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夫妻熬不过七年之痒,七年就像一个讨厌的魔咒,提到这两个人,大家想到的多是离散,但对于白娆来说,这只是一个不断增长的数字罢了,无论这个数字是几,对她来讲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温攸宁已经死了,
“他肯定是个特别的人……”看着女孩压抑的泪光,秦楚月淡淡说道,七年前的白娆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能让她铭心刻骨的人,肯定是特别的,最起码对于当时的白娆来说,他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是呀,他很厉害!”提到温攸宁,记忆的闸门好像全都打开,女孩轻轻闭上眼睛回忆道,“他是大学教授,知识渊博,比我大十几岁……”
秦楚月屏住呼吸,听着女孩把她的过往徐徐道来,最后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那个男人是被人谋杀的!
她们所在的车子在半路停下,一个黑色西装的高个子白人青年抱了一束小向日葵给白娆,她接过后车子才继续启动,“温攸宁最喜欢这花了!”她轻笑着解释道。
不知道为什么,秦楚月觉得这样的白娆很陌生,她明明很难受,脸上却还在笑,这种隐忍让人很心疼。
这是一处人迹罕至的海湾,风很大,即使裹着厚厚的外套,秦楚月仍然觉得冷,她看着女孩的身体在海风中瑟瑟发抖,她把向日葵一支一支的丢进海里,汹涌的海浪瞬间卷走了鲜花。
“温攸宁,我又来看你了,你想我没有呀?”女孩笑意吟吟对着半空说道,好像海风能把她的思念带给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人似的。
那个男人叫温攸宁,不知道为什么,秦楚月想到的却是温宁远,两个人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而且温宁远也喜欢白娆。
“我谈恋爱了,他叫顾南华,是个很拽很冷的男人,我觉得自己很喜欢他。他是京城顾家的小少爷,我们不能走到一起,所以我们分手了,我前两天又见到他了,他把我忘了,路易斯说我可以努力把他追回来,你说我该怎么办?”白娆喃喃的说道,“我最听你的话了,如果你有想法的话,可以在梦里告诉我。”
在秦楚月觉得自己要被冻透了的时候,女孩终于起身,她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在阳光下像是发光的钻石。
秦楚月并不觉得白娆伤心难过,她像是在看望自己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和他诉说心事和烦恼,温攸宁于白娆,应该是人生导师的感觉更多一些,很难想象天真任性的白娆是怎么和大自己十几岁的温攸宁相处的。
——他们真的是男女朋友吗?
回程路上白娆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小小的空间里是一种诡异的沉默,这样安静落寞的女孩,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秦楚月忍不住问,“小娆,你……还好吗?”
女孩猛地睁开眼睛,她笑了笑说,“我很好呀!”
自从温攸宁离开后,她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