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慕书白陪着,玉桃一个人先到寿康宫请安,后妃瞧见她神色各异,却也识趣的不说话。
慕书白可以冷落着她,但是她们绝对不能七嘴八舌的给玉桃难堪,不仅不能,还要想办法替慕书白遮掩。
吴王似有愧疚,让玉桃行过礼之后就坐下:“太子事务繁忙,今天也是一早和本王请了安就走了,想必也是想着让你多多休息,才没在那个时候喊你起来。”
他亲自开口安慰自己,玉桃只得微微点头,坐下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被贵妃喊去自己宫里。
玉桃知道吴王宫里无王后,贵妃就是最尊贵的女人,这半个多月她也是一直给贵妃请安,关系还算是亲厚。
走在游廊间,贵妃说道:“太子和茶茶的感情,想必你也知道,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茶茶已经没了,即便先前有过什么,那也都过去了,他现在尚是少年,你得允许他把爱恨情仇表现出来,等他年纪再大些,许多事会想明白的,虽说现在免不得受些委屈冷落,可若是茶茶刚出事,他就与你亲厚,想必惊喜之余也会心寒。”
玉桃知道她在安慰自己,心中感激:“太子重情,臣妾自然不会怪罪。”
“你能明白就好。”贵妃看着远处玩耍的一群孩子站住:“进宫半月,想必许多事你也知道,吴国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大王的身子不好,又对太子给予厚望,所以他现在不但要念书习武,还需处理政务,吴国与姜国不同,宫中只有两位皇子,可是太子地位稳固,不管是后妃还是朝臣,都已经奉他为将来的君主。
可以这般说,储君之争在吴国并不存在,大王对太子也没有打压制衡之心,有的只是一个父亲希望儿子能早当大任的期盼,你是太子妃,既要照顾好他,也需替他周全在后宫的关系,这后宫的女子,将来都需靠着你们,所以无需疾言厉色,当以礼待之才是,至于东宫,月灵灵的心思不浅,茶茶先前有着太子的喜欢还吃过她的亏,你就更要小心了。”
玉桃一愣,细细想想没觉得月灵灵哪里在算计自己,只得先应了。
到贵妃宫里坐了坐,等家宴开始就忙过去,一直到结束都不见慕书白,玉桃不好问,夜里室招待朝臣的宫宴,她不得参与,八成也是见不到慕书白了。
用了家宴返回东宫,她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屋里,看了一会儿书才突然发现,似乎这东宫的确没有什么意思,整个东宫只有她和月灵灵,而且住的地方离得特别远,除了每日请安几乎见不到对方,万事都有奴才打点,不必自己吩咐就有人准备好送来。
闲的发闷,她在殿外走了走:“才半个月,我似乎能理解茶茶为何会整日无所事事了,这样的地方,能做什么呢?”
嬷嬷提议:“太子妃不如亲手给太子做件冬衣吧,虽说离着年下还早,可是到时候想必太子也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