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临渊的声音似乎有些低落。接着，他似乎又振奋了起来，问道：“小娘子，昨晚我有亲你吗？”

“没有！”顾无双一面换衣衫，一面气鼓鼓地否认了。哼，这王八蛋昨晚都想要杀她了，怎么可能会亲她？！！

“没有吗？”楚临渊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他又问：“那我摸你了吗？”

“没有！”顾无双越听越气，换好襦衫后，她一下子掀了被子，气呼呼地瞪着楚临渊。

楚临渊却自顾自地摇着头，万般惋惜地道：“衣服都撕了，我竟然什么都没做……”

听到这话，顾无双悲愤欲绝，忍无可忍地道：“你还想做什么？难道真要拿刀挖了我的心你才高兴吗？！！”

楚临渊愣怔，哭笑不得地道：“小娘子你误会我了……”

“你都拿刀捅我了！”顾无双指着床板上插着的匕首，怒气冲天地道，“你还威胁我！说什么你让我叫我才能叫，不然就要拿刀子划我！！都说酒后吐真言，你既然这么讨厌我，那就和离啊！”

说到这儿，顾无双眼眶发热，鼻头也酸酸的。五年了，她和楚临渊这王八蛋一起相处五年了。就算养只狗都应该有点感情吧？可楚临渊竟然存了要杀她的心思！亏她天天为他的身体操碎了心，结果是一腔热忱统统喂了狗！！

“你说什么？！！”听到[和离]这两个字，楚临渊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顾无双刚经历了昨晚的惨烈，此时一见楚临渊冷脸，她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往后又退了一下。无奈后背已经紧紧贴住了墙壁，竟是退无可退了。

“你又想干什么？！”顾无双惊慌失措地道，“你、你不能虐杀我！！”

楚临渊啼笑皆非，小妖精明明都十三岁了怎么还是什么都不懂啊？亏得他每晚还故意衣衫不整地诱惑她，结果全是媚眼抛给了瞎子。

“我怎么可能要虐杀你？”楚临渊又是心累，又是好笑地道，“你是我的小娘子，我要好好待你才是。”

顾无双才不会信他呢，这人昨晚又凶又狠，哪儿有半点好好待她的样子？亏她还以为他是个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结果就是个简单粗暴的恶霸坏蛋！哼，别看这王八蛋现在好说话，分明都是装出来的！内心里不知道有多想拿刀捅她呢！

楚临渊见小妖精瞪着他不说话，便明白她一准是在胡思乱想了。

“哎……”他叹了口，无奈地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让你看《春戏图》，你又不肯看；就算看了，你也看不懂。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这情爱上面天生缺根筋。”

顾无双皱眉道：“你别想混淆视听。昨晚你是真想虐待我，跟我懂不懂《春戏图》有什么关系？”

楚临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骤然倾向了小妖精。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进，鼻尖都差点贴到了一起。

顾无双大吃一惊，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

“干嘛闭眼睛？不敢看我？”耳畔传来楚临渊的声音，带着戏谑与挑逗。顾无双头有些晕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