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却又皱成一团,到底是什么噩梦,能让温宁这样?
“温浅!你不得好死!”梦里的温宁,看着自己血粼粼的双手,嘶吼出声。
她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恨意,使得陆晔擎身子都僵硬了几分,他知道温宁和温浅不和,可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温宁如此恨温浅?
陆晔擎遐想的空隙,沙发上的温宁突然更加慌张起来,她的手在空中挥舞着,身子猛然翻了一下,从沙发上掉落。
陆晔擎长臂一捞,直接把温宁拉进怀里,“温宁!”
陆晔擎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温宁窝在他怀里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小手一直拉着他的睡衣边缘,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
陆晔擎抱着温宁折回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到她额前的碎发遮了眼,替她整理了一下。
刹那间,陆晔擎的手僵硬住,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对温宁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
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是的。
陆晔擎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不是温宁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管她!
找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理由,陆晔擎在温宁的身边躺下了。
不过是两夜没睡,可似乎这个房间里到处都弥漫着温宁的气息了,扰的他心神不宁。
就在陆晔擎考虑,要不要到沙发上去睡时,身边的女人却突然一个转身,纤细的胳膊直接落在了他健壮的腰上,搂着他,继续香甜的睡了起来。
陆晔擎的身子瞬间僵硬了,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是真的!
能爬上他的床的,除了温宁也再无他人。
能搂着他睡觉的,也只有温宁一人!
陆晔擎的大掌放在温宁的肩膀上,毫不犹豫的将她从怀里退了出去,带着几分寒意的目光落在温宁不满的脸上,她呓语几声,又翻了一个身,睡到了另一边。
她不是装睡,陆晔擎的警惕心再次放下,旋即苦笑,他是被温宁折磨的人格分裂了吧?
一夜难眠,临近天亮,陆晔擎才睡着。
温宁这一夜睡的出奇的好,重生以来,夜晚就是她的噩梦,可昨晚莫名的安稳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动作却突然顿住,她为什么会在床上?
还有,身后似乎有一个热切的身子贴着她,又是怎么回事?
温宁缓缓扭头,陆晔擎放大的睡颜出现在她眼前。
昨晚发生了什么?
陆晔擎为什么回来了?
他们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这个想法让温宁倒吸一口凉气,绝对是她半夜梦游跑过来的,所以她要在陆晔擎醒来之前,从床上离开。
温宁缓缓的朝床边上挪去,眼看着就要下去了,陆晔擎带着温度的大手,落在她的腰间,一个用力,她又落入陆晔擎的怀里了。
她的小脸贴在陆晔擎胸口处,眼睛随着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眨,一下,又一下。
温宁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去,身子一点一点的从陆晔擎怀里退出来。
刚拉开一点距离,温宁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抬头便看到陆晔擎慵懒的眸子掀开一条缝,正看着她。
温宁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决定先发制人,“陆晔擎!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不说一声?”
“……”陆晔擎双手放在头下,惬意的看着她,虽然不曾说话,却掌控着房间里的主宰权。
温宁心虚,就算陆晔擎不吭一声回来了,可也是她爬上陆晔擎的床了。
所以怎么解释,也是说不通的,不知道他这次又会说什么难听的话来讽刺她。
温宁抿唇,扬起下巴看着他,“我昨晚是睡在沙发上的,至于为什么会跑到床上来了,我也不知道,你爱信不信!”
陆晔擎挑眉,她倒是替他解决了心虚的问题。
看着她不施粉黛的脸上带着独有的倔强,长发说着衣服进入了衣服里,虽然睡衣有些松松垮垮的,可并不能遮掩住她的好身材。
陆晔擎的目光深邃了几分,放弃了打算开口调侃她的语气,因为怕沙哑的声音会引起温宁的注意。
好在,温宁没发现他的异样,她从床上起来,转身进去浴室洗漱。
再出来时,陆晔擎刚好穿上衣服,温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从沙发上拿了一套衣服,转身进了浴室,换好之后才出来。
陆晔擎先离开房间,去了一口洗漱,而季言川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一看到陆晔擎,立刻就跑了过去,“哥,你金屋藏娇?”
陆晔擎似笑非笑,“昨晚睡哪里?”
“你坑我?故意的!”季言川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隔壁房间那个女人不是你藏的娇?”
若不然,陆晔擎怎么可能坑他往那里跑呢。
陆晔擎洗完脸出来,季言川随着他来到厨房,“那我就更奇怪了,哥你为什么找一个丑八怪住在隔壁房间?啧啧啧,莫不是最近得了什么怪癖?家里有啥不干净的需要丑女人坐镇辟邪?”
站在餐厅门口的温宁不厚道的笑了,目光落在身旁的‘丑八怪’身上。
季言川听到笑声,扭头,看到温宁,眼睛放贼光:“仙女姐姐!”
温宁一怔。
陆晔擎眸色一紧,刀子般的眼神射向季言川,仙女姐姐?
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
温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一口一个丑八怪的喊自己,却管温宁喊仙女姐姐?
她是有多丑?
“哥,这才是你金屋藏的娇吧?”季言川围着温宁转了一圈,问陆晔擎。
陆晔擎低头不语,坐下吃饭。
温宁知道季言川,他是陆晔擎的好兄弟,前世——没少帮着温浅整她。
“你好,我是温宁,陆晔擎的妻子。”
季言川目瞪口呆,吃惊已经完全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简直是晴天霹雳,陆晔擎他哪里是金屋藏娇?
他居然结婚了!
“嫂子!?!”季言川提高了音量,也是在以质疑的口气询问着温宁,询问着陆晔擎,这是真的吗?
陆晔擎吃饭的姿势只是在温宁那句‘陆晔擎的妻子’时微微顿了一下,之后便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