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俊脸红到滴血，但眼睛却是黏在书上挪不开，柔声哄劝道：“小娘子，你快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了。二哥说了，这书是他的入门读物，我俩一定得好生琢磨。你别扭捏啦……”

顾无双整个人都快红到冒烟了，捂着眼睛就是不松开，羞恼地道：“那你……说给我听吧，我不看。”

楚临渊俊脸更红了，羞赧地道：“这上面都是画，我怎么给你说啊？你还不如自己看呢……”

“就不！”顾无双小脾气上来了，捂着眼睛噘嘴道，“你爱说不说，反正我不看了！”

楚临渊没法子了，只好妥协道：“好好好，我说，你别生气。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描述道：“这画上有一个姑娘坐在太湖石上，她、她、她……”

眼瞧着病秧子“她”了半天也没下文，顾无双蹙眉道：“她怎么了啊？”

楚临渊双颊绯红，硬撑着道：“她……双足分开。”

顾无双依偎着病秧子坐在床上，闻言，她下意识分开了自己盖在被子里的两条小短腿儿，询问道：“然后呢？”

“咳咳……”

楚临渊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很小声地道：“然后……男子就把……把……把……”

“把什么呀？”见病秧子又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话，顾无双不由得有几分不耐烦。

楚临渊实在是没脸说，把书往小妖怪怀里一放，半羞半恼地道：“都说了要一起看！本王又不是专门学画画的，怎么描述得出来嘛！”

顾无双这才松开捂住眼睛的两只小胖手，垂眸瞄了眼书，但又立马闭上了眼睛。

“这书没法看！殿下你还是给我说吧……”

“不行！”楚临渊伸手去掀小妖怪的眼皮，“咱俩一定要一起看！你再这么逼本王，本王就、就……”

“就”了半天也没想出惩罚小妖怪的措施。

倒是顾无双自己脑补出了一场凌虐大戏，紧张地睁开双眼，哆哆嗦嗦地道：“殿下别生气，我、我看就是。”

“咳……这就对了嘛。”楚临渊强装淡定，将书放到两人中间。

顾无双脸红得要烧起来一般，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看。仔细瞅了瞅画面，她伸出小胖手指着某处，羞嗒嗒地问道：“殿下，这是什么呀？黑乎乎的……”

楚临渊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只能强行绷着装淡定，支吾道：“这个……咳！就是，哎，看来……小姑娘和……男子是长得不太一样。”

“啊？”顾无双听得云山雾里，“哪里不一样？”

“哎呀，反正你只管看，看不懂的问就是。”楚临渊狼狈地道。

“我问了呀，你又没好好解释。”顾无双没好气地道，“殿下你到底懂不懂啊？”

“我……当然懂啊！”楚临渊红着脸道，“你这人问题怎么这么多呢？夫子没教过你怎么看书么？先认真看，有什么问题自己记下来，然后再问。不然……你一直看一直问，这书还……看得下去吗？八成是知道了这个又忘了前面说的是什么，根本就不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