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一路冲出白府,失魂落魄的徘徊在街上。她心里很乱,今日对白素贞说得那些话,让她自己都觉得震惊,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对白素贞早已动了心,也许当初在青城山初次见到那个御风飞行中的女子,自己一眼望见她,心中隐隐的悸动便并非只是单纯的惊艳而已,所以在荒宅中再次见她,才会莫名的欣喜,才会有想要靠近她的冲动,与她比试败在她手中,就只想着找借口留在她身边,而不是拂袖而去。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小青落寞的苦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喜欢白素贞又能如何?她对自己却只有姐妹情谊,她对自己的亲近是那么的抵触,她不会接受自己的,自己对她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而今日的冲动之举,只怕更会令得她对自己生厌,也许今后与白素贞连姐妹都做不成了。眼底闪过一丝痛楚,想到白素贞有可能与自己疏离,小青禁不住锁了眉,只觉胸口一阵烦闷。
“混蛋,不带银子还想吃霸王餐,当我王福来好惹啊!伙计们,给我教训他!”
小青神情恍惚的走着,经过路边的一家酒楼时,突然从酒楼中飞出一人来,她微微蹙眉,侧身退了一步,及时避开身去,才未被那人给撞倒,定睛细看,但见一个年轻公子狼狈的摔倒在她脚下,紧随那公子身后一大帮子人从酒楼中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围上前,拖起那年轻公子,二话不说便一顿拳打脚踢。
“你们怎么可以打人!”那年轻公子一边护着周身要害,一边恼怒的低吼,两眼充满愤怒的盯着一旁一个长得贼眉鼠眼,又胖的离谱的家伙“王福来,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让人对本公子动手,本公子饶不了你!”
王福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说张大公子,您吃饭不给钱,难道我不打你还供着你啊?”
“本公子的钱袋不过是被人偷了,一时没钱给你而已,又不是想赖账,况且本公子以前对你的打赏,哪次抵不了今日的饭钱!”
“饭钱是饭前,赏钱是赏钱,吃饭给钱天经地义,高兴打赏是您张大公子乐意,拿赏钱抵饭钱,小店可没这规矩。”王福来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冲着那张公子冷嘲热讽道:“张公子,你说你的钱袋被偷了,我看八成是你去找哪家的姑娘快活去了,把银子都孝敬给人家了吧?”
“我呸!”那张公子狠狠唾了那王福来一口,喝道:“闭上你的狗嘴!”
王福来气得跳脚,一把抹去脸上的口水,恶狠狠的冲自己的手下吼道:“给你打!妈的,竟还敢跟老子充大爷,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一帮子大汉对着那张公子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下手毫不留情,片刻间便将人打得吐血。
“哎呦,这不是咱们张大公子么?怎么这么狼狈啊?”众人正打得起劲间,一个衣着华贵,一脸邪气的公子哥不知何时带着一帮子家奴走上前来,他摇着折扇,幸灾乐祸的觑着躺在地上的年轻公子“我说张玉堂,你不是很自命不凡么,今个儿怎么就被人打得像个猪头了?呵呵,吃饭给不起钱啊?咦?怎么可能吗?你们张家可是富得很啊!哦!我知道了,钱袋丢了是不是?难怪呢,我觉得这钱袋眼熟,原来是张大公子你的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俯身蹲在那张玉堂跟前,故意将钱袋在他眼前晃了晃。
张玉堂一见自己的钱袋在死敌李耀手中,心中陡然清明,原来这一切都是李耀这混蛋设的局,故意整自己,他深吸了口气,不怒反笑道:“呵呵,我说这王福来今日怎么敢如此嚣张,原来是狗仗人势,依附了你李耀,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声音一冷,恨声道:“李耀,你好,竟然设局整我,这仇我张玉堂记下了。”
李耀一副不屑般的冷笑:“哼,整你又如何,无忧阁里的帐本少爷可是记着呢,本少爷今天就是教训你了!”缓缓起身,将手中的钱袋丢给身旁的王福来,李耀扯了唇,冷冷吩咐道:“给本少爷打断这小子的双腿,本少爷要让这小子永远瘫在床上。”
“李耀你敢!”张玉堂闻言脸色变得很难看。李耀乃钱塘县一霸,为人一向心狠手辣,又无法无天,不将法纪放在眼里,张玉堂倒当真怕他会胡来,自己此刻孤家寡人一个,到时岂不是要引颈就戮!
“哼!就没有本少爷不敢做的事!”李耀扭头冲一旁的王福来喝道:“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让你的手下照我的吩咐做?”
“这、、、、、”王福来脸色一变,结结巴巴道:“李公子,这样做不合适吧,张家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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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来看了看地上的张玉堂,又看了看李耀,暗自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顷刻间心底已转了无数的念头,最后他一咬牙,冲手下吩咐道:“照李公子说的做,打断他的腿!”王福来心中暗自念道:张玉堂,今日的事你可别怪我,怪就怪你得罪了这李耀,日后你若□□,也千万去找他,别找我王福来!
“是!”几个大汉架起地上的张玉堂,其中一人抽出身上带着的木棍,对准张玉堂的膝盖,二话不说便狠狠砸了下去——
“啊——”围观的众人不由得惊呼出声,都以为这张玉堂定然在劫难逃,电光火石间“嗤——”“嗤——”两响,但听那持棍的大汉一声哀嚎,突然弃了木棍,弯腰痛苦的捂着手腕,脸上表情变得扭曲。
“是谁多管闲事,给本少爷滚出来!”见有人出手帮张玉堂,李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恼怒的看向四周,想要找出刚刚坏他好事之人,目光在众人间巡视,突然看到置身于众人间的小青,不由身形一震,脱口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