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幽然翻着手里的文件,看一眼是叹一口气,最后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这是在考验我吗?”郁幽然垂下眼,文件里写的东西全是关于韩氏集团的致命点,无论是偷税漏税还是别的,每一个拿出来都不是好应付的。
韩溟扫了郁幽然一眼,并没有在她脸上发现后悔的神情,她的眼里反倒是担心。
勾起嘴角,笑意盎然,“老婆,你就这么爱我?”
不管我怎么错都站在我身边。
“呵呵。”郁幽然白了他一眼,“我已经上了贼船,而且这条船还到了大海里,我还是旱鸭子,你说我是自杀还是怎么办?”
没得到韩溟的回答,她自顾自的说:“再说了,就算上面写的你都做了,以你的性子,也不可能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多的把柄。”
郁幽然停顿了,无奈的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所以,亲爱的老公大人,你这是在玩什么?”
“你总不会是在给沈家下套吧?”
韩溟沉默了一会,魅惑一笑,“老婆,你说呢?”
郁幽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摇着头,感觉自己实在是太不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你知道你这样很冒险吗?”
韩溟轻吻着她的脸颊,低声细语,“我就知道你猜到了。”
他微眯着眼,像是大猫一样,慵懒而满足的舔舐着她粉嫩的唇瓣。
“你这样太冒险了,故意把假证暴露在沈家人的眼皮底下……”郁幽然还没说完,嘴就被温润的唇瓣堵住了,男人轻巧的用舌头撬开她的牙,一点一点缓慢而热烈的吞噬她的一切。
许久,韩溟才微眯着眼犹如偷腥了般的猫说:“我们不能被动。”
他抚摸着郁幽然的脸,眼睛里快速的闪过一道暗光。
“对了,幽然。”韩溟提醒说,“我让人把于梅带过来和你见面,之前沈凌月和于梅见过面,可能……”
郁幽然抿唇,低头,脸笼罩在阴影中,过了好一会,她才说:“我不会上她们的当的。”
于梅沦落到红灯区,她是知道的。但于梅和郁沫丹的事却是沈家做的,她因为恨意,没插一脚就不错了。
她抬头,认真的说:“放心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你找人保护好我就行了,至于别的,不是有你吗?”微微抖动的浓密的眼睫毛,犹如欲要扑飞的蝴蝶,韩溟心疼她这样。
用脸贴着她的脸,轻柔的说:“好,我在。”
“我会把你妈的遗物找回来的。”
估计可能性很小吧。
郁幽然垂下眼,“你也别特意去找,找不到就算了吧。”
遗物到底是遗物,即使找到了,她也是在妈妈的坟前烧了。
去找,只是因为有个念想,这么多年了,不让自己过的那么凄苦,感觉自己一无所有罢了。
“不,我会尽全力帮你找到的。”韩溟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这个傻女人,是怕于梅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吗?
想起那个被关着的女人,韩溟的眼里闪过一道狠戾。
等郁幽然见到于梅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原本风姿动人的女人,到她面前,一身虽然整齐干净,但却处处给人种落魄感。
郁幽然坐在沙发上,身旁是两个身材高大健硕的保镖。她抿了口牛奶,清冷的问道:“我妈的东西呢?”
“把沫丹救出来我就给你。”于梅死死的盯着悠闲自得的郁幽然,心里满满的恨。她的手紧攥着,即使怨恨,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她的脑海里还不断的浮现那个幽暗的地下室的场景。阴狠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里说着歹毒的话语。
郁幽然把温热的牛奶放到一旁,心想着自己怎么一直都没有出现孕吐反应,想了会也没想出个原因,只好作罢。
她抬头就看见于梅扭曲的脸,眼神狠毒,犹如激光一样的像她射来。
“还有事吗?”郁幽然眨巴着眼,很纯真的问道。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裙子,上面还绣着精致的花纹,于梅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衣服价格昂贵。
凭什么郁幽然过着阔太太的生活,而她的女儿就该坐牢?
于梅猛地站起,但却碍于站在自己身旁的保镖不敢动手。她死死的咬着唇,心里生了毒意。
她低下头,许久才抬头,满脸愧疚的说:“幽然啊,是沫丹做错了事,可主使的人是沈凌月啊,你不能就所有的错都推到我们身上。”
“我知道我们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是自找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