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双有些吓着了，小声道：“小郎君……”

“你能耐啊！”楚临渊看着她这张脸就来气，怒斥道，“就为了报复平阳、王挽秋这两个蠢货，你就上赶着去毁容！你这脑子是豆腐渣做的吗？！笨蛋！”

他今日听说了顾无双受欺负一事，凭自己对小妖精的了解，稍稍一想就猜了个大概。一时间，楚临渊又急又气，忙不迭赶了过来。见小妖精成这副模样了，他更是又恼怒又心疼。这情绪一激荡，不免口不择言。

“你才是笨蛋呢！”顾无双拿起枕头就往病秧子身上打。

她委屈得不行，平阳与王挽秋那两个坏蛋欺负她，她报复回去又怎么了？！！她不过就是策略性地挨了一巴掌，哪儿就毁容了？！！她才不是笨蛋呢！也就病秧子才是个脑子不够用的！！

楚临渊一面闪躲枕头的攻击，一面愠怒道：“你就对付我的时候才凶悍！在外人面前，你怎么不这么横啊？直接把平阳跟王挽秋一齐揍一顿不就得了，你非得要把自己搞成这样！不是笨蛋是什么？！！”

“笨蛋！你还敢骂我！”顾无双从软榻上跳下来，拿着枕头追着病秧子打，怒气冲天地道，“平阳郡主和王挽秋是什么人？！我能直接揍人吗？！！你脑子是豆腐渣做的吗？动不动就揍人，到时候没错都变有错，还会有一群人骂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坏孩子！！！我不要别人骂我娘！”

顾无双说到这儿，悲从中来，猛地把枕头扔到病秧子身上，气呼呼地回到软榻坐下。

楚临渊抱着枕头，小心凑到她面前，发现小娘子红了眼眶。

“嗐！笨蛋就是我！小娘子你最聪明了！”他从旁坐下，赶紧补救道，“小娘子今天做得还是很高明的，但是不该挨这一巴掌……”

“你懂什么？！”顾无双悲愤道，“我又不是谁的心肝宝贝！要不挨这一巴掌，谁会给我做主？！平阳郡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我鼻子骂我娘亲，我就算挨这一巴掌又怎么了？我还嫌闹得不够呢！要是平阳郡主敢再来这么一巴掌，我今天一定整得她在整个京城都没好名声！”

“胡说！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会给你做主啊！”楚临渊着急道。

顾无双别过脸去抹眼泪，哽咽道：“才不是呢。被爹妈疼的孩子才是心肝宝贝……”

楚临渊悲从中来，低声道：“小娘子，我母亲也没了，我也不是谁的心肝宝贝……”

“小郎君……”顾无双抬眼来看他。

楚临渊抬手轻轻给她擦眼泪，轻声道：“别哭了，待会儿眼睛肿了，脸也肿了，就跟猪头似的……”

顾无双撅嘴道：“你又骂我！”

“我哪儿骂了？”见小妖精瞪他，楚临渊赶紧改口道，“看我这嘴笨的！我是猪头！”

顾无双破滴为笑。

楚临渊扶着小妖精躺下，把冰袋固定到她脸上，柔声道：“你乖乖躺着敷脸，我出去一趟。”

顾无双拉住他的袖子，问道：“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