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母急红了眼,“可是……”
“商场如战场,你的儿子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即使破产了,他也能东山再起。”
听韩父这么一说,韩母是更加不放心,她总觉得她男人莫名的提出蜜月很奇怪,却没想到是为了支开自己。
“我要回去!”韩母斩钉截铁的说,她紧握着拳头,她得回去帮自己儿子。
“你应该相信他。”韩父躺在遮阳伞下,把额头的墨镜拉下遮住眼睛。
“你怎么这么漠视?”
韩母怒吼:“他是你儿子!”
只听见浪涛声中响起一声仿若来自亘古的话,“就是因为他是我儿子。”
韩父闭上眼,就是因为韩溟是他儿子,他才放手,让他接收自己隐藏起来的产业。
闻言,韩母绷直了身体,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擦了擦眼泪,眼里含泪笑着说:“是啊,他是我们儿子。”
她抬头,用手遮住阳光,太阳正在向着高处而去,也越来越炽热。
她的孩子,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会越来越炽热的,尽管会有夕阳降落,却终究还是有黎明的升起。
随着时间而逝,很快天就黑了。
夕阳下的韩家老宅,肌肉结实身材挺拔高大的保镖站在花园里,紧绷着神经守卫着。
“少夫人,回屋吧。”管家爷爷递给郁幽然一件外套,慈祥的说。
他看了眼远处,笑着说:“少夫人要是担心,就给少爷打个电话吧。”
郁幽然紧握着拳头,好一会儿才松开,垂下头,不知是沮丧还是什么,她的脸笼罩在阴影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不了,等他回家。”她起身往房子里走,脚步由虚浮变得沉稳。
管家爷爷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满意的点了点头。
夜来的很慢,也很快。
郁幽然坐在大厅里,因为开着暖气的缘故,还未逝去的冬天的夜晚也不感觉到冷。
她等了很久,才在时钟敲响的那一刻听到铁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先是迫不及待的小跑,然后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放慢了脚步,却还是忍不住走快。
韩溟刚要开门就看到门被打开了,怀孕的女人有些气喘的站在门口,因为活动了的缘故,脸泛着红晕,那黑曜石的眼里满满都是见到他的喜悦。
快速走过去把人抱住,触及那温暖的肌肤,他是皱了皱眉头,把人松开后退一步把大衣的扣子解开,在人眼里的喜悦要消失之前把人抱住了。
用解开的大衣把人包住,在她的莹润的耳垂边低声笑道:“幽然,你是不是很想我?”
胸口被人懊恼的打了几下,好一会儿才听到女人冷哼着说:“你真讨厌。”
“好好好,我讨厌!”韩溟改抱为搂,“好了,门口冷,我们进去吧,别冻坏了你和宝宝。”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责备的语气,郁幽然听了,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一肚子火。
她刚想开口,触及灯光下男人眼底的疲惫,哽咽了。
“你……”公司的事情已经让他很累了。
韩溟低头询问,“怎么就红眼了?”
“谁欺负你了?”
他扫了眼周围,藏在暗处的保镖脊背发凉。
他们可什么都没做啊。
郁幽然抓住韩溟的衣服,直摇头,“不,不是。”
“我……”越说,她的眼眶越红,眼里哗哗的往下掉。
“老婆别哭,到底谁惹你生气了?我帮你报仇。”韩溟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疑惑。
难不成,是白天的事?
“韩氏集团不会破产的。”
“我不是……”郁幽然焦急的说着,害怕被韩溟误解自己的意思。
然而韩溟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大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别瞎想,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只是你别担心,好好养胎才是。”
“等孩子生下来,事情也差不多结束了,你做好月子,然后我们再举办婚礼,去度蜜月。”韩溟轻柔的说着,郁幽然哽咽了。
她含着泪水说:“不,我要你好好的。”
她害怕的是,韩家万一破产,他会受到的仇家的报复。
郁幽然猛地抓住了韩溟的手,认真而焦急的看着他,“你答应我,一定要保护自己,你要平平安安的。”
闻言,韩溟勾起唇角,凑过去吻住了那柔软的唇瓣,极为缓慢的摩擦舔舐。
一吻结束后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会的。”
“嗯,我,我也会站在你身后。”抬起的眼,是闪烁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