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完那些人之后,她才跪在地上,同殷葬雪请罪,道:“属下实在没有料到主上会亲自来我这莘螺坊,怠慢之处,还望主上恕罪。”
还真是会演啊,既然这么会演,那就配合你一下好了,于是殷葬雪亲切的将她扶了起来,嗔怪道:“你同我客气什么,我此番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专程来谢谢你的。”
这下轮到薛赫儿不解了,她蹙眉问到:“主上口中的感谢……”
“还能有什么,我此番自然是来谢你当日的不杀之恩啊。”殷葬雪接着她未完的话如此说道。
听到这话之后,薛赫儿再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俯首道:“属下听不懂主上在说什么。”
听不懂啊……看来,这样口说无凭,倒是真的没法让她开口了。
殷葬雪从袖中掏出那日刺向自己颈上那枚银针,放在薛赫儿眼前,缓缓道:“这个,是那天洛瑶暗算我的那枚银针,我去问过染竹了,此物并非妖族所有,不过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这东西我见过的,不妨由你来猜猜看,我是在什么地方见的。”
薛赫儿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
殷葬雪继续笑着,她说:“其实你不应该说不知二字,因为这东西就是沧鸠的,你说你不知道,恰恰说明你在隐瞒什么。好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自己想想要如何同我解释吧。”
薛赫儿死死的握住袖中的拳头,思忖半日后才颤颤巍巍道:“也许这东西就是主人沧鸠给洛瑶的也说不定啊……为何主上您却怀疑我呢?”
好一招祸水东引,的确,单凭这枚银针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证明薛赫儿便是幕后之人,但是殷葬雪就是在赌,她赌沧鸠不会对自己有二心。
所以薛赫儿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才是她该怀疑的对象。
是以殷葬雪道:“既然你觉得沧鸠才是主使之人,给我你的理由,我很想知道,你会说出些什么给我听。”
听了这话,薛赫儿便觉得有了一丝辩解的机会,急急道:“沧鸠他曾是雪族人,对您的了解远在我之上,他自然也了解您的致命点在什么地方,这是其一,再者,那日在雪族,我也受了重伤,又怎么会有时间和气力去对付您呢。”
殷葬雪勾起嘴角冷冷的笑了笑,真是好口才,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嫌疑,好像自己真的很是冤屈一般。
这丫头果然不可小觑,轮巧辩沧鸠未必在她之上。
见殷葬雪久久不言,薛赫儿继续道:“我只是主人复活的一具死尸,听主人号令做事,绝对没有擅自做决定的能力,又怎么可能加害您呢?”
这样听起来,自己还真是委屈了好人,殷葬雪便朝叶少浔递了个眼神。
之后叶少浔便接着她的话茬,问道:“你说你是被沧鸠操纵的傀儡,那么我且问你,他是为何救的你呢?”
薛赫儿顿了顿,轻声道:“为了保护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