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月光小屋是在碧月山后面,一片建成草原式的空地上,有那么七八个小屋,晚上可以在这里赏月光,画夜景,如今被几个人给瓜分了,因没有水电,大家都不能在高层活动,因为不能用楼里的马桶,必须出来上厕所,像季鹤声这样住五层阁楼的真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毕竟他们都没有一个随身的空间。
艾乐溢的小屋是最大的了,现在天气还很冷,在他之前也没人想到来这里住,因此他挑的是最大的,外形是水晶宫的模样,里面是复古式的三件,有点像季鹤声空间里的青木居。
东屋里摆放着一张双人大床,铺着雪白的床单,上面是叠得有棱有角的被子,屋子收拾得简单而干净。
季鹤声把门关上,又问艾乐溢:“你这洗澡方便吗?”
艾乐溢顿时愣了,过了十几秒才点点头:“我把西屋改建成了一个简单的浴室,上面有水桶,我打了水存储在里面,太阳好的天气能够晒得暖和一些,冲凉是可以的。”
“那就好。”季鹤声坐在床上,“你先去趟厕所吧。”
“我去厕所干嘛?”
季鹤声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去把能排出去的都排出去。”
艾乐溢心头一跳,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季鹤声知道了他一直以来的心思,今天终于要……要不然不会主动提出来要来自己这里,还问洗澡方不方便,只是他让自己先去厕所把能排出去的都排出去,这摆明了是要自己在下边,因此激动之余不禁又有点郁闷,不好在自己盼了三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在下边就在下边吧!
艾乐溢痛快地去了厕所,走出门外的时候,几乎激动得欢呼出声!
他在厕所里蹲了好长时间,一方面平抑一下自己的激动心情,毕竟是第一次,得给小鹤留个好印象,最起码不能吓跑他,另外也尽量拉得干净一些,待会自己先去把里边也洗干净,决不能让小鹤对这事产生反感。
从厕所回来,艾乐溢就拿毛巾和沐浴乳:“小鹤你先躺着,我先去洗澡。”
“现在洗什么澡啊,待会再洗,把这些玩意先放下。”季鹤声坐在床上指挥,“把衣服脱了。”
“这……现在?”
“对啊,快点。”
艾乐溢咽了下口水,心想小鹤这也太直接了,以前不知道他是这种想法,要不然早就跟他表白了。
他脱了外套衬衫,光着上半身就要过来,他已经想好了,要先用亲吻让小鹤适应自己的亲近。
“接着脱啊,裤子也脱了。”
“裤子也脱?那好吧。”艾乐溢又拖了外面的西裤和里面的毛裤。
“继续,内裤,袜子都脱光!”
这下就连艾乐溢也脸红了,不过还是依言照搬,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毫无遮掩地面对季鹤声商量:“这回行了吧?”
“嗯,行了,不过你这有塑料布没?找一块去。”
“哪有塑料布啊,要那个干什么?”
“没有塑料布……那就用这个窗帘凑合吧。”他摘下半旧的窗帘铺在地上,“坐上去。”
艾乐溢照着他的话乖乖地坐在窗帘上,然后伸手搂住季鹤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很是神情地呼唤:“小鹤。”
季鹤声愣了,又红了脸:“你干嘛?别乱亲!呐,现在,把这个吃了。”
“这个是什么?”
“你吃了就知道了。”
“不会是那个的吧。”艾乐溢直接把这个当成□□了,“我,我不用药的。”说着捏着拳头挥了挥胳膊,“就这样,我可以的。”
“你可以什么啊!我都不行,你能行吗?赶紧吃了,你说的,我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
“那好吧。”艾乐溢无奈地接过药丸,吞进肚里,然后又来抱季鹤声,“这回行了吧?”
“你冷吗?”季鹤声看他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反手把他抱住,“待会就好了啊。”
艾乐溢被季鹤声抱在怀里,激动得了不得,脖子上都泛起了红润,下半身也开始抬头。在他心中,设想了无数次跟季鹤声坦然相对的清净,包括他们共同的初夜,甚至说什么话,用什么姿势,每一个细节他都想了无数遍,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他反而有些害怕,有些僵硬地抱住季鹤声的腰,只觉得鼻子里酸酸的,眼泪止不住地就涌了出来。
季鹤声看他哭了,赶紧安慰他:“忍一忍,忍一忍就挺过去了,我这都是为你好。”他拿过桌上的毛巾,递到他嘴边,“你要是痛得厉害,就咬这个。”
艾乐溢有些发愣:你还没做呢,我疼个什么劲啊?不过还没等他问出来,药力终于开始发作了,腔子里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无数把刀子来回割着,手脚都不听使唤,顿时大吃一惊:“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是我炼的洗髓丹,你别怕,我都吃过了,虽然很痛,但挺过去就好了。”他看艾乐溢眼中充满了失落和痛苦,眼泪流得更厉害了,赶紧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并且紧紧地抱着他,“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艾乐溢很快就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失去了神志,他的身上不停地排出黏腻的污垢,季鹤声去弄来清水,用毛巾蘸了给他擦拭,很快一盆水就成了泥汤,他换了三盆水,毛巾都成了黑色,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过了两个小时,艾乐溢身上不再排出污垢,毛孔随着气血流动开合有序,皮肤也泛起红润,呼吸也开始恢复正常,季鹤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了,只剩下一条内裤,抱着艾乐溢到西屋去,把他从头到脚都洗得干净通透,然后抱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季鹤声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艾乐溢,忽然感觉这场景很温馨,要是有一天艾乐溢受伤了,生病了,自己就这样照顾他,要是自己生病了,受伤了,那么他也来照顾自己。
他伸手摸了摸艾乐溢沁出细汗的额头,刚刚经历过易筋洗髓,艾乐溢脸上的皮肤在薄汗的滋润下,越发显得白皙嫩滑,手感极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艾乐溢终于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眸子里隐隐闪烁着清澈的光,整个人的气质确实跟原来大不相同:“我……刚才是怎么了?”
“你刚才吃了洗髓丹,易筋煅骨,伐毛洗髓,当时很痛苦,现在就好了,是不是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很轻松,手脚里面都有使不完的劲,而且最重要的是,真气运行更顺畅了?”
艾乐溢试着感觉了一下,发现确实如季鹤声所说:“这洗髓丹,也是你师父给的吗?”
“不,是我自己炼的。我修炼九天都大法,始终不能进入第二层,副册上说是根骨太差,需要吃洗髓丹来改善体质,我就炼了一炉,昨天晚上我自己吃过一颗。”
“你……也像我刚才那样?”
“对啊,像咱们这样的普通人,谁吃这个东西都得那样,眼泪鼻涕乱淌,大小便失禁,不过也没什么的,挺过去之后,就从地狱进天堂了。”
“我……刚才都是你给收拾的?”艾乐溢想刚才自己光着身子弄得一片狼藉,被季鹤声悉心照料收拾的情景,又揭开被子,看见自己身上也很干净,“你给我洗澡了?”
“是啊,你这算好的了,有我照顾你,我昨天晚上可就是一个人,昏死了小半天才自己醒过来,爬到湖里洗澡。”
“湖里?你跑到秀湖里去洗澡?”艾乐溢的声音紧切起来。
季鹤声这才发觉说漏了嘴,不过暂时也没办法跟他解释此湖非彼湖:“啊,也没到里边去,就在边上用盆舀水冲了冲。”
“你这个洗髓丹,是吃过一次就可以的,还是需要以后再接着吃的?”
季鹤声想了想:“书上说普通人只能吃一次,吃多了会发生畸形,轻则身上长瘤子,重则再长出几只手脚来。不过我们修行者可以常吃,相当于保健品。”他又给了艾乐溢一粒,“这个你先拿着,不过不要立即吃,等你把第一层真气练满,要突破到第二层的时候再吃。”
艾乐溢接过丹药看了看,从床头柜里拿过一个装戒指的心形小盒,把洗髓丹装在里面,“你下次再吃第二颗的时候,来我这里吧,让我来照顾你。别再一个人去湖边了。成吗?”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嗯,好的。”季鹤声被他那近乎恳求的眼神看的心里柔软,“你放心吧,我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都来找你一起。对了,我还得给阳阳送两颗去。”
艾乐溢说:“那就把他找过来,我帮你一起照顾他,我这个地方又宽敞又僻静。”
“也好,今天有点晚了,等明天吧。”
“明天恐怕不行。”
“为什么?”
“今天军队都进来了,景奇跟外面汇报了这里的情况,我听他们的那意思是还要派更多的兵来,然后以我们这里为基地,从东往西,向霖州方向跟他们里应外合打通道路。而据我估计,对岸的霖江大学一直没有动静,李云霭他们多次用望远镜看过,那边都是丧尸。”
“军队不会让咱们学生去打丧尸吧?”季鹤声失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