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扬在御书房外站着,看到寒隐玉前来,便抱拳给她行礼,顺便将她拦在了门外。
寒隐玉一脸疑惑的看向陌扬,“陌统领,你拦着我做什么?我有事情找皇兄!”
“皇上说了,你不经过他的同意私自留出宫去,实在过分。若是你来找他,就将你拦在门外!要想见他,你就得在外面候着!”
寒隐玉一想,不知道又是哪个多嘴的侍卫跑来皇兄这里告状,若是让自己抓住,定不轻饶,转而又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撅着嘴看向陌扬,“陌统领……你就通融通融嘛!”
陌扬却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压根不理寒隐玉,心里倒是笑开了花,这个小丫头,普天之下那么多公主,也就她敢这样了吧。
见陌扬对自己的求情无动于衷,寒隐玉干脆直接喊了起来,“皇兄,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让我进去吧!”
寒远捷在御书房内听到寒隐玉的叫声,反倒笑了起来,“这个丫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转头看向一旁的太监,“你,去请公主进来吧!”
太监得了命令赶紧出来请寒隐玉进去,临进门前,寒隐玉还不忘给陌扬一个白眼,“哼!”冷哼一声就趾高气昂的进去了,弄得守门的侍卫都哭笑不得。
寒远捷坐在龙椅上,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低着头不看她,寒隐玉到也不傻,上来就跪下认错,“臣妹有错,请皇兄责罚!”
“奥?不知公主错在何处啊?”
“臣妹不该不跟皇兄报告就私自出宫,罪该万死!”寒隐玉可怜巴巴的看着寒远捷,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寒远捷这才大笑起来,“起来吧,朕念你还向母后禀报过,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以后不可再这般胡闹了!”
寒隐玉点了点头,赶紧爬起来,又回到了之前的嘻嘻哈哈。
“你不是有事要找朕嘛,说吧,什么事?”
寒隐玉跑到寒远捷身后,殷勤的给他捏着肩膀,良久才开了口,“皇兄,我想给绮蓁求一个恩典!”
“给绮蓁求个恩典?你什么意思?”寒远捷转头看向寒隐玉,一副阴阴的笑容,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寒隐玉一脸殷勤的看着寒远捷笑,弄得寒远捷有些心慌,“我想让皇兄给绮蓁和林大人赐婚!”
“什么,赐婚!”寒远捷惊得立刻站起身来,“简直胡闹,赐婚这种大事,岂是你想赐就赐的!”
寒隐玉没想到寒远捷竟会这般生气,赶忙跑到台下跪下,一脸严肃,“皇兄,绮蓁对林大人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为什么不能成全她呢?”
“玉儿,赐婚之事不可儿戏,我若明知道林大人对绮蓁无男女之情,还强迫两人在一起,这对两个人都是一种伤害,你明白吗?”寒远捷表情不同寻常的严肃,这件事情他终究是觉得,寒隐玉太过任性了。
寒隐玉有些委屈,她答应了绮蓁要帮她求皇兄赐婚的,可如今却变成了这样,“可……”
寒远捷立刻打断了寒隐玉要说的话,“这件事不必再议,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朕还有政事要处理。”
寒隐玉看自己的皇兄这般无情,渐渐沉下头来,难过至极。
走出轩辕殿,寒隐玉像以往一样,一遇到事情就去芳清轩找楚琅华,这次也是一样,完全忘了之前还在跟楚琅华置气,一直对她不理不睬的。
到了芳清轩,她最先看到正在芳清轩门口忙活的似画,就走了上去,问道:“似画,你家主子在吗?我找琅华有些事情。”
似画一见来人是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她好脸色,阴阳怪气地说道:“主子这会儿正在休息呢,公主近日不是在陪伴绮蓁郡主吗?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家主子了?”
寒隐玉一时非常尴尬,听得出来似画是在讽刺她,前些日子对楚琅华的态度,心中有些黯然,“既然琅华在休息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似画看她有些失魂落魄,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奴婢恭送公主。”她觉得,自家主子就应该少跟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走动。
寒隐玉这时候才发现楚琅华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不管是大事小事,琅华对她的建议基本上都是好的,上次都怪自己太过任性,这次遇到这个纠结的问题,好像除了琅华,谁也没办法替她想办法了。
还想着还好刚刚琅华已经在休息了,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以何颜面去见她。
其实,芳清轩内的楚琅华并没有在歇息,她在拿着一本棋谱研究着,这本棋谱是寒远捷送过来的,似画端着茶水进来。
“似画,刚刚你在外面同谁说话呢?”楚琅华端着茶盏细细品味。
似画眼珠子转了一转,才说道:“回禀主子,刚刚就是一个小宫女,同我说些事情,没谁。”
楚琅华注意力全都放在这本棋谱上,刚刚也只是听见外面隐隐约约有人说话的动静,对于似画的这番说辞并没有怀疑。
寒远捷那边压力现在是越来越大,太后得知了杨业庭被他强制退官,不在意是什么原因,更加拉动着自己的势力与寒远捷对抗,朝政上面的事情,更是事事都与他反着来,现在楚越倒是因为矿山被封的事情,安分了不少,但是太后的其他势力小事不断。
好在现在有大理寺那边的人帮衬着一点,顾思阳出了监牢之后,他给顾思阳加了官,直接转到了吏部,直升四品吏部侍郎,可以参与早朝。
楚琅华知道他最近事务很是繁忙,并没有给他找岔子。
这一天,慕容潋来到昭浮殿给太后请安,但是因为现在太后与寒远捷的关系越来越僵化,导致了也不太待见她,只是在那里拉着杨紫陵的手,嘴中说着,“哀家这个可怜的孩子,你爹为聂洪国做了多少贡献,付出了多少,现在皇上一言不合就撤了你爹的官职,他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呐。”
昭浮殿内坐着的人都知道太后这是在说给皇后听的,没人敢说一个字,两边都不敢得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