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二人那刨根问底的脾性,殷葬雪早已经做好被盘问的准备,果然椤魇笑够了,就开始打趣她:“雪姐姐,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被一个小子喊‘雪儿’,有没有觉得毛骨悚然?”殷葬雪点头。确实如此,那感觉何止是毛骨悚然可以形容的尽的。几人就这般笑闹许久。
直到接近黄昏时分,沧鸠领着薛赫儿来禀事,椤魇和墨染竹对这个浑身散发着阴翳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见他来瞬时两人都没了好脸色,椤魇更是一点也留情面,直接出口讽刺道:“雪姐姐,像这种低贱之人你就不要隔三岔五亲自见了,染竹不是找了好多婢子给你使唤么,你挑一两个机敏的代为回话就可以了,何必见他污自己的眼呢!”墨染竹赞同的点头,殷葬雪也不制止,沧鸠知他二人同殷葬雪的关系,自然不敢出言顶撞,只是默默垂首,任额前长发遮住自己怨毒的眼神。
一旁的薛赫儿见状,上前施礼道:“属下得到消息,十二祭使之中有五人从点沧门秘密出动,看行路是朝着主上您来的,特来禀报,望主上早做决断,我等愿为主上效力。”
“你们这些废物能出什么力,不给雪姐姐拖后腿就算是恩德了,好了,话也说完了,赶紧滚吧。”椤魇冷冷道。薛赫儿闻言施礼退下,沧鸠却依旧楞在原处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墨染竹淡淡道:“你还不退下,是在等葬雪亲自开口吗?”沧鸠并不答言,只是略略俯身算是回应墨染竹的询问,椤魇向来不喜欢这人,又见他这般模样,更加厌恶,直接起身走过去狠狠地将他一脚踹倒在地,骂道:“你此时作出这般姿态可是对我和染竹心有不满?废物,你若是不服大可说出来,没准……雪姐姐还会护着你呢。”
殷葬雪微微皱眉,沧鸠虽然惹人不喜,但也不必这般羞辱,于是开口道:“沧鸠退下。”椤魇也不想与沧鸠过多纠缠,巴不得他赶紧走于是接连说了好几个滚。直到不见沧鸠的身影才停下。
只是沧鸠走后屋内不复先时的氛围,椤魇自顾自的在一旁生闷气,自己明明还没撒完气呢,何况雪姐姐明显也不喜欢沧鸠,干嘛还把那个讨厌鬼留在身边,刚刚还替他说话,哼!雪姐姐和那些俗人一样,不再是自己喜欢的雪姐姐了。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
墨染竹看她这样,只得上前安慰她:“别生气了,葬雪也是怕你看他久了,气坏了你才让他退下的,你莫不会以为她是真的护着沧鸠吧。你这样想,可是会辜负葬雪对你的一番好意的,你可懂得。”听了这话,殷葬雪老脸一红,厚着脸皮接过这话同椤魇道:“正是如此,你可不要多想,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椤魇这才作罢,见她情绪好了,墨染竹才开口正色道:“那些个祭使应该并不知道你此刻身在何处,他们也未必是冲着你来的,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何目的,只能静观其变了。”殷椤二人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