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忍来茶室的次数不多,不过,次次都足够轰动。他总是喝的醉醺醺的,然后十分豪气的包下茶室所有客人的酒钱,一展慷慨。所以大家才会对一个本不起眼的小摊贩,印象深刻。
拍着胸脯放下豪言壮语的罗忍,说的是所有酒钱都算在他的头上,可是付钱的次数却不多。最后,连续三次都记了帐,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所以茶室的客人们调侃说:“罗忍肯定是,没找到能够贴钱给他用富贵小姐,所以才不敢来了。”
罗忍来杜家的那天,阮柏言不在,所以他不知道罗忍和阮梓言之间的事情。
从灵山回来后,只知道阮梓言不听姨娘的话,被罚禁足,关在房间闭门思过。
杜青葵皱眉思索,如果罗忍真的专门靠女人养活的小白脸的话,她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阮梓言听。
来了些客人,盛可帆就跟朋友们玩闹去了。
杜青葵拉着阮柏言,去了楼上的客房。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阮梓言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关于她跟什么样的男人来往的事,还是和阮柏言关起门来说比较好。
“什么事?”阮柏言见杜青葵神神秘秘关门,满肚子的疑惑。
“梓言之前,带罗忍回家过,还跟姨娘说,要跟罗忍成亲。”杜青葵把当时的经过,简单的跟阮柏言说了一遍。
虽说男女之事,由不得外人插手多言。但阮梓言怎么是都是阮柏言的妹妹,他也听过有关于罗忍的传言,知道那个男人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做哥哥的,不好坐视不管。
“罗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只是从别人嘴里听说过,如果真的要提醒梓言的话,还是查清楚罗忍真正的样子,再说。”阮柏言想了一会儿,做出决定。
阮梓言连自己亲娘的话都不听,有怎么会在乎,同父异母的哥哥讲了些什么呢。
当然,阮柏言说不说是一回事,阮梓言愿不愿意听,又是另一回事。
“我去查好了,你和盛可帆这几天,想想怎么把朋友们的欠账收回来。”杜青葵一本正经的说。
阮柏言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堪,半天没有吱声。
都是这么熟悉的朋友,平时有什么困难,朋友们都会出手相助。突然说,让他们把欠账还了,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说真的,清风茶室的两个掌柜。阮柏言是个热心肠,盛可帆呢,爱热闹。来的客人都变成了朋友,能挣到钱那才奇怪。
杜青葵理解阮柏言的顾虑:“我知道你和可帆,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糕点铺的帐怎么办?小厮们的工钱谁来出?你们不妨直接说出来,如果真的是朋友,一定会赶紧还上欠账的。”
其实他们俩结交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别人怎么会在乎这百八十两。
同样的道理,正是因为阮柏言和盛可帆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在乎一点小钱,所以才让朋友们的欠账,越积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