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别再嚷嚷了,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两的愚蠢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齐心协力找出神源波动,而不是在这儿搞内讧。”褐袍男子再也忍不住了,他黑着一张脸训斥了剑拨弩张的两人,让他们不要再争吵了。
可惜正在气头上的两个人没有一个听他说话,毕竟他们的修为都在玄皇中期上下,怎么可能因着一个与他们修为差不多的人调节关系就放弃与对方争论的。反倒是褐袍男子被两人一致针对了。
“你也不用在我们面前装好人,你不也想快点找到神源剑的下落吗?咱们谁又比谁强到哪里去?”光头男冷哼一声,嗤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对和稀泥的褐袍男子很不屑。
就连先前与褐袍男子关系还不错的青衫男子也开了口,语气不善地说道:“李兄,这是我与他之前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掺和进来,大家都是玄皇修为,闹起来也不好看。”
青衫男子的话说的虽然好听,但也明确地表示自己不希望褐袍男子掺和进来。修为都到了玄皇的人又怎会没有几分傲气,褐袍男子被两人一致针对后,当即闭上了嘴巴,当这两人不存在。
最后还是修为在玄皇后期,在一群人中修为最高的温玄见两人闹得实在不像话,开口做了决断,“你们两个都闭嘴,我们来这儿因为感受到了神源波动,而不是专门来听你们吵架的。”
两个就差撸起袖子直接开打的人立时变成了乖巧的小猫,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对方,自是选择听话,不然惹怒了修为最高的温玄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跟随在温玄身边,凡事都听温玄话的一位玄皇初期女子在现场安静下来后,轻皱眉头开了口,“温大哥,这地方存在着很强的禁制,想来那人就是依靠这里的禁制隐藏了神源波动,我刚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一处断了的铁链,想来那人是跑到对面去了。”
听了女子说的话,温玄的眉间起了一道折痕,但很快又舒展开,他从喉间发出一声长啸,不多会儿,就有一只七阶飞行妖兽来到了众人的面前,那是一只雪白的穿云雕,光从品相来看就是一只难得的变异魔兽。
这只魔兽在温玄面前就和一只讨人喜欢的长毛兔一样,乖巧伶俐,没有一点猛兽应有的凶性。可在场的人也完全不敢小看这只穿云雕,从他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狠意就知道,他绝对没有他们看到的那么乖。
温玄伸出手,抚摸着穿云雕的脑袋,眼角余光撇了一眼周围被自己所震慑的玄皇,心中冷笑不已,但面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还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还向其他玄皇做出了解释,“这是我的契约魔兽,我们在这儿玄力运用受到了限制,可他不会。”
他的话音刚落下,穿云雕就附和似的发出了一声啼叫,其他的人就算觉得温玄是为了更好地将神源剑收入囊中也不敢多说些什么,毕竟形势比人强,他们又能做什么呢?有些欺软怕硬的甚至开始恭维温玄。
穿云雕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飞过悬崖去对面查看情况了,他不知见到了什么,在回来的时候朝着温玄叫唤了几声,温玄当即露出了一抹冷笑,眼泛冷光,轻声说道:“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
站在温玄不远处,耳聪目明的其他玄皇们一脸迷惘,不明白温玄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性急的光头男耐不住,当场询问道:“温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找到那人的踪迹了?”
温玄心中略过一丝不满,但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还是一副好大哥的模样,说道:“我的小伙伴确实找到那人的踪迹了,要想找到他,我们必须先到对面去,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说完温玄当即变了脸色,靠着穿云雕,飞快地到了对面。
余下一群被温玄突然变脸而面色不善的人。光头男甚至在温玄走后气得用自己的玄器在悬崖边上砸出了一个大洞。“我就知道温玄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想独吞神源剑,你们恭维他又怎样,还不是被人给扔下了。”
先前在温玄面前奉承他的女玄师顿时变了脸色,她知道光头男子讽刺的是自己,说的这话是在指桑骂槐,可那又怎样?她在几个人中的玄力修为最低,一遇到危险是最有可能被送去当炮灰的,没有温玄,她还不一定能走到这儿。
可是温玄抛下她也是事实,想到这里,女玄皇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晦暗,整个人陷入失落之中。就在一群人吵吵嚷嚷却不知道去寻找方法离开这里的时候,穿云雕飞了回来,嘴上还叼着一张纸条,意为温玄先去探路,让他们一行人现在过去。
在穿云雕回来之前还在大骂温玄不地道的几人立刻闭上了嘴巴,讪讪地笑了。且不说温玄先过去的目的是什么,背后说人坏话总是他们几个,光凭温玄能让穿云雕来带他们过去这一点,这些人就远不及温玄。
刚刚还很失落的女玄皇当即抖了起来,她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笑容,轻蔑地看了一眼哑口无言的几人,说道:“温玄大哥的人品怎样我就不说了,你们的人品我算是见识到了。”她反嘲讽了回去。
剩下的人虽然很看不惯女玄皇狐假虎威的行为,但温玄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们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按照主人的吩咐来到这里却听了一耳朵官司的穿云雕轻叫了几声,提醒他们该走了。
于是几位玄皇强者就在穿云雕的帮助下,顺利地到了悬崖的另一边,而温玄就站在那边的悬崖边上,目色深沉地望着一片红的悬崖底部,抿紧了薄唇,就连几个同般的到来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