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白奇怪的看着她,伸手要去接过汤碗,白珊珊眼底掠过一抹阴暗,在苏沫白的手伸过来的一刹那,故意松开了手,汤碗从手中滑落,滚烫的汤划过手上的皮肤,苏沫白烫的神经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缩回了手。
汤碗落在桌子上滚落到地上,汤汁洒落的到处都是,顿时一片狼藉,白珊珊连忙拿了纸巾凑过来,看着她关切道,“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来帮你擦擦。
餐巾纸碰到了烫伤的伤口更为疼痛,苏沫白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把推开了白珊珊,目光冷冷的盯着她,“不用了,我自己去处理一下。”
说着,苏沫白起身,离开了餐厅内。
靳齐彦漆黑的深眸幽幽盯着她,目光深沉清寒,有似乎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深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目光悠悠的看向身侧的白珊珊,“我说的跟你合作,但是没有说让你伤害她。”
“彦少,我没有,是她刚刚自己不小心,结果手滑了。”白珊珊目光一闪,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靳齐彦漆黑的深眸内掠过一抹冰寒的暗色,幽幽凝视着白珊珊,“我不喜欢说谎的女人,也希望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耍什么小聪明。”
说着,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离开了餐厅。
白珊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了一下,看着满桌子的狼藉,气恼的狠狠咬唇,什么嘛!这么维护苏沫白!
苏沫白到了洗手间,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冰凉的谁从手腕上滑过,她感觉手上火辣辣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刚刚汤碗撒下来的时候,她的整个右手都被烫伤,此刻白皙的手上呗烫的红彤彤的,火烧火燎的刺痛感依然不少,咬了咬牙,她忍住了手腕上的疼痛。
觉得冲的差不多了,她拿了手纸擦了擦,转身就要离开,却看见倚在门口的男人,他颀长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清俊凌厉的面容沉沉。
苏沫白看着他吓了一跳,转而甩了甩手,悻悻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去好好的陪陪白珊珊吗?
靳齐彦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上前一步,伸手霸道的额抓住了她的手腕,苏沫白目光暗了暗伸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靳齐彦手下的力道收紧了不少,漆黑的额深眸幽幽盯着她,“不许动。”
他低暗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苏沫白看着他目光暗了暗,悻悻的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挣扎。
靳齐彦拿了喷雾剂,对着她手背上的烫伤按了两下,苏沫白顿时觉得自己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顿时缓解了,没有刚刚那一种麻木的痛意。
抹完了药,他收回了喷雾剂,清寒的目光幽幽盯着她,“最近几天就不要用右手了。”
不用右手?
苏沫白看着他挑眉嘲讽的一笑,凉凉开口,“靳先生,我和你不一样,我得自己挣钱糊口吃饭,闲不下来。”
说着,她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冷冷的从他的手中抽来,伸手推开他就要离开。
“你是伺候的男人闲不下来吧。”
身后,幽幽传来靳齐彦凉薄的声音,苏沫白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身,便看见靳齐彦漆黑的深眸幽幽凝视着她,他的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有一个已经来电,是她之前联系侦探,为了调查柳美珠这些年做的事情,她特意请了人。
苏沫白知道靳齐彦不喜欢自己有事瞒着他,不过与其让他得知自己悄悄的请私家侦探调查,他一定能够很快想到她想要脱离他。
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淡淡一笑,苏沫白精致的小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淡笑,“对啊,我看靳先生似乎也有了新的小宝贝,女人总要为自己找好下家吧。
下家?
靳齐彦漆黑眼底翻涌气一层恼怒的怒意,侧身踱步到了她的面前,目光寒凉刺骨,“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
“貌似你也没有给我什么好处,我看不到,自然要找别人。”苏沫白冷冷的睨着靳齐彦,看着他发火,唇角的笑讽刺。
凭什么他就可以把别的小宝贝带回家,却非要她一个人守着贞操,一直苦苦的等待着他?
这些年,苏沫白觉得自己最大的长进就是懂得投资自己,任何人都靠不住,她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靳齐彦这种看起来温柔优雅,实际上深藏不露的男人。
“你在吃醋?”靳齐彦阴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漆黑狭长的眼眸内渐渐的席卷上一种莫名的色彩。
吃醋?
苏沫白看着这个男人忽的觉得而有些无语,伸手不自然的撩了一下头发,“靳先生,我本就是合作关系,况且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久,吃什么醋?”
他们会见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何来更多的感情。
“你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靳齐彦挑了挑眉,漆黑的省眸内涌起情绪。
苏沫白看着他顿了顿,隐约觉得自己本来的话到了他的嘴边就会变得怪异起来,她什么时候说想要跟他的时间很多?
“靳先生……”苏沫白咬了咬唇,看着他想要解释。
“早点睡吧,你和我之间也紧紧止步于此。”靳齐彦漆黑深沉的眸子幽幽掠过了精致的小脸,瘦削挺立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
说完,他转身漠然的离开了洗手间。
苏沫白看着靳齐彦离开的背影,又好笑又好气的撇撇嘴,这个男人什么意思吗?这么的自作多情吗?
转身,她也默默的而离开了洗手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呆,脑海里回想着靳齐彦离开的背影。
俊朗挺拔,又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心底隐约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二天清晨,苏沫白起身,推开门,本以为能够看到靳齐彦和白珊珊上演的甜蜜恩爱大戏,却意外的发现沙发仅仅坐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