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不知道,这会儿她脸上的坏笑很明显。
顾初瑶在电话那端噼里啪啦的对温宁好一番吹捧,感激,谢谢,然后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之后两个小时里,顾初瑶的电话都处于占线状态。
温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迅速让司机去了就近的医院,刚好就是之前温振华做手术的医院。
她得去看看自己的梦游症。
刚进入医院,便在大厅遇到了在这里做义工的易嘉许。
“易嘉许,你还在这里做义工?”温宁主动打招呼,顾及的是他是顾初瑶的大神。
易嘉许看着她的眼神并不是很友善,先是因为她和陆晔擎有所牵扯,后来又因为她退学,经过多方打听易嘉许知道温宁休学也不是为了照顾温振华。
所以,易嘉许对温宁的印象逐渐变得不好了,他冷漠的看了温宁一眼,转身准备走人。
温宁看他突然就走,有些莫名其妙,“你为什么对我这个态度的?”
“只是对你无话可说。”易嘉许酷酷的丢下一句话,双手插入口袋就走了。
温宁耸了耸肩,表示但凡和大字有牵扯的人物,她都搞不懂。
比方说,陆晔擎,大佬,阴晴不定。
而这个易嘉许呢,大神,也是捉摸不透。
索性,温宁不在多说,直接挂了一个精神疾病科,就诊。
经过温宁和医生认真的一番沟通之后,医生得出一个结论。
“温小姐,您在梦游之前,经常做噩梦吗?”医生问的一本正经。
温宁想了想,点头,确切的来说,从重生之后,噩梦几乎天天做。
“那,您梦游之后,是不是症状有所缓解?不做噩梦了?”医生又问。
温宁愣了一会儿,还真是这么回事,“是!”
“那就对了,这应该算是心理上的问题,你本身处于一个极度紧绷的状态,缺乏安全感,当你无意间闯入一个能让你安心的地方时,身体会在不受大脑控制的情况下,去寻找那份安全感——”
医生说的特别有道理,温宁在完全不知是陆晔擎替她梦游的情况下,信了医生的鬼话。
这么说,陆晔擎还是她的守护神了?
回去的路上,温宁思索着,大概是陆晔擎身上的戾气太重,那些鬼呀,神呀的都不敢靠近,也不会蠢蠢欲动的来她的梦里吓唬她了。
那照这样说的话,她要想睡个安稳觉,岂不是必须跟着陆晔擎了?
那可不行,一年以后她离开,难不成要噩梦缠身一辈子?
这个难题,该怎么解,一直到回到帝豪华庭,温宁也没想出来。
让温宁诧异的是,陆晔擎已经回来了。
温宁看了一眼腕表,不过才五点钟,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温宁打了一个招呼,陆晔擎却纹丝不动,似乎也不打算回应他。
温宁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换了鞋,准备上楼。
突然,陆晔擎喊住她:“换件衣服,一会儿跟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温宁回头,有些不情愿,她今天也蛮累的,跟温浅斗智斗勇的。
陆晔擎起身,微微仰头看着爬了一半楼梯的温宁,“合约里写着,你要无条件的配合我。”
“那么陆先生,我能告诉你,我现在很累,如果你非要折腾我出去的话,很可能对腹中的孩子不好,所——”温宁不打算屈服,以孩子反要挟。
陆晔擎也不恼怒,风轻云淡的打断她:“随你,合约终止。”
“哎等等!”温宁及时喊住她,原本就红润的小脸更加红了,也难怪陆晔擎不信她累。
“我上楼换衣服。”温宁扔给陆晔擎一句话,转身上了楼。
一边进了衣帽间找衣服,温宁一边碎碎念的骂陆晔擎,这个男人像个大冰块,真是太不懂得体贴女人了。
换了一套舒适的运动裙,温宁下楼来,达叔却告诉她,陆晔擎已经在车里等她了。
温宁出门,便看到开着车门的豪车静静的等着她上车。
车子缓缓驶出别墅,陆晔擎闭着眼睛假寐,温宁实在忍不住,问道:“咱们到底去哪里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陆晔擎闭着眼睛,不走心的回答。
温宁咂咂嘴,说了跟没说一样,虽接触时间不长,但温宁深知陆晔擎的性子,他不打算说,你问再多也不管用。
没一会儿,车子从帝都高档私人会所停了下来。
门口的保安跑过来打开门,陆晔擎直接下车,温宁紧跟其后。
看着灯红酒绿的会所,温宁有些愣神,天色黑了,饭都没吃呢,到这里来干什么?
就在温宁猜不透的时候,陆晔擎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示意温宁挽上。
温宁吸了吸鼻子,熟练的挽着他,朝会所里走去。
抵达某个包厢,推开门,温宁看到里面做了三对男女。
其中,就有她熟识的季言川。
季言川看到温宁,一个箭步蹦过来,绕着她转了一圈,“哥,你怎么把小嫂子带来了?我都给你准备好姑娘们了!”
季言川让开身子,温宁才发现门口站了一排大长腿,都是肤白貌美的。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也在打量温宁,温宁虽跟他们不熟,却也是知道他们的身份的。
陆晔擎,季言川,以及苏景天,苏景白的哥哥,还有周吉宴四人,号称帝都四少。
每次来这私人场所,苏景天和周吉宴都自带女伴,而这里是季言川的地方,他随手在会所里挑一个女伴陪着,顺势还会给陆晔擎准备一大群莺莺燕燕的。
温宁不喜欢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浓的刺鼻,她不禁皱了皱眉。
季言川却猛的一拍额头,“嫂子,是我的错,对不住了,我忘了哥已经有你了,我马上就让这些村妞下去!”
说着,季言川给那群女人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们赶紧走。
温宁终于明白了,她是被陆晔擎推出来挡野花的,桃花挡完了,还有野花,也真是够了。
“嫂子,你别介意,我哥每次都洁身自爱的,我保证,我这里的姑娘,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季言川生怕温宁生气,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