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南宫毅的情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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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乐言之一拍腿,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天泽兄能得到成药的地方, 除了‘丰济堂’也就再无其他了。”

“我……”乐槿哑口。

“商陆兄,”乐言之转过来揪起衣袖给南宫毅擦了擦眼睛, “交友一定要慎重!”

“恩恩。”南宫毅认真点头,“言之说得有理,交友必须慎重!”

乐槿扶额,“我们只是泛泛之交。”

“泛泛啊……泛泛就能得这种便利,那深交会有什么好处?”乐言之调侃。

“言之……”南宫毅凑到乐言之耳边轻声道,“不要再调侃天泽兄,当心他生气。”

“哼!”乐言之谁都没理, 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窗外, 贱人丁的泛交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咳……”乐槿清嗓子,身体往前倾隔着桌子靠近乐言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陪笑着转话题, “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否请言之帮忙……”

乐言之怨念的看向乐槿, “只要跟丁公藤没有关系,即便我心里不乐意,但是我表面也会装着很乐意帮忙的。谁让你是南宫的朋友呢!”

“那就好,不知能否借言之的药铺,存放这两颗药丸?”

“可以啊!我家放药丸的地方多得是。”

“那就太感谢了。”乐槿拱手道谢。

乐槿看到乐言之座位虽然离南宫毅很近,但是两人似乎交流并不多,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南宫毅讨好这郎中打扮的女子, 不禁有些替南宫毅着急,担心他榆木脑袋不开窍,万一错过自己心仪的女子就糟了。

于是又不甘心的向乐言之旁敲侧击问道,“如果一个男子心仪一个女子,那么言之认为……这个男子怎么样做才能使这个女子开心的合不拢嘴?”说罢乐槿使劲的朝南宫毅挤眼。

南宫毅在一旁淡定的喝茶,听他们聊天,并没有答话。

乐言之第一反应就是乐槿看上了哪位女子,结果这女子对他不理不睬,所以来找他支招。追女子是吧?乐言之又开始冒坏水儿,“天泽兄,你有所不知,想要搞定一个女子,让她高兴的合不拢嘴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她快乐的合不拢腿……”

合不拢腿……合不拢腿……

乐槿一口茶喷了出去!

乐言之赶紧揪着自己的袖子给坐在乐槿正对面的南宫毅擦脸。

乐槿接着一顿猛咳。

南宫毅也赶紧掏出自己怀里的印花白绫一起擦脸。

小二正拿着菜单进来准备点菜,这时饭店窗下有人大喊,“掌柜的!掌柜的!乐掌柜的!”

老古?乐言之赶紧起身探出头来,“我在这里,什么事儿?”

“赶紧回来一趟!”老古看到乐言之,兴奋的大喊!

“有病患?”

“不是!您得亲自来,有人送匾过来啦!”老古嗓门不小,他这一喊,其他包间的客人也都探出脑袋一看究竟。

乐言之赶紧跟南宫毅和乐槿告辞,急忙跑回自己药铺里。

南宫毅和乐槿二人听闻送匾,也连忙随后下楼跟去一看究竟。

从看到乐槿时起就开始关注他们一举一动的丁公藤,更是没有错过这个事情,孙定从外面跑回来通知他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准备随着围观的人流混在里面看热闹。

乐言之没用几步就跑回店里,这时候“言之堂”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在外面。两个壮汉在门口抬着一块匾额,旁边站着一位衣着考究,目光矍铄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脸上堆满笑的看着乐言之。

乐言之旁若无人,径直走到这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人拱手道:“为感谢乐郎中的救命之恩,孙某此次来送匾一块,还希望月郎中不要嫌弃。”

乐言之定定的盯着他许久,南宫毅赶紧在他耳边说,“这是上次你一针就救活了的孙艺幽,就是躺在门板上的那个!”

“啊?”乐言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上次躺门板的明明是一个卖苦力的壮汉,现在在眼前的这个怎么看都是一个舞文弄墨之人。除了长相有些类似,两个形象怎么都没法融合在一起。

乐言之继续发愣,孙艺幽笑眯眯的又道:“南宫将军说的极是,孙某正是上次被乐郎中一针救活的孙艺幽。”

“啊!失礼失礼!”乐言之赶紧回礼,“实在是无法将两个形象做联系,还请孙先生不要怪罪。只是……为何孙先生上次会那种打扮?而且还躺在门板上被抬过来?”

“一时说来话长,不如先把匾额给‘言之堂’挂上?”孙艺幽提议道。

“好好!”

于是这块匾额在几个壮汉的协力下,没多久就正悬于“言之堂”内大堂之上。

匾额挂好,围观的众人开始对匾额品头论足。

只见这白漆底上,赫然写着三个端庄隽永的黑字——“言之堂”。

匾额上款是:孝统二十七年九月吉旦。

下款是:孙艺幽题。

有人开始惊喊:“孙艺幽!竟然是孙艺幽题的匾!这可不得了,这店将来一定会名声鹤起!”

“孙艺幽?果真是孙艺幽的字体!”

乐言之一时间乱了阵脚,他忘了再次向身边的孙艺幽道谢,反而注意力集中在咋舌的人群中议论纷纷的话语。

原来这孙艺幽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正是深得皇上信任,专门为皇帝题写御碑的人,像普济堂碑,就是当今皇上所撰,孙艺幽书写。

而且孙艺幽为官清廉,不好声色,据说多到数不清的巨商大贾费尽心机也求不到他的墨宝,他能给“言之堂”题匾,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乐言之也跟着咋舌了,原来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竟然是如此了不得的人。

人们纷纷过来向乐言之道贺。

乐言之这才反应过来要向孙艺幽再次道谢。

孙艺幽平和的摆摆手,郑重的说道:“这是因为乐郎中的医术高明,而且救人之心不分贵贱。这宝号也必将大展宏图,前程无量啊!”

乐言之听着客套话,没有往心里去,“谢谢您的吉言。”

孙艺幽凑近一些,再次强调,“我说的可不是那些虚情假意的应景话。”

乐言之一听,马上认真起来,拱拱手再次道:“还请孙先生赐教!”

孙艺幽道:“宝号占尽天时地利,这最要紧的就是人和了,如今店铺都以‘万发’,‘茂源’,‘隆盛’等为字号,图的只是自己财源茂盛,生意兴隆,即使是药店的字号,也是宣扬自己的药味如何齐全,怎样灵验,而贵点却以‘言之’为字号,取义言之有理,言之有据,言之凿凿,不是求钱财,而是示医术,聚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此既是治国之术,也是经商之道,因此,我才说贵店必将大展宏图!”

乐言之听了,连说:“先生过奖了,只是不图钱财,治病救人是我一开始学医的初衷,我只是将最初的想法贯彻下来而已。”

“乐郎中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胸怀,真是值得赞扬!”

店内围观人数很多,孙艺幽寒暄几句就做告辞,约好下次再来尽兴的聊。乐言之跟随相送。

临走时孙艺幽发现了乐槿,微微欠身。乐槿装没看见一样只顾抬头盯着天花板。

在门口将孙艺幽送走以后,乐言之瞟见一直在外面看热闹的丁公藤,丁公藤看着堂内的新匾,又看着站在乐言之身边的乐槿,脸上写满嫉妒,隔着一段距离不好招呼,于是愤愤的转身离去,孙定急忙跟在丁公藤屁股后面一起走了。

乐言之忙回头拽拽乐槿衣袖,伸着脖子看丁公藤离去的方向,“哎哎,你老相好生气走了,你不赶快过去哄哄?”

乐槿哼一声,“胡闹!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还不快进去应酬你的贺客!”

丁公藤很不服气,坐在自己药铺内半天不说话,脸色臭的很!

孙定赶紧忙前忙后给丁公藤重新泡了茶,倒好后站在身后不再言语。

气了大半晌,丁公藤终于开口,“这走的什么狗屎运,一开始只是一游街的游医,现在倒好,就凭谁会的针刺,反而鸡犬升天!哼!不要高兴得太早,这药店的经营可是凭真本事,花里胡哨的骗人把戏他可支撑不了两个月。”

孙定急忙附和,“谁说不是呢,要说这影响广,资历久,关系硬,他‘言之堂’哪一样的比得过咱啊?!咱那靠山可是当今皇后!”

“哼!咱们走着瞧吧!”丁公藤起身甩袖回屋。

好不容易应酬完贺客,乐言之一看时辰,已经过了正午,肚子开始咕噜噜狂叫。他继续把店铺交代给老古后,带着南宫毅和乐槿二人又来到刚刚这家香满楼。

这时一楼散座客人已经走了大半,他们一行三人直接挑了一楼靠里边清静一些的大座坐了过去。

小二利索的过来点菜。

这时已经有部分人认出了乐言之,刚刚那动静可不是白闹的。

南宫毅主动给三个人倒好茶,他特地坐在了乐槿的侧边,乐言之的对面。

“没想到孙艺幽居然赠送墨宝,看来言之的医术确实不一般。”乐槿拿茶杯盖刮着茶叶,偶尔吹一吹。

“天泽兄也认识孙艺幽?可是刚才并没有见你们打招呼……”乐言之惊讶,不知道孙艺幽的好像只有自己。

“咳咳……”乐槿赶紧掩饰,“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

南宫毅道:“可是上次见孙艺幽,他是一身泥瓦匠打扮,他难道家中有难处,在外做苦工?”

“哈哈哈……”乐槿大笑,缓缓喝口茶吊足了那两人的胃口,然后才道:“其实你们有所不知,而这也是我不久前才知道的事情,孙艺幽这个人很有意思,在朝为官清正廉洁,私下里却及喜欢装扮成泥瓦匠,跟一帮糙汉子们做苦力赚点小钱,也可能正因为如此,再加上文人的清高,他是极不待见商贾,反而更喜欢结交就像言之这样行业内独树一帜,而且一心向百姓的人。”

乐言之摸着下巴所有所思道,“看来你知道的很清楚,莫非你舍弃丁公藤,转为盯着孙艺幽了?”

“……”

“不过这样你也无法掩盖你勾搭丁公藤的事实啊!”乐言之叹息。

乐槿抹了一把脸,“我跟他真是泛泛之交,请你相信我……”

“我信不信不要紧啊,要紧的是你自己也能够相信啊……”乐言之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南宫毅从头至尾都没有插话,他一直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乐言之的任何举动一点都没有落下全部印在他眼里。看着乐言之无聊调侃乐槿,之后又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感觉就像自己在调侃乐槿一样痛快。

这边调侃的正欢乐,后厨也闹腾的热火朝天。

这家酒楼掌柜的女儿刚刚在楼上目睹了所有的一切,现在一个劲儿的闹着让他爹带着去乐言之的那桌。

小姑娘年方二八情窦初开,正待字闺中挑选贤婿,不曾想就刚刚的一幕,乐言之就打败了所有的官商家贵公子,独独摘取了姑娘的芳心。

这掌柜的脑袋被女儿吵得快裂开一样,最后终于忍受不住,晕晕乎乎的就端着一盘菜被女儿驾着来到乐言之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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