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先王后的寝宫,太监在外面落了锁守着。
慕书白牵着白茶根本不在意被关了这件事,心思全都在她后背映出的血痕上。
“疼不疼?”
白茶都不敢乱动:“都出血了肯定疼啊。”
他不说话,静悄悄的坐在白茶身后,白茶默默掐诀疗伤,怕他发现就和他说话:“肖子玉就是仗家世欺人,别怕,打了就打了,思过有我陪着你呢,你该念书念书,该练剑练剑,没错就是没错,犯不着低头。”
“谢谢你。”他声音很小,白茶还以为自己耳鸣,正要回头看看他,慕书白就抱了上来:“谢谢你,茶茶。”
听声音他似乎哽咽了,白茶默了一下,任由他抱着自己。
先王后的寝宫阴冷的可怕,虽然贵妃着人换上了厚厚的被褥,可白茶还是睡着了。
深夜提一盏宫灯,和慕书白一块坐在后殿靠湖的台子上吹风,看着黑压压的湖,白茶丢了一颗桃核下去。
“还疼吗?肖子玉下手挺狠的,竟然敢打你。”
“不疼。”
“贵妃好像送了药酒过来,我等下给你擦擦,不然明天可能就要肿了,到时候更疼。”
“那你的伤...”他低着头瞪住栏杆:“我也给你擦点药酒吧。”
“不用不用,我的破皮了,不能沾药,结了痂就好。
开什么玩笑,难不成让她脱了衣服让慕书白上药?那她宁可疼着。
慕书白耳朵悄悄红了,拉着脸哼哼:“我又不会看,闭着眼睛就是了。”
“那也不行。”
被她果断拒绝,慕书白重重的蹬了栏杆两下就不吭声了。
不说话好尴尬,白茶只能看了看他:“想不想划船?就像小时候用大木盆那样。”
说起那次划盆出去的事,他又轻轻笑了笑:“没有木盆了,也坐不下我们俩。”
“也是。”白茶把脚伸出来划了一下水:“要不,我们下水去看看底下有什么吧。”
“下水!”慕书白果断摇头:“水里有大鱼,不安全。”
好吧,这小子挺害怕那条大鱼了,毕竟是他的童年阴影啊。
“上来。”慕书白扯她裤腿:“小心被咬了。”
“它们不敢咬我。”
白茶乖乖把腿缩上来了。
湿湿的湖风刮过来,宫灯被吹灭了,台子上一下子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
白茶被湖底一闪而过的幽蓝色弱光吸引住了:那群妖怪还敢过来?找死。
正要掐诀教训他们,慕书白悄悄挪过来握住她的手,白茶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他。
“你干嘛?”
他别开脸:“不干嘛。”
别扭的小子!
白茶嘀咕了一句,用另一只手掐诀丢进水里,一道网在水里铺开,游向宫殿的妖怪立刻四散开来,光亮消失在湖底。
白茶松了口气:“好困啊,睡觉吧。”
那些妖怪应该是知道慕书白被惩罚到这里思过了,所以才会游过来,不过现在有网挡着,他们今天应该不敢过来,大晚上的白茶也不想下水,觉得还是先睡一觉比较好。
进去刚趴下,慕书白就拿着药酒过来:“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