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了这番话,椤魇好奇道:“说起来,雪姐姐,之前没来的及问你,你在这种破地方,到底是做什么活下来的?”
殷葬雪笑了笑,反问道:“你想知道?”
椤魇乖巧的点了点头,当然想知道啊。
于是,殷葬雪便将他们二人,带到了当初自己做工的那处花楼,指了指那招摇的牌匾,道:“呐,就是这里,我就是在这……”
话没说完就被椤魇给打断了,她一脸诧异道:“雪姐姐,你不会是在这里做……做……”晓得她这话说出去没有好果子吃,墨染竹很是适时的制止了她,接话道:“可是又易了容,骗了人啊。”
殷葬雪自然明白他说这话的缘故,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那什么,看破不说破,也算是一种美德了,这笔账,先记在墨染竹的头上,哪天有机会再像他讨要便可。
几人结着伴进到里间,老鸨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那满身的脂粉气生生将椤魇呛的差点岔了气,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雪姐姐在这种地方怎么待下去的,就这种地方,就算没有其他什么麻烦,就是这满屋子的脂粉气,也能把人给呛死了。
殷葬雪倒是很不客气,熟门熟路道:“叫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下来招待。”
老鸨笑吟吟道:“这头牌姑娘今日身子不大爽利,几位不如叫其他姑娘招待着。”说完便自顾自的将一旁侍立的几位花红柳绿的女子招了过来。
殷葬雪他们也没说什么,便随意找了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些吃食,要了美酒,看着台上卖力扭着腰身的各色女子跳舞拨弦。
也算是“乐事”一件。
这苜人族的女子,生的皮相倒很是不错,椤魇觉得很新鲜,随口道:“不是说这里是前世犯下极大罪孽之人赎罪之地么?没想到,这儿的姑娘生的倒是很不错么。”
墨染竹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将椤魇四处乱晃的脑袋搬正了,对上自己的眼睛说道:“美丽只是表现,在这里,生的越是美丽的人,他的罪孽就越是深重,倒是那些生的极其丑陋的人,才是最安全的就像冥界黄泉道上生长的彼岸之花一般,开的越是嫣红绚烂,便越能证明它有巨毒,你可明白?”
椤魇生气的挣脱他的桎梏,狠狠地将他拍了几巴掌,怒气冲冲道:“说话就说话嘛,干嘛这么粗鲁,有本事,你这么捏雪姐姐一个试试,真是的……”
就这样,几人坐在此处,“花天酒地”直到深夜时才返回白离的府上。
第二日一早,殷葬雪尚在睡梦之中,便被一阵阵嘈杂琐碎的声音惊醒了,她心中疑惑,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披了外袍,便出了屋子想着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却不料,是沉睡许久的姜以寒醒来了。害她白白悬了半日的心。
醒来后的姜以寒明显情绪还不稳定,椤魇又喂了他以为护心丹,免得他心绪激动,又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