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沫白起身掀开了身上的毯子,快速的离开了机舱,回来的时候,她有意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文件。
密集的文字都是法文,她根本看不懂,真不知道靳齐彦带自己过去到底是做什么,为了看自己的难堪吗?
靳齐彦审阅着文件,忽的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朝自己看来,下意识的看去,就看见苏沫白一脸好奇的看向她。
“怎么了?”他挑眉询问。
“我看不懂法文,过去谈合作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苏沫白看着他如实道,不着痕迹的叹息一声。
“是应该会一点法文。”靳齐彦挑眉觉得有道理,倏地拿了签字变,在便签本上写下了一串字,看着她道,“不过到时候过去见面的时候你应该学会这几个字。”
苏沫白看着那一大串的法文,皱了皱眉疑惑,“这个是你好的意思吗?”
靳齐彦淡淡的勾唇,清寒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你跟我读一下Jet'aime.”
“zhetem.”苏沫白拿着纸条认真的学着发音。
靳齐彦点了点头,挑眉看着她淡淡开口,“嗯,多练习几遍,到时候要用到。”
“哦。”苏沫白拿着那个纸条,一遍遍的重复,觉得差不多了,又看向了靳齐彦询问,“那么谢谢怎么说?”
“Jetedésire。”靳祁说着,在她手上的纸条上写下了几个字,看着她道,“发音差不多,也不难。”
苏沫白点了点头,拿着纸条一路练习,她不太会一些,但是起码这类简单的问好还是应该会。
一直到了预定好的酒店,苏沫白和靳齐彦一起下车,林秘书送她到了房间,看着她道,“苏小姐,我们彦少觉得您法语说得实在是不太好,所以不带您谈判了。”
苏沫白看着林秘书点了点头,心底难免微微的失落,“好。”
她也确实没什么可以做的,送他们离开,她一路回房间,忽的觉得肚子饿,路上看见人,拦住了人开口就道,“zhetem……”
眼前的法国服务生看着她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苏沫白顿了一下,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只好用英文道,“这里的餐厅在哪里?”
那个服务生看着她明白过来,指了一下一边的走廊,“那个走廊过去右转,会有显示牌。”
苏沫白点了点头,看着他感激道,“Jetedésire。”
服务生小哥看着她又蒙了,一脸不可思议道,“你想要我?”
“啊?”苏沫白看着小哥变了几变的脸色,有些茫然,“我在跟你说谢谢。”说着,她把手上的纸递给他看,“这个是我刚学的。”
服务小哥看了一眼那个纸条,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苏沫白茫然的盯着小哥,皱了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在我们法语里是我爱你的意思。”说着,小哥指了指下面的那一排,看着苏沫白道,“这个是我想要你的意思。”
“什么?”苏沫白看着小哥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哥说着,拿了笔在底下写了几个字,“merci,这个是谢谢的意思。”
“merci。”苏沫白跟着他念了一句。
小哥看着她耸了耸肩,看着她笑意满面,“那两句是谁教您的,这个人真有意思。”
苏沫白看着手上的纸条,想到某人一本正经让自己练习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看着服务生,“再见。”
说完,她转身气鼓鼓的回到了房间。
看着纸条的那几个字,她恨得牙痒痒,就知道靳齐彦这个家伙不怀好意,他不带自己去,是怕自己张口就说我爱你有笑话吧。
要不是她临时找人,恐怕一直要被蒙在鼓里给他戏耍!
她苏沫白可不是好惹的人,这个家伙故意耍自己,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也要让他尝一尝被戏耍的滋味!
晚上,靳齐彦回到了房间内,推门而入,倏地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
苏沫白站在餐桌边,看着靳齐彦笑了笑,指着这些饭菜介绍,“彦少,这些饭菜都是我亲自为您买的,您看看合不合口味。”
眼前的小女人突然间的乖顺让他颇为意外,记忆中,这个小女人除了满嘴敷衍的胡话,就是各种小心机。
“好。”他坐下来,伸手拿了筷子,抬眸便看见女人那张灿烂的笑脸,不觉蹙了蹙眉,“一起吃吧。”
苏沫白看着靳齐彦这么热情的要请自己吃饭,心底了然,暗暗的在心中咬牙,还真是警惕啊,是不是怕自己下毒呢?
坐下来,苏沫白大喇喇的拿了虾,一口塞进了嘴巴里,说着,看着靳齐彦一笑,“彦少,这一道醉虾,在法国可不容易找到。”
靳齐彦挑眉看着她随意的模样,漆黑的深眸微微动了动,拿了餐叉,简单的取了面包,切了一些牛排动作优雅的塞进嘴里。
苏沫白看着他礼貌的微笑,学着他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吃东西。
吃到了一半,靳齐彦蹙了蹙眉,忽的把口中的面包吐出来,漆黑的深眸幽幽盯着苏沫白,“这个面包的味道别具一格。”
“那是,彦少这样的男人吃的东西怎么是我们这些人比得了的?”苏沫白挑了挑眉,看着靳齐彦微笑。
精致的小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却露出一种狐狸一样的危险。
靳齐彦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没有再继续动筷子,拨动着手上的牛排,“除了这一些,你还准备了什么惊喜?”
苏沫白挑眉,不紧不慢的塞了醉虾进嘴巴里,“我还放了点山药粉,听说你对那种东西过敏,也是我准备的礼物。”
“什么?”靳齐彦眉心陡然一拧,沉沉扫了一眼她,起身离开了饭桌。
苏沫白看着他离开,秀眉一拧,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却看见他走到了卧室里,顺手关上了门。
她看了一眼没往心里去,不出多时,酒店送过来一碗山药茶。
服务生看着她礼貌道,“请问是靳先生店的山药茶吗?”
“嗯。我来吧。”苏沫白说着接过了那一壶茶,关了门,觉得靳齐彦很是奇怪,转身去打开卧室门,就看见躺在床上休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