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一味大哭,她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给自己讨回公道。
一生就一次大婚,还被搅合了,慕书白偏偏选在今日,完全就是利用这个机会,自出事后在没露面,就已经说明的了他的态度。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能用来做他想做的事。
饶是贵妃她们如何劝说,玉桃都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伺候的嬷嬷有心找姜国撑腰,可是山水重重,哪有那么容易?
一时间,一群人都只顾着哭,却是谁都拿不了主意。
废了太半天的口舌,终于从东宫出来了,贵妃神色疲惫,说话太多让她此刻没有半点精神。
魏嫔跟着她,语气悠悠轻叹:“这位姜国公主瞧着,是个没主意的呢。”
“她要是个有主意的,大王也不会聘娶了。”贵妃看的十分明白,疲倦的打了个哈欠才道:“只是太子也太过任性了。”
魏嫔道:“太子心里也苦,自从太子妃没了后,就没见他哭过笑过,性子都沉闷了,东宫也不回,就怕触景伤情,每日待在御书房里,臣妾瞧着都觉得心疼。”
说起白茶,贵妃心里也难过:“多好的孩子啊,偏就这样没了,姜国的人说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连个念想都没留下,她就这般想不开,可见心里有多难受了。”
她们各有叹息,黯然的各自回了宫,今日慕书白突然发难,被牵连的朝臣甚多,许多后妃都在人心惶惶,真正的安心的没有几个。
次日一早,慕书白就发下诏书让所有将军中秋抵达国都,不来了视同谋反。
无视了姜国公主还能这般发话,他的底气从哪来连吴王都不清楚,只是发话之后,他就出宫了,一个人去哪了也不知道。
东宫里,玉桃哭够了,也认清了,慕书白完全就不在意自己,而且他把白茶的死算在了自己头上,虽不曾言语打骂,可是这般无视比打骂更加伤人,她就这样不清不楚没行礼就住进了东宫,已经折损了姜国的颜面,即便是后面把礼数补上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振作起来的好。
换去嫁衣,她梳妆后带着嬷嬷先去给寿康太妃请安,再去给贵妃请安,把礼数做到,由人带着在吴王宫里走了一圈,提点了各种规矩和禁忌之后就毁了东宫,没一会儿月灵灵就来给她请安了。
玉桃还是头一次见月灵灵,比她想象中美艳许多,年纪与她相仿,看着都要比白茶大一些。
见了礼坐下,玉桃从自己的嫁妆里挑了一份送给她:“月良娣在宫里许久,往后一同伺候太子,彼此需要和睦才是。”
月灵灵笑了笑:“这个自然。”
“以前,月良娣与...”玉桃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白茶:“那位,是如何照顾太子的?”
月灵灵知道她在说谁,笑了笑就道:“太子自小就与白良娣同住,臣妾无福,偶有被白良娣请去说话的时候,才会遇到太子。”
她这么没说,玉桃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不得慕书白喜欢,也知道慕书白有何等喜欢白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