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学年的福利之一就是有监护人在申请表上签字的学生可以享受的hogsmeade周末之旅。尤其对于未成年的麻瓜巫师来说,除了对角巷和hogwarts,他们对魔法世界的了解可以说是少得可怜。就算是ravenclaw的小鹰们,充其量也只是从书本上有所了解罢了。而我们都知道想象和现实的差别有多么巨大。
管理员apollyon pringle手里拿着长长的的名单站在大门口——那张名单上写着所有得到父母或者监护人许可的去hogsmeade村的学生的名字——严肃地盯着每一个人,确认着没有人偷混出去。
从顶上装饰着带翼野猪的高高的石柱中间走过,然后右转随着人群走上了通向村里的路。小tom今天被我留在了卧室里,早些时候的对话又浮现在我脑海里。
“tom,我今天要跟ben和charlus一起去hogsmeade,你要乖乖呆在宿舍里知道吗?”
听到“出去”这个词小tom明显兴奋了,一直揪着我的袍角不放,嘴里含含糊糊的咕哝着“我也要去“之类的。
“那里要由监护人签字的学生才能去。”当然我也可以无视城堡的魔法结界随便进出,去那里也是小菜一碟,但是这个显然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要去……”依旧不依不饶。ben已经在敲我的宿舍门了,这小鬼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想要什么给你带好不好?”此言一出小tom的眼中立刻闪出一道精光:“我要最大桶的冰淇淋!”
“不行,冰淇淋吃多了对你身体不好。小一点的倒是可以考虑。”我立刻否决掉。
“那我要别的好吃的和好玩的。”小tom开始讨价还价,真不知道是谁教的。
“brant?要走吗?”ben推门而入,正看到我们一大一小在这边进行没营养的对话很是无语。
“好吧。”最后双方各退一步。
hogsmeade是英国唯一的纯巫师村落,据说是当年为了躲避麻瓜迫害的巫师建立的,和hogwarts有一样悠久的历史。宽阔的大路两边是各式各样的店铺,最受欢迎的当属佐科笑话店和蜂蜜公爵糖果店,当然三把扫帚也是个好去处。推开佐科的店门,里面已经被学生们挤得水泄不通了。货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魔法小道具,包装盒已经堆到了天花板仍然还像流水似的往上添加,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东西就会被抢购一空。老板和店员们显然训练有素,这种情况也是很常见,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ben和charlus也都兴奋的买了许多笑话商品,像是粪弹、饱嗝糖、青蛙卵肥皂、咬鼻子茶杯等等。我想了想,还是认为不要让小tom过早学会恶作剧的好,心里决定以后一定要注意盯紧这两只不要让他们把不该带的东西弄到我的宿舍里去。
想起了我到这来的目的,转身跟正在狂热的购物中的ben说了一声“我有点事情出去,等会儿在三把扫帚见”就离开了佐科。
拐到了旁边的一条小路上,景象比起刚才显得凋敝了很多。路的尽头是一个小酒馆,,一个碎裂的木头招牌挂在门上方一个生锈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野猪头,血滴在周围的白布上。走得近了,可以听见招牌在风中吱吱作响。就是这里了么?
这里和三把扫帚完全不同,三把扫帚给人一种闪亮的温暖、清洁的感觉。而猪头酒吧显然是狭小阴暗的代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类似山羊的味道,酒吧的窗户上有了一层厚厚的污垢,因此仅有一点点阳光能够照进来。粗糙木头桌上摆着烛台,短而秃的蜡烛给屋子里增添了些许光明,也增添了些许沉闷。地板看起来觉得是压紧的泥地,但是一走上去就知道其实是石头的地面,上面好像堆积了上千年的尘垢。
在这里出没的人通常看起来都很神秘,遮掩面孔是最常见的。角落里坐着的那个男人,他的整个脑袋都被肮脏的灰色绷带绑着,可是还能成功的从嘴上的一个小口子里吞下无数杯冒烟的饮料。另一桌坐着两个把轮廓隐藏在头巾下的人,乍一看上去好像两只摄魂怪。吧台那里站了一名男招待,正在拿一块不知多久没有洗过了的抹布擦着一只灰蒙蒙的杯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摸出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遮住了自己的校袍。我现在的身高达到了160以上,再做一点掩饰装做一个成年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轻轻挥挥手用风拂去了灰尘,我坐在了靠吧台的高脚椅上,用刻意加粗的声音说了句:“一杯pina colada。”然后等着看他的反应。
果然他全身一僵,手中的杯子碰到了桌面上,不很响亮的一声。掩藏在脏兮兮的眼镜后面的蓝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疑虑。
pina colada,是麻瓜社会常见的一种鸡尾酒,但是巫师们却极少能够见到这种酒。他会知道,是因为有个酷爱甜食的人曾经十分喜欢与此同名的一款蛋糕。而这个人又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
悄悄地布下静音咒,伸手拔下一根头发幻为原型递给他。我看不清他长满了长长的、绳子一样的胡子的脸上的表情,但从他不断轻微抖动的手我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像看上去一样平静。
又加了一层混淆咒,让别人觉得我们这里只是老板与顾客在攀谈,而老板对于顾客提出的一种新式的酒品很感兴趣的样子。而我则轻轻的却十分清晰的对眼前的男人说:“aberforth,我是fawkes。现在你可以叫我brant。”
显然这句话对他的冲击是巨大的。虽然早已有了怀疑,但是这个猜测实在是没有几个人会相信。aberforth跟他的兄长一样的湛蓝色眼眸里有着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悲伤,有感激,有疑惑。
“arina的身体怎么样了?上次被吓到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说出这句话,我相信aberforth的疑虑已经去了大半了。毕竟那一次的冲突只有我们在场。
“她住在后面,我带你去看看她。”
“这个以后再说,我时间不多,主要是过来确认你就在这里。albus一直没有勇气来见你们,arina的事他也一直觉得很抱歉。这么多年了,你们两兄弟就不要互相伤害了。”
“哼。他不配做arina的兄长。”aberforth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是也没有像当初一样激动的表示跟他断绝了关系,看来这些年平静的生活他也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当然更有可能是没有办法冲我发脾气,毕竟是我救了arina的命,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这个给arina做礼物,叫她一直戴在身上,算是个护身符吧。”我掏出一个跟给derek的差不多的一个发夹递过去,我想即使没有明说,他也应该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并不止发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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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把扫帚找到了正在品尝着黄油啤酒的ben和charlus。小包间里还意外的有几个gryffindor的女生,charlus在大谈特谈魁地奇,女孩们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ben则默默的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手里的啤酒。连我已经坐在他身边都没有注意到。
那个女孩,好像是叫做augusta吧。ben这小子,不会是看上这女孩儿了吧?这下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