随便的找一件搪塞本王。"
"王爷,这皇宫不是我的,夕沫的住处也不是我自己的,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夕沫哪有本事变出什么礼物呢,于是,就随手写了几个字给皇上祝祝兴,如果王爷要,那夕沫这就去写。"真不懂他燕墨非要来参一脚做什么。
"我...不...要...什么字,我要..."还没说完,他的头已经落了下来,紧跟着的是他的唇,就在夕沫瞠目间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柔软的,带着檀香的味道。
这就是他想要的新年的礼物吗?
夕沫迷糊的怔忡在燕墨的吻中,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乾心殿的侧厅里燕墨居然会吻她,这厅外有那么多的人在,而且此刻,是灯火通明。
她不想他吻她的,可是,燕墨就是吻上了她。
口齿间都是他的味道,他的舌探入了她的口中,轻巧的就撬开了她的贝齿,然后是她的丁香,真想咬下去,可她不想在这样的大年夜嗅到血腥的味道,而且,这之前她咬过他几次也都是以没有反应而告终,这男人从来都是没痛觉一样的,他是不知道疼的。
吻吧,也不是没吻过,任命的想着,只想他快一点的结束这吻,反正,他绝对不可能在这侧厅里要了她的,因为耳中还是隔壁大殿里的歌舞声,是那么的清晰。
他这样吻她,真的有些疯狂了。
夕沫什么也看不见,燕墨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所以,她只知道他在吻她,她也记得这大厅里的人都是被他喝退了的。
可就在此时,一道女声却响了起来,"六表哥,你怎么可以...蓝夕沫,你骗我,你不是说你要离开六表哥的吗?为什么你们...你们..."哭泣的声音就这样的隔断了所有的吻,燕墨也终于松开了夕沫。
"拓瑞,你出去。"燕墨不做任何的解释,相反的,倒是让拓瑞出去。
拓瑞哭得更厉害了,那声音直钻夕沫的耳朵,让她不觉头痛,人埋进燕墨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阿墨,你告诉她我还在昏迷中,阿墨,你告诉她你是在为我做...做...做呼吸。"情急之中,她用低低的只有燕墨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话,她是真的不想听见拓瑞的声音,一点也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只想到了这个可以搪塞的办法。
燕墨怔了怔,却真的就照着她的话说了,"拓瑞,你胡说什么,夕沫还在昏迷中,我是在给她做呼吸。"
"可外面的人都说她已经醒过来了,王爷还喝退了前来的太医了呢。"拓瑞煞有介事的说道。
"是的,是本王喝退了太医,可太医才走,夕沫就又是昏迷了过去。"
听着他蹩脚的解释,夕沫忍不住的偷笑,都是不想在这大年夜上惹上什么不愉快吧,所以,他并没有深说拓瑞什么。
"六表哥,把她交给红央吧,六表哥,我们去看歌舞表演,皇后娘娘一会儿要亲自献舞呢,六表哥不想看吗?"
听说凤菲儿要跳舞,夕沫也有了兴致,可她现在正在装昏迷中,她还不能动,一切都随燕墨吧,怎么决定都是他的事。
"不行,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会把她留在这侧厅的,拓瑞,你先回去,一会儿夕沫醒了,我就带她回去。"
"六表哥..."
"回去,别让王妃和淑母妃担心。"沉冷的说着,他的语气很坚持。
拓瑞这才不得已的道:"那六表哥要快些哟,皇后姐姐已经去换装了,一会儿就过来表演了。"
"我知道了。"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拓瑞终于走了,夕沫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王爷,你现在应该放下我了吧。"再吻,估计就出人命了,拓瑞会把一坛子的醋都喝光,拓瑞的醋劲比燕墨还严重。
"今晚上,我带你出宫。"
"太妃答应了?"他的话让她诧异,先前他可是一直也要不出她的。
"因为拓瑞。"轻声的四个字,却又显得是那么沉重。
夕沫有些不明白,她跟拓瑞有什么关系,"阿墨,你说什么?"
"我答应拓瑞做王妃,她答应放你出宫回逍遥王府。"
"哦,原来你们早就议定好了一切,到这个时候才来告诉我。"
"夕沫,不是这么回事,原本我要宣布的王妃人选是你,结果,淑母妃截断了我的话,然后说只要我答应让拓瑞做王妃,她就放过你。"
"这么说,还是太妃娘娘委屈王爷了?"
"夕沫,我不想娶拓瑞的,现在不过是权宜之计。"
什么权宜之计,她听不懂,"阿墨,你放我下去,我想去看皇后娘娘跳舞,那一定很美,你说,要是婉儿姐姐在,她的舞一定更美,是不是?"
看着她轻笑的眼神,燕墨却并没有松开她,而是拢紧她在怀里,"夕沫,如果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许多事我都是迫不得已的,你明白吗?"
"就象你掳我去逍遥王府,就象你要了我的身体,就象你用计把我送到栖江里浸猪笼吗?"一口气的说完,她才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的对他说起他从前对她做过的事情,之前,她只是记在心里,却从没有如此刻这般当面的质问他。
"夕沫,为什么还要提起那些呢,我不是已经向你道过歉了吗?"
"呵呵,那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只要说三个字'对不起';那些所有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燕墨你错了,我恨你,我一生一世一辈子都恨你,你爱的不是我,是逍遥王府的每一个女人,你休想再骗到我,燕墨,我与你之间,永远也不会有爱。"
"可是,你救了我,你把燕康给你的唯一的解药给了我。"
"燕墨你错了,在我心里是根本不想救你的,我之所以救你,那是因为我想还了婉儿救我的情,她死了,那我便还在你的身上,从此,我与你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