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尽天明,改变的不只是黑夜。
郁幽然缓慢的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到从浴室出来的男人。男人全身湿漉漉的,水滴随着发梢垂下,眼睛如深海的黑珍珠般,闪烁着光彩,身体笔直,匀称结实的腹肌上的水像是蜜一样的染着……
好想……
“你想什么?”被含笑富有磁性的嗓音惊醒了,郁幽然脸一红,猛地把被子往上拉,最后还顺带的把自己卷成了一条毛毛虫。
看着这飞快发生的一幕,韩溟哭笑不得,深邃的眼笑意顿时溢出。
这女人。
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人没反应。
“真的不理我?”韩溟边问,边坐下把人翻着的按在了自己的腿上,手覆盖在那臀圆的地方。
“我觉得,拍起来肯定很舒服。”
“你……无耻!”郁幽然脸色潮红,韩溟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那么脆弱的地方,还想拍?
头顶忽然传来声响,男人的声音平顺,却是让她一阵后怕,“宝贝,我觉得,可以用蜂蜜裹着食物,这样就可以品尝到食物每一处的美味了,你觉得怎么样啊?”
郁幽然哇的一下就哭了,控诉说:“你欺负我!”
“我没有啊,我说的是蜜制的烤鸭该这么做。”
闻言,郁幽然脑袋卡壳了。
韩溟紧接着的话更是让她觉得羞耻,“还是老婆你觉得你自己是食物?”
“供我进餐的食物?”
郁幽然试图趴开被子,却发现自己没法挣脱开,只能扭了扭身体,而没有丝毫办法,脸因为气愤和懊恼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他是故意的!
想明白了的郁幽然一动不动,心里嘀咕:真是讨厌,就知道笑话她!
好一会儿,韩溟才帮郁幽然把被子扯开,看见脸红通通的人,笑容灿烂。
“傻妮子。”
“你才傻呢!”郁幽然反驳一句,爬起去洗簌,等到了大镜子前看到脖子上的红痕时,她是抖了抖身体。
现在她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感觉那条红舌在她的身上潜伏着。粘腻发麻像被电流流过的感觉瞬间窜遍全身。
吃不着肉的男人真是可怕!
不,吃着肉的男人也很可怕!
郁幽然猛地摇摇头,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浇了些水,顿时清醒了很多。
洗簌完吃完饭,郁幽然就开始着手准备郁父的葬礼了。外公家这边的亲戚几乎都去世了,唯一一个舅舅好像也是在国外,而爸爸这边的亲戚据说十多年都没有联系了,差不多是断了。
等到晚上,郁幽然和韩溟商量了下,决定不请人参加郁父的葬礼。找个风水好的地方,然后下葬。
郁幽然躺在韩溟的怀里,想起过往,眼睛忍不住的酸涩,“如果……”
如果什么?
她问自己,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如果。
韩溟垂下眼,也只能无声的安慰她,生离死别,这种事只能靠她自己。如果没有想明白,那么沉浸在亲人死亡的阴影中……后果不堪设想!
接连的几天,因为怕郁幽然一直走不出郁父死亡的阴影,管家爷爷白天努力的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到了晚上,韩溟也早早的回,和她待在一块。
夜里,坐在温室的长椅上,韩溟回想着以前说:“你读书的时候,不打扮,如果不是我看见了你的笑容,估计就此错过你了。”
那年的夏天,女孩甩着马尾,在樟树下嫣然一笑。那个画面,深深的刻画在他的脑海里。
郁幽然抬头,男人英俊的脸其实是很占优势的,可她读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过他的存在呢?
“你当时为什么不向我告白?”不是喜欢上了吗?
韩溟捏了捏她的鼻子,苦笑说:“因为我还没有能力,如果贸然的追求你,只是在害你。”
“我作为韩式集团的继承人,没有能力让家业提升,按照家族的意思联姻的可能非常大。”
那个时候的沈凌月,也很疯狂,只是幸好她在国外。也幸好当时他的女人不打扮,要不以他有一段时间的疯狂,她肯定会被自己连累的。
“好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郁幽然思索了片刻,摇头。
想起郁沫丹,她叹了口气,“老公你说,郁沫丹为什么不肯翻供呢?”
韩溟勾起唇角笑的讽刺,“因为于梅根本就没有把你说的话告诉郁沫丹。”
郁幽然诧异,接着眼色一暗,难不成……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爸被绑架的事情,于梅也有参与。”
“你要报复她们,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