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更是引人注目,而自己,是不能离开广元宫的。
"阿桑,别想那么多了,有什么事让皇上告诉我,或者,让他带你过来就好了,我身子不好,又加上天气冷,所以,很少出去了。"
"行的,有夕沫姐姐这句话就好了,天晚了,夕沫姐姐睡吧,皇上的奏折还有好多,阿桑去为他研墨去了。"轻巧的站起,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认命了吧,女人,总是最在意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的,只要不是迫不得已,都是一辈子的守着她的第一个男人的。
看着阿桑离开,夕沫不自觉的又是想起了燕墨,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他带给她的却不是快乐,而是让她迷惑的一种感觉,有时候,他象是喜欢她的,可有时候,他又对她若即若离,让她总也分不清他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她要告诉他,不是倪飘雪害死了珍妃,不是的,所以,他的恨再也不必那么的强烈,她受不了他那么强烈的恨。
隔天晚上,夕沫很早就用完了晚膳,只因知夏对她说过燕墨会来的。
她没有问知夏是怎么联系到燕墨的,或者,她问了知夏也不会说,抑或根本不会说出实话来。
是自己要求知夏叫来燕墨的,那便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她只要见到燕墨就好。
夜,是那么的深沉,从宗人府之后,从那一天去往凤央宫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到燕墨了,淡然的坐在窗前,不是期待他的到来,而是想要把一切都告诉他,然后再看到他的反应。
窗外的灯笼从夜开始时的一盏盏亮起到此刻的一盏盏灭下,夜是真的深了,燕墨,他也该来了。
宫婢们都去睡了,知夏守在门外,夕沫闭了眼睛靠在椅子上,身与心都是那么的疲惫。
身后,就这样的无声无息的飘来了他的气息,那味道是那么的清楚,她知道是他来了。
"阿墨,坐吧。"也不回头,她背后有一个空的位置,那是她专门留给他的位置。
"夕沫,你找我?"
"是的。"
"夕沫,那天我..."
"没什么的,都过去了。"不就是那把短刀吗?她还没死,不是吗?所以,她已经不在意了,她的心早就麻木了。
"你的冻疮好些了吗?"人就站在她的身后问着,他的气息喷吐在她的颈项上,痒痒酥酥的。
"好了,谢谢你的关心,坐吧。"起身,徐徐的转向燕墨,黑暗中他的脸色不甚清楚,可她只要确定是他就可以了。
"夕沫,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要你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也不知道知夏有没有告诉你,不管有没有,我都想亲口对你说一遍。"
"珍妃和倪飘雪的事吗?"
"你知道了?"她仰头看着他,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是的,我听说了。"
"不是我娘害死了你母妃,是淑太妃与另一个人合谋害死了你母妃然后嫁祸给我娘的,燕墨,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与你拉近关系,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再还自己和娘亲一个清白,你明白吗?"淡淡的说着这些,她想,她应该是表达清楚的了。
"夕沫,你叫我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吗?"微微的有些不快,燕墨沉声说道。
"是的,不然,王爷想要知道些什么?如果夕沫知道,一定会和盘脱出的。"
"夕沫,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夕沫,为什么不能给我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呢?夕沫,我以为你至少是了解我的。"
"是呀,我很了解你,阿墨,我入宫了,我在广元宫,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就是觉得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象是一场阴谋,可她却一时猜不出来那阴谋到底是什么。
"可我更希望有一天你能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夕沫,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给你一个交待了。"
她在黑暗中轻笑,过不了多久,她就要走了。
她会离开皇宫离开栖城,即使是青陵王与燕康打起仗来她也会离开的,从小到大,那种盼着过年的感觉又来了,原来,她还是年轻的,还是没有长大的。
"夕沫,别这样笑,夕沫,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也有每个人的迫不得已,夕沫,我希望我们两个人会一起笑着走过这段艰难,那时,你会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的手从桌子的另一头移向她的手,然后轻轻握起,"夕沫,你知道吗?我爱你。"
那样的三个字,就在这夜里他突然间的说了出来,似乎有些突兀,却又是那么的自然。
耳边萦绕着那三个字的余音,夕沫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不,不可以,她起身快速的移到窗前,一手掬开窗帘,如银的月光倾泻而入,雪色衬着月色,真美的冬夜,尤其是在这样温暖的房间里。
身后,一双手环在了她的腰际,也落在她的小腹上,她听到了他的心跳,磅礴而有力,随即,他的一只手突然间从她的小腹上移开,一粒药丸送到了她的唇边,就在她要抗拒时,他忽的扳住了她的身子让她贴近了他,吻落下,强行的让她咽下了那粒小小的药丸,口齿间是药丸的味道也是他的味道。
以为那是她第一夜与他一起时他吃给她的那种药丸,那一夜的屈`辱立刻浮上心头,"燕墨,你怎么可以?"恨恨的一口咬下去,才发现她比那一日却又是不一样的,那一日的她浑身都是无力的,可是现在,她的身体一切正常。
血腥的味道遍布在唇齿间,他却没有放开她,只是细细的吻着她的唇,再勾舞着她的丁香,"夕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遍遍的低声而语,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知道他在不停的重复的说着三个字说了许多次。
手推着他的胸膛,她开始后悔让他来了,因为,他此刻所有的动作都告诉她,他是想要她的身`体,可她根本无法抗拒他。
该死的燕墨,让她讨厌的燕墨,"放开我。"他给她呼吸的瞬间,她急忙低喊。
"蓝夕沫,是你让我来的,而你,则是我的女人。"他说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让她无可反驳,是的,她的确是他名义上的小妾。
头昏昏沉沉的,她有些不会思考了,"夕沫,别恨我,我从来也不想你死的。"他在她耳边低语,就象是在消解她心中的怨气一样,身子,就在迷迷糊糊中被他放置在了床上。
"夕沫,到了春天我就带你去一个没有任何争斗的只有你只有我的地方,夕沫,到时候,我会给你我所有的快乐,你快乐了,我才快乐。"他柔声的说着,心底里又是想起了她给他的唯一的解药,如果不是那解药,他想要摆脱淑太妃的囚禁还真的是有些难,这女人,常常会做出让他意想不到却又是万分感动的事情,让他,竟是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他说得是那么的美,美得让她开始向往了,"燕墨,你真的会带我去那样的地方吗?"她多想离开这个宫呀,可现在,她走不了。
为什么他不带她离开?
为什么?
她想问,却又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
"会的,夕沫,我爱你。"柔柔的低语,自从他说出来之后,这三个字便不停的落在她的耳中,他爱她吗?
迷惑在他仿佛深情的告白中时,她的身子如蝶一般的被他钉在了床上,她的两条手臂就是那被展开的翅膀,却被他的两手深深的钉在了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她动不了,只能任由他在她的身上写下点点。
衣衫,被一件一件的褪去,雪冷的夜里似乎有浪漫在上演,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他的强`迫。
那粒药丸不是那样的药丸,是她误解他了,可是她的身子却是在清醒中有着让她无法抗拒的反应,让她迷醉在他落在她的颈项上她的胸前的吻中,一下下,伴着的都是她的轻颤。
燕墨,他是魔鬼,他让她无所适从,他让她只能接受他给予她的一切。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为什么呢?
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明明让他来只是要告诉他珍妃的死与娘亲无关的,可是,她却成了他手中的一只待宰羔羊,那么的不甘,却又是那么的身不由已。
燕墨他总有办法让她沉迷在他制造的温情的世界里让她无法自拔。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不停的说着那三个字,就仿佛那真的是他的真心似的。
真的是吗?
明明在质疑,可是心却是欢喜的,那就象是一场朦胧的梦,倘若不醒来,就一切都是美的。
于是,她沉浸在了他为她编织的梦中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手在他的掌下开始融化,那是蝶的翅膀,她期待飞翔的感觉,那么的轻盈,却也那么的美。
孩子,燕康要阿桑,而燕墨要她,每一个男人想要的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