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伸了个懒腰,语气带出撒娇的意思,“是呀,昨天那么乱,我回到家又忙家里装修的事情,再加上我本来就怀孕了,身体很容易困乏,就休息的不是很好。”
温振华说:“哎,这个陆晔擎也是的,你都怀孕了,家里装修的事情,怎么还让你操心?你好好养胎才行,休息不好怎么行呢?”
还是爸爸知道心疼她,温宁说:“不是啦,陆晔擎是不让我插手的,不过是装修婴儿房,我想要自己参与嘛……爸爸你不要担心了,陆晔擎很疼我的。”
【哎呀,你不要闲聊了,浅浅的事情还要问清楚的,你让她回来一趟。】
电话那头传来唐静不耐烦的声音。
温振华又说,“宁宁呀,你今天回家来吧,我和你静姨有事要找你商量商量。”
温宁微笑道:“好呀。”
说了好呀,她挂了电话,还是气定神闲的下了楼,和达叔打了招呼,吃完了一份营养丰富又口味清淡的早餐,然后才让司机把车备好,换了衣服,化好妆,美美的准备完毕,终于出了门。
温家。
温宁笑盈盈的走进门,就见到这样一幅景象。
温浅哭得眼睛肿成烂桃一样,唐静的脸色也黑的发青,她们一看到温宁眼里都射出愤怒的箭头,一齐对着温宁射过来。
温宁装作没看见似的,冲着温振华甜甜的喊道:“爸爸,我来的路上顺道给你买了素口斋的豆汁和点心,你尝尝看。”
温振华答应一声,喊她过去坐下。
温宁走过去,把手里的袋子放下,从里面拿出两份豆汁,将一份推到唐静面前,又笑着和唐静打招呼,“静姨,你也尝尝吧,多吃素的人才不容易上火。”
温浅腾地站起来,一把温宁放下的袋子推开,用力很猛,一下子就把一杯豆汁推到了桌下,杯子炸开,淌了一地。
温宁佯装讶异的问道:“妹妹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呀?”
温浅指着她,质问道:“你不要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昨天就是你设的圈套,故意让陆晔擎来陷害我,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定不成婚还被人羞辱,这些都是你做的!”
温宁更加诧异,“这话是怎么说的呀?我昨天是为了祝福你订婚才去的,本来因为赵子谦用了那种下流手段逼你和他订婚,我是很看不上他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乐意去见他。昨天赵家人联手欺负你,我一个怀着孕的人,见你被姓赵的欺负,也想要上去和疯狗一样的赵家人理论,可又被陆晔擎拦着,他强拉着我把我带回去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不能因为赵家人欺负你,就把气都撒到我头上,什么都要怪我了呀?”
温浅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要颠倒是非了,我已经知道了,那些放在大屏幕的视频,就是你从陆家的监控录像里面截出来的,你说不是你,那些陆家的视频和录音,如果不是你还有谁能拿到手,你就是故意要在我订婚的时候搞出这件事,想要彻底毁了我!”
温宁摊摊手,“我可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呀。”
温浅转脸对着温振华哭诉,“叔叔,我虽然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可我这些年一直都是把您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对待,对姐姐也是,可姐姐竟然这样对我,你要主持公道,我现在被人陷害得有口说不清,我不知道姐姐她为什么这样恨我呀?我对她一直那么好,她却要这样害我,叔叔你不能不管呀……”
唐静此时也红了眼睛,对着温振华抹眼泪,“振华,我嫁给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把温宁和温浅一样看做我自己的孩子,去照顾去心疼的,我对宁宁怎么样,你也都看在眼里吧。是我做母亲太失败了,居然不知道宁宁竟然这么心狠,在浅浅订婚的关键时候,居然做出这样的事陷害她,让她和原本的幸福婚姻失之交臂,连名声都毁了,以后浅浅可怎么办啊?”
温宁心里冷笑,你们母女两个就是看准了我爸心软,才敢拿着他当枪使。
温宁说道:“静姨,说话可要又证据呀,我明明一直陪着爸爸,哪里来的那个美国时间,去做那种陷害人的事?”
温振华也说道:“宁宁她不是那种见不得妹妹好的恶毒心性的孩子。昨天她一直陪我,哪都没去,谁也没有接触。”
“振华,你不能偏心啊!”唐静到底是比温浅道行深,说话就有理有据多了。“浅浅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打击,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陆晔擎,陆晔擎早就表示不会参加浅浅的订婚宴,可昨天他去了,还把浅浅的订婚宴给搅黄了。温宁和陆晔擎是什么关系,旁人不知道,咱们家里的人都是一清二楚。”
温浅想起昨天陆晔擎说的那些话,心里就愈发恨温宁,“一定是姐姐和陆晔擎创通好了,所以陆晔擎才会对我说那种话,让我和赵子谦悔婚,这就是个陷阱。全都是姐姐设计好的,我才毫无戒心的上了当!”
温宁缩缩肩膀,“好大的阴谋啊!我可没有那个心机。陆晔擎是什么样的人,放眼整个帝都,有谁敢算计他,还让他挖陷阱给人跳,呵呵,我是不会信这种荒唐的阴谋论。”
温振华听了温宁的话也保持了冷静,说道:“这倒也是,至少没人能让陆晔擎做他不情愿的事情。”
温浅指着温宁不依不饶的哭诉,“你还在狡辩,陆晔擎说他就是来接你的,不是你和他一起陷害我,他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些陆家的监控视频,也只有你和他能拿到!你还抵赖了吗?就是你!”
温宁也不再和她客气,扬起下颌,对着她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陷害你,我怎么知道你和陆晔擎说了什么?我听到陆晔擎说,他最讨厌有人说不喜欢他这种话,他是宁可负尽天下,也容不得天下有人负了他的。”
不得不说陆晔擎这话说的真的很狂妄,不过他有狂妄的资本,即使这话再遭人恨也没有人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