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毅的人?乐言之突然冒出一个馊主意来, 这男人怕是饥渴了吧?让他证明,难道要当着他的面来个限制级?
也对, 前一天为正身还被捏了小弟而不敢声张,今天不如……借此机会让他吃吃鳖!自己也好扳回一局……
“证明是吧?”乐言之眼中贼光一闪, “可以啊!但是有条件……”
“说!”
“证明了之后,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向我,我们道歉!”
南宫毅有些肝儿颤,要二皇子向他低头道歉?
“不敢是吧?”乐言之嚣张的笑着逼问。
“哼!谁说不敢!你要有不容反驳的证据,我就道歉!”乐槿应道。
“好,那么……”乐言之走到南宫毅面前,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轻吻南宫毅下巴, 随即离开, “这样如何?”乐言之和乐槿对视。
“这种程度,是个女人都能做到!”乐槿不服。
“那么,这样又如何?”乐言之收回视线,再次踮起脚尖, 嘴巴凑到南宫毅唇边没有继续, 脸上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南宫毅温热的呼吸,他拽着衣袖,环住南宫毅脖颈,衣袖不容分说的隔开了锋利的短刀,稍微向后一用力,南宫毅成功脱离乐槿的掌控。
乐言之嘴唇轻贴着南宫毅的嘴唇,环住脖子的衣袖正好挡着他的部分动作, 南宫毅毫机械般的跟着他的动作往一边挪。
乐言之挺美,这样的安排即救了南宫毅,还让南宫毅吃了点亏,昨天那局算是扳回来了,他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吻着,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好受吧!
终于带着南宫毅离乐槿有三尺远,乐言之松了一口气,胳膊没动,嘴唇撤离。
南宫毅一直睁得圆圆的眼睛终于缓缓闭上,下一秒,乐言之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猛地顶到了身后的墙上,腰被死死搂住,一声闷哼,唇被南宫毅牢牢控制。
南宫毅霸道的撬开乐言之牙关,舌头毫不客气的滑进去确认着曾经以为属于自己的领土。感觉还是那么熟悉,那么柔软,那么香甜,唯一变了的只有他的性别……
乐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看着他们火热的证明,不由得下腹一紧。
乐言之终于脱离南宫毅的嘴牢,两人彼此都气喘吁吁。眼睛同时盯着对方的嘴唇以下,彼此都不敢直视。
“对不起……”乐言之说。
“谢谢你……”南宫毅说。
两人同时轻声说话,声音轻到只有彼此才能听到。
乐言之凑近南宫毅耳朵,袖子挡住声音,没忘了抱怨道:“我只是女装而已,其实我是个男人啊!”
“……我知道,……对不起。”南宫毅也轻声在乐言之耳边说道。
这样的埋怨性的悄悄话,在乐槿眼里看来成了一种打情骂俏,他真想自己退出这个空间,给他人创造方便。
乐言之放开南宫毅,理直气壮的走到乐槿面前,利索的一屁股坐在桌子旁,“来,道歉吧!”
“……”乐槿有些下不来台。
“言之……”南宫毅上来揪住了乐言之,“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嘛,给天泽兄留点面子……”让二皇子道歉,这种事情……
“哎……”乐言之故意叹口气,伸手慢悠悠拿了一只茶杯放到自己面前,顺便倒了茶,喝一口,“某些人做不到当初就不要嚣张,乖乖的过来我给你疗伤多好,非要自己打自己一巴掌才觉得痛快,不过某些人有句话说的很对,郎中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照样有人看病,而且某人也不是没人给疗伤,只是现在不想找人疗伤而已。那,商陆兄……”乐言之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包袱准备出门,“我看我还是回去吧,你的朋友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苦心,而且你跟他说,疗伤最好尽快,过了这几日,他整个人都会有危险了!”
南宫毅赶忙跑过去拽住了乐言之,“言之……”南宫毅夹在中间很为难,他又赶紧回头看看乐槿,“天泽兄……”
乐言之换一只手推门,南宫毅急中生智,猛地把他禁锢在怀里,这下乐言之动不了了,“不准走!小心又被我娘揪住了!”
“啊……”忘了这个事情了。
南宫毅就着这个禁锢的姿势又把乐言之按在椅子上。
“呃……”被两人忽略的乐槿终于开口了,“我向你道歉……不管是用什么身份,我总还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怎么可能连一个姑娘都不如。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那就别问了!”乐言之脱口而出。
“……”乐槿又下不来台。
“天泽兄请问,言之习惯这么说话,其实没有恶意,习惯就好了呵呵。”南宫毅出来打圆场。
乐槿坐在乐言之右手边,“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面?我见言之姑娘的第一眼就觉得很是眼熟,可是这么久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姑娘。”
乐言之想了想,“你一定是记错了,这些天我都在药铺,而且肯定没有见过你。”
“不是这几天,而是……好几年前,”乐槿也有些觉得不相信,几年时间怎么记忆力跟眼前的人样貌没有变化,“哎,也许是我看错人了,也罢。不过姑娘刚说我最好这几天就处理伤口,这是为什么?”
南宫毅坐在乐言之的左边,为了防止他再跑人,专门分开双腿把乐言之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对,这是为什么?我每天给天泽兄上金疮药,看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呀!”
乐言之不出声摇摇头,“那只是表面,其实里面已经有脓,必须处理干净,否则伤口会从里面开始烂掉,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乐槿赶紧问道,“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处理才好?”
“很简单,”乐言之道,“划开伤口,剜净烂肉,挤出脓血,在抹上我的药,按时过来换药,多休息一段时日,就可以见好了。”
乐言之一脸认真又诚恳的说道,他才不会告诉他们其实他有更简更快速的方法处理。虽然他现在说的这个方法效果是最好的,但是也是最疼的一种。
“那就劳烦姑娘……”
“不过……”乐言之打断乐槿的话语,“我还没有决定给你疗伤,你跟丁公藤同流合污,我是不会管的。我跟他是死对头,你还是找你的丁公藤去,人家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药铺。”
这不说还好,一说丁公藤,乐槿又警惕了起来,他这次受伤为什么不敢声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丁公藤。
乐槿喜好私服外出那在宫里可是出了名的,而且皇上也没有多加阻拦,因此很多宫内无法出来的娘娘或者皇后,总是拜托乐槿帮他们往回带东西。
而乐槿带得最多的,就是丁公藤给皇后的名贵又罕见的药材。其中也有好几次是皇后拜托乐槿直接跟丁公藤的药铺定制的成药。至于有太医院为什么不去跟太医院定药,这个乐槿没有多问,总觉得女人的事情他不能问那么多,只要乖乖照办就对了。
他这次受伤,就是又一次帮皇后定了成药,去“丰济堂”取了回宫的路上遭到的暗算。
混在随从里的奸细已经被他一剑毙命,因此这到底是谁要暗算他就更无从问起。
而且这到底是要暗算他?还是要暗算他手中的药材?这就更是拿不准了。
麻烦的是,现在不知道是哪方要暗算他,皇后那边?丁公藤这边?还是第三方得知消息趁机下手正好嫁祸于那两方?因为这次他出行,事前除了皇后和丁公藤知道以外就没有第三个人了。
乐槿出事后哪边都不想惊动,就是为了不给任何一方打草惊蛇的机会。
并且等他伤势一好,他必然会高调露面,给暗地里觊觎他的人一个警示。
不过现在有一点是对他有利的,看样子眼前这姑娘十分不待见丁公藤,而且南宫毅的担保似乎也没有问题,他可以是他们这边的人。
“姑娘似乎有所误会,我跟那丁公藤其实没有什么交情,泛泛之交而已,只是偶尔帮他带些东西给我的……家人。”
“泛泛之交?”可信度有多少有待观察,“不过这不影响我给你疗伤,即便一个将死的罪犯放在我眼前,我也是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去给他医好,然后再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乐槿不禁对乐言之有些另眼相看 ,这姑娘……居然很豪迈!果然个子高心就大?!
“那么疗伤的事情就拜托这位姑娘了!”
乐言之觉得局扳回来的差不多,也该适可而止,于是放下刚才一直端着的架子,终于恢复郎中的表情,“脱衣服给我看一眼。”他命令道。
“……”这次乐槿脸红,脱衣服给一个姑娘看,而且姑娘的男人就在旁边……
“傻啦?你不脱我怎么给你疗伤?”乐言之不耐烦,“是男人就痛快点。总之,你脱,还是不脱,那伤就在那里,又疼又痒。”
“这……”乐槿有些为难的看着南宫毅。
南宫毅坦然,“脱吧,这是必要的。别脱没用的就行。”
乐槿解开内衫,露出亵衣,再解开亵衣,腰侧有道疤。
衣衫挡着光,乐言之有些看不清,于是凑近一些。
乐槿往后缩一些。
乐言之又往前挪一点,乐槿继续支着腿往后不声不响的退一点。
乐言之抬头,“南宫,去把这位公子抱上床躺平,上身全脱了。”
南宫毅起身。
“不用,”乐槿制止,“我……一个人能行。”
于是乐槿脱光上身,平平的躺上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顶,余光紧张的跟着乐言之的身影。
一不小心刚才乐言之在他面前表演的活色生香的画面又浮出眼前,还有乐言之那声闷哼……
乐言之仔细的趴在床边看着伤口,“南宫,去把你家所有的蜡烛,油灯全都拿来,烛台全部放在我身后高一点的地方,然后把帘子拉住。”
南宫毅马上转身出门,揪住一个小厮就如是做了吩咐。
没多久南宫夫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她没敢出去偷看,担心南宫毅生气,不过自己却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这毅儿要那么多蜡烛,跟一个姑娘在一间屋子里,他们这是要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