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慕书白突然发火：“本宫不吃宵夜，这点规矩都不懂吗？滚！”

外面没声了，许久才听见月灵灵微微发颤的声音：“是，奴婢告退。”

他被慕书白吓着，白茶也被吓着了，从没见他语气这么凌厉，想了一会儿，她穿了鞋过去，慕书白懊恼的把一张纸折起来夹进书本里。

白茶趴在桌边：“写错了？”

“嗯，最后一笔。”他揉揉自己的脑袋：“真的烦。”

白茶撇撇嘴：“你刚刚发火好吓人。”

他抬起头稍稍诧异：“吓着你了吗？”

“嗯，有点。”白茶瞧了一眼他在看的书：“你已经在看策论这种书了？看得懂吗？”

“马马虎虎。”他站起来跳了两下：“你刚才是不是也很烦？”

“我今天一整天都烦，不止刚才。”

“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大晚上出去溜达这种事，他小时候就喜欢干，白茶不是很喜欢，但今天她也想走走，毕竟月灵灵真的太烦人了。

提了宫灯出去，不让奴才跟着，两人并肩走着，也没什么话说。

瞧着地上的影子，白茶惊觉慕书白又长高了不少，并肩走路时，她须得使劲仰起脑袋才能和他相视说话。

“慕书白，我问你个问题。”

“嗯，说吧。”

白茶瞧着宫灯：“你有没想过这世上可能存在神鬼妖魔？”

“怎么突然这么问？”慕书白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头：“前几日吓着了还没好？”

“你回答我就行了。”

“没有，那些东西与我无关。”他把手背在身后：“就如前几日祭祀的事，我一直觉得挺荒唐的。”

白茶看看他：“你觉得荒唐的事情不少吧？”她停下来站在慕书白面前，抬手盖在他心口：“让我来猜猜，你这心眼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慕书白低头瞧着她：“你真的猜得到？”

“难说，但多说点应该能蒙对。”白茶非常谦虚：“你觉得父王通过纳妃来稳固前朝很愚蠢，觉得那些不听话的大臣留着其实并没有用，还有，你想...”

她没说出来，默默放下手扯开话题：“那我告诉你一件不荒唐的事吧，这世上其他神鬼妖魔有没有我不知道，但这世上有一还愿仙，靠吃人的愿望做善事。”

“还愿仙？”慕书白弯了弯嘴角：“很多吗？”

“不多，但每个人都能遇到。”白茶瞧着他突然出神了：“我发现你似乎好看了好多。”

慕书白微微一愣：“我一直都很好看的。”

白茶笑了笑：“好吧。”

她要继续走，慕书白拉住她：“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还有什么？”

“没什么了。”白茶歪歪脑袋：“我要问你件事，那些女孩，你喜欢谁？”

“喜欢你。”他一本正经的把话说出来：“真的，喜欢你。”

他的小奶音把这三个字说出来，白茶被砸的晕了两天没缓过神。

晒着太阳敲核桃，她弄了一大碗核桃仁出来也没停手，人脸靠在旁边抓了一把塞进嘴里：“不就是被表白了吗，你这个反应是激动还是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