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这么答应吧,心里就过不去,后果也十分严重,可不答应吧,倒更显得做贼心虚,有不打自招的意味在里面。
白族长眉心的折痕更深了几分,对白芷的厌恶别提有多深了,且头一回对自己的族人产生了杀心。
“我也想听听白芷姑娘要说的话,即是涉及到了我夫人,那么我想我也有这个权利要求听下去吧!”
司徒锐可不想就这么放过白族长,见他踌躇着不肯同意让白芷继续讲下去,便急忙开了口,彻底绝了白族长将事情掩藏下来的念头。
他的心中可远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亲耳听到别人以近乎嘲讽的口吻提及自家夫人被亏待的场景和从蓝琴那轻描淡写的诉说中得知可不是一个档次。
司徒锐后悔没在白族长第一次到他面前求谅解的时候翻脸,而是任由他认为自己已将此事揭过。
会客厅中修为最高的人都已经开了口,白族长更是没有理由不将人留下了,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没有眼色的侍卫,第一次痛恨起侍卫效率低劣来,但已到了如今这种情况,他也只得让白芷继续留下。
一直在侍卫的手中不断挣扎,试图给自己博个出路的白芷见机脱离了侍卫的桎梏,重新回到了会客厅中,还给了白族长一个挑衅的眼神,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在给白氏丢脸。
她这个白家人都毫无自觉,更别提其他的隐世家族族长了,他们和白家也就面子情,巴不得人出错了,自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白芷,让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越加得意起来。
殊不知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这些目露赞赏的隐世家族族长纷纷投已鄙视的眼神,俨然将其当成了一个傻瓜。
无知的人总是比较幸福的,白芷高抬着下巴,摆出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来,接着披露了白族长一心想隐藏的秘密。
“族长大人,我可不是您,敢做不敢当,喜欢暗搓搓地躲在背后出阴招,我可以很明确地说,之前那几日给蓝琴穿小鞋,故意让人为难她是我做的,可您敢说近几天让人慢待这位身份尊贵的蓝姑娘的事儿是您做的吗?”
白芷扯开了白族长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一点儿面子都没给这位外人眼中的白家代言者,直接将幕后的阴司说了出来。
这话刚一落下,在场的人看白族长的眼神立马就变了,那目光就差直接明了地说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心眼小,对后辈都容忍不下的人了,直让白族长那张老脸火辣辣地疼。
司徒锐当即眯着眼睛,目露寒光地问道:“白族长,事情真的就像白芷姑娘说的那样吗?让我家夫人用不上一口热水的事是你干的?”
本就心中发虚的白族长当即吓了一大跳,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流,那吞吞吐吐想要解释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模样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内心,就算还没有证据也让其他人明白,此事就算与白族长无关他也定是心知肚明的。
这么一来,白族长在其他隐世家族族长那里更是差了,本来白家还有一个与蓝琴联合抓敌的加分项,但如今早已被一口道破为假。
先时的欺骗再加上如今这段,白族长乃至整个白家的形象都在这些隐世家族族长的眼中降到了最低点。
别说按白六长老之前计划的那样影响更进一步了,能在维持住如今的地位,不被其他隐世家族彻底排斥就算不错了。
“白族长……”
司徒锐加重音量,又呼唤了一声,话语中满是威胁的味道,让白族长那张本就煞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掩藏在衣袖下的手更是不停地抖动。
他僵着一张脸,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与司徒锐言道:“误会,这都是误会,司公子,这件事情我之前已经向您解释过了,这都是管事所为,白芷那丫头听风就是雨的,定是弄错了。”
白族长顶着那些隐世家族族长各色各样的目光,磕磕绊绊地向司徒锐进行了解释,但不管是司徒锐表现出来的模样还是其他隐世家族族长脸上异样的神情都明明白白地告诉白族长,他们一点儿都不相信。
他的嘴巴顿时比喝了黄连水还要来得苦涩,可又不好让他们以这样的认知离开,只得亡羊补牢,扭头打算让白芷推翻她先前说的那些话。
“白芷,我都将真相说出来了,你还不像在场的各位解释一下,这件事情你的父母也都知道,以后可别听风就是雨的到处乱说,有些后果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承受。”
白族长可不是善良的人,特别是在他被逼急了的情况下,更是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用隐晦的言语以白芷的父母对她进行了威胁,让白芷明白,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白氏的族长,对她的父母有着处置的权利。
状似疯狂,对所有的一切都不管不顾的白芷当即愣在原地,心底强行压下去的忧虑又浮现起来,容五哥哥说的当真是对的?这么做对白家真是一件好事?
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并不多,那边族长还等着她的回话,这让没多少主见的白芷更加慌乱,恨不能她的心上人容五哥哥立即出现在她面前,替她想一个完全之计。
但这显然不现实,今次能做出决定的也就只有白芷一人。
她的心动摇了一会儿,但在看见白族长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时,又坚定了起来,比起这个印象不深,且用父母威胁她的族长大人她还是更加相信从小就认识的容五。
“族长说的什么话,那管事明明是受你暗示才会这么做的,先时我对蓝姑娘下手被您查出可是被禁足了的,那时的管事也是好一番惩罚,那位新上任的管事没有您的暗示又怎敢得罪蓝姑娘呢!”
白芷也算豁出去了,不仅没帮白族长洗白,反而还反手又泼了一盆冷水上去,来了一个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