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戳着手指头不吭声了,头顶游荡的大鱼噼里啪啦一顿挣扎,被人抓走。
白茶抬头看了看就说道:“你躲到厨房养鱼的缸里面,会不会哪天没注意就被人家抓走炒了?”
“我这么小一条,抓我干嘛?剔牙啊?”人脸沉在水底:“我听说是姜王要宴请慕书白,所以厨房的人都在忙乎呢。”
“他们知道慕书白的喜好?”白茶觉得哪里不对劲:“慕书白的喜好,只有吴王宫里的几位娘娘知道,其他人怎么会知道?”
人脸甩甩尾巴:“所以,这件事非常迷呀。”
“我得去看看。”
白茶消失,人脸立马跟上去。
两人在姜王吃饭的地儿找到了他们,姜王居主位,临渊侍侧,慕书白坐在姜王对面的小桌上,桌上就放着一只酒壶和一只酒杯,姜王抿了半口,临渊和慕书白却没有动。
“吴王子嗣不多,现在膝下只有两子,你身为长子,想必责任重大。”
慕书白垂眉:“区区质子,不能承吴国重责。”
他这么说,白茶就伤心了:“做质子真的特别打击人心,他明明那么优秀的,要是在吴国,能干一番大事业的。”
“你蠢,能不能就别叨叨?”人脸是在没办法忍下去了:“姜王这是在试探,那老东西心里邪得很,平白无故的关心起慕书白他弟干嘛?慕书白要是说自己责任重大,以姜王的心思,估计会觉得吴王已经做好了另立太子的准备,慕书白是在故意包庇,这样一来慕书白和你会非常危险的,现在他自暴自弃的这样说,姜王就会觉得慕书白不甘心,那他一定会让慕书白在姜国好好的,等将来把慕书白送回去让他们兄弟手足相残,明白?”
白茶蒙圈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不明白,太绕了,费脑子。”
人脸心累:“龟族的脑子一向不好使,我理解。”
他们俩继续看,显然姜王想的被人脸说中了,他看了慕书白好一会儿才笑起来:“这些日子,王宫里怪事连连,原先让你陪诸皇子骑射之事也不了了之,本王很欣赏你,自今日起,你便与太子一块读书吧。”
他这样安排,临渊明显不悦,可却什么都不敢说,慕书白想了一下才起身:“是,多谢姜王。”
“这只老狐狸啊。”人脸趴在梁上一脸嫌弃:“想试探慕书白就试探呗,还换招数。”
“慕书白好辛苦。”白茶眼里只有他:“猜来猜去的,感觉好累。”
等御膳端上来了,慕书白的桌上赫然比姜王和临渊多一条鱼,其他菜式皆与临渊一样。
“走吧,我不想看着自己的同类被人一块一块的吃掉。”
白茶跟着他走人:“有人出卖慕书白的喜好,姜王会不会以此来毒死他?”
“你怕是多虑了哦。”人脸从几个说笑的宫女身上穿过去:“他要是把慕书白毒死了,那她怎么和吴国交代?难不成让其他国家的人都知道,姜国逼着吴国把太子送来做质子,然后还把太子毒死了?那他们还要不要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