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派个人过去给德妃说一声吧,让她找些人好好的打扫一下。”寒远捷还没有发话,太后就抢先说了。楚琅华看着他们三人的反应,就知道这玄冶宫的西侧殿肯定有什么秘密。
由于五品以下的妃嫔在被册封时是不会有圣旨宣读的,听到寒远捷和太后商量决定以后,陈婉君就自行退到一边。
又有好几个秀女落选了,终于轮到了楚琅华一旁的贺湘。贺湘缓缓的走上前,先是落落大方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再自报了家门。结果也果然不出楚琅华所料,贺湘中选了,而且还是同杨紫陵一个品级的正四品宝李。而住所正是最靠近乾坤殿的紫徽宫。
杨紫陵虽然品级高,而且还是住在了昭浮殿的东偏殿,虽然昭浮殿是太后的居所,但总归不是独立的院落。
而贺湘虽然和杨紫陵是同样的品级,却住在了离乾坤殿最近的地方,并且那紫徽宫还是个独立的院落,也是众妃嫔最想住的地方,看来这个贺湘的父亲还真的是在背后花了不少心思。
贺湘退到一旁,终于到了楚琅华,她举步向前走去。突然不知是谁伸出脚绊了她一下,本因摔倒在地的楚琅华却因自身怀有轻功,没有摔倒在地上。
相反,楚琅华还把那个伸出脚来意图绊倒她的人狠狠的绊了一下,然后装作毫不知情的继续往前走去。
“啊!”一声惊叫声响起,楚琅华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大方自然的往前走着。这个时候,寒远捷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于是有秀女跪在地上回答说:“启禀皇上,楚琅华故意绊倒臣女,还望皇上太后替臣女作主!”
慕容潋在心底嗤笑,那个秀女的动作她一直看在眼里,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反而诬陷别人蓄意害她,这样的蠢货,留下来也没用处。
“本宫从楚家的秀女走动开始,便一直关注着她,还真没发现楚家秀女绊了你,莫不是本宫老了,眼拙?你倒是给本宫说说,她是怎么绊倒你的?”
听到慕容潋这话,那秀女突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唯唯诺诺的说:“臣女不知她是如何做的,只知她路过这儿的时候,便有东西绊了臣女。
在心里想了想又接着说:“皇后娘娘正值青春年华,又怎会有老了一说。再者,娘娘潋眼,如何会眼拙呢,想是……想是臣女误会了楚家姐姐。是臣妾自己没站稳……”
“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冤枉好人,倒真真是不配为妃。来人呐!把她给哀家拖出去,永生不得再参选!”太后对这个秀女也没有留什么好印象,于是干脆吩咐人把她给打发了出去。
那名秀女姓孙,是刑部尚书的侄女,只是因为知道此次入选只能有五人,而在剩余的秀女之中,只有兵部尚书之女楚琅华和吏部尚书的女儿明玉秦与自己的身份相当。
那么,三人中只能有两人留下,既然如此,不如先除去一个。谁知道竟然会被发现……
楚琅华没有理会对孙氏的处罚,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走到殿前行礼:“臣女兵部尚书楚越庶女楚琅华见过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寒远捷见楚琅华行完礼才细细观察起来:原来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女子就是楚琅华:“楚琅华?楚昭仪琳华的妹妹?”
“回禀皇上:正是臣女。长姐福薄,盛年早逝,臣女深感其哀。父亲感恩皇上多年眷顾,故而特命臣女入宫参选,以报皇上万分之一的恩情。”楚琅华谦卑的话语却用着不卑不亢的语气。
“果然是楚家的女儿,确有你长姐当年风范。”寒远捷这话表面上是夸奖,实则是在讽刺楚琅华和楚琳华一样,都是野心勃勃,妄图在宫中和楚家里应外合,谋取江山。
楚琅华再行了一个大礼,回复着说:“多谢圣上夸奖,但是在臣女看来,自己实在比不得长姐的万分之一。”慕容潋听着寒远捷和楚琅华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她明白,寒远捷那番话的意思。
太后已经没有再搭理这些事情了,她微微的闭上双眸假寐着。一时间,乾坤殿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忽然变得怪异起来。太后出言打破了怪异的场面:“既是琳华的妹妹,那就留下来吧。想当年,总归是我皇家对不起琳华。”
既然太后发话了,寒远捷也无话可说:“那就封为正五品才人,住芳清轩吧。”寒远捷淡淡的语气吩咐完之后,慕容潋就皱起眉头说:“这芳清轩怕是偏远了些,不如换个地方吧。”
寒远捷回忆了一下说:“朕看楚才人的性子很是清雅。其他地方都太喧闹,难免吵扰到她。芳清轩虽然偏远,但好歹算是清静,也合她的性子。”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楚琅华知道,寒远捷是在把自己往远的地方安排。可是眼下楚琅华自认并没有犯什么错误,为什么寒远捷会把她隔得远远的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琅华,性情清雅,知书达礼,品貌俱佳,仰承皇太后慈喻,册为正五品才人,赐居芳清轩,钦此!
“臣妾楚琅华,叩谢皇上、太后。愿皇上万福金安,太后凤体康泰。”楚琅华领旨谢恩,心中却依旧疑惑着寒远捷这样安排的用意。
此次乾坤殿大选,最终入选封妃的,只有杨紫陵、贺湘、陈婉君、明玉秦和楚琅华五个人。虽然陈婉君中选不在楚琅华意料之中,但是她知道,这个陈婉君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简单。
大选结束,中选的五人分别由五个太监领着前去自己的居所。
楚琅华的芳清轩是最远的,所以为她引路的太监明显心里不太乐意,但是又碍于身份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只能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催促着楚琅华悠然的步伐。
“楚才人,芳清轩离这儿还远着呢,咱们还是快些走吧,眼看天儿都要黑了。奴才怕再晚就看不见路了。”
楚琅华和身边的似画对视一眼,玩味的故意逗了逗领路的太监:“既然天黑了看不见路,那就劳烦公公回乾坤殿求盏灯笼来,也好方便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