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言自是看出了蓝琴的烦恼,她也明白蓝琴烦恼的是什么,她善解人意地提出了一个建议,“我知道姑娘是在为之前答应公子的话而烦恼,要不这样吧,姑娘给我们一个联系方式,待我们有事需求助时,姑娘不要拒绝便可。”
修改过的条件对蓝琴来说有好有坏,好处是他们不需要烦恼怎么安排这些女子,只要在她们有问题的时候给予帮助就行,坏处是他们不知道这些姑娘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让他们这些人善后,一时之间,蓝琴陷入了为难之中。
司徒锐看着妻子紧皱的眉头,心中微叹,与紫言说道:“你的这个要求我可以做到,但是有一点,你们求助要办的事情不是违背道义的事儿,不然约定就作废。”他不忍心让蓝琴来做这个坏人就自己来当,直接将约定中的事情说明,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这个要求算不上过分,紫言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她本就不是想要获得这几人的帮助才要求将条件更换的,她只是不想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而已。她们自认自己努力就能够办到,但别人可不一定不会泼她们冷水,为防人说些不好听的,让姐妹们产生动摇,还是不说为好。
紫言打定主意等会儿在这几人走后,就与姐妹们商议,不要将她们把修炼到玄神飞升上界的目标告诉他人,修炼途中本就辛苦,再总是被人嘲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为防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蓝琴他们可不知道紫言心中的小九九,他们只知道安置这个问题算是得到妥善解决了,司徒锐也不小气,拿出了一块玉牌交到紫言的手中,让她的遇到困难时,拿着玉牌到与玉牌上花纹一致的地方去,提出要求,到时候就会有人出现帮助她们解决问题。
紫言拿着那块犹带着司徒锐体温的玉牌,咬唇冲他点了点头。司徒锐见玉牌被人收下,松了一口气,与蓝琴一起向这些女子告辞后转身离开了大画舫,回到了自己租的小窝之中,开船远离了。紫言望着慢慢驶去的小画舫,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随后被一阵风吹散在空中消失不见了。
她知道自己拒绝的是通向安稳平顺的路,可她并不后悔这么做,公子是她的信仰,现在信仰走了,她自是要想办法将他找回来。或许以前的她会喜欢安稳的生活,可现在的她拥有的是一颗蠢蠢欲动的心,那种日子不再适合她了。
“紫言,你会后悔这个决定吗?这样以后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绿意略带犹豫的话在紫言的耳边响起,虽然她问的是紫言,可何尝又不是在问自己呢?放弃平稳安逸的日子,走向一条前途渺茫的路真的值得吗?
这问题紫言其实也不知道,只知道在这一刻,并不后悔这个决定。她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表示自己不会后悔。给绿意吃了一颗定心丸。顺便将手中的玉牌震碎成粉末撒进了湖水之中,用来表示自己的决心。这样一来也算是断了她们姐妹的后路,再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绿意看了一眼散落着白色粉末的湖水,与站在后方的姐妹们一起去了练功室,即是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提升玄力成为了她们现阶段的主要目的。
等到姐妹们都离开后,紫言从衣袖之中取出了那块本应该被震碎成粉末的玉牌,她在最后关头还是决定留下这个,不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姐妹。今天在做选择时,姐妹们的态度是坚决的,可以后呢?她们是不是会改变这个想法,甚至还会怨恨放下她们不管的公子?紫言不敢赌,她只能默默地留下这块玉牌,给姐妹们一条后路。
至于自己,紫言确定不会再做出改变了,她的脾气性格就是这样,认准了一条路,就算撞了南墙也决不回头,而公子就是她的目标,这一生除非她意外丧生,否则是决对不会改变的。
青河的水还在静静流淌,没有一个人知道一个女子在今天发了怎样的誓愿,唯有亘古不变的青河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总算是解决这件事情了,我们今天要不还去那个拍卖场逛逛,说不准会有什么收获呢?”蓝琴伸展自己的双臂,脸上挂上了轻松地笑容,兴致勃勃地向零与司徒锐提议道。此刻的她完全忘记了先前那场拍卖会看到的坑人玩意儿,想要去进行淘宝。
零的眼皮子跳了跳,当即提出了反对意见,那天拍卖会的经历零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再次被个守卫指着自己说是蓝琴与司徒锐的孩子,他的面子都要没了。可是在这个地方能做主的人并不是零,而是司徒锐与蓝琴。
自家夫人想要出去玩耍,司徒锐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就算蓝琴想要再去那个除了骗钱什么好东西都没有的拍卖会,他也不反对。这就急坏了在场唯一一个对拍卖会有不好印象的人,可零愣是想不到有什么能够让蓝琴感兴趣的地方,站在画舫上急得团团转。
而算是零的监护人的两位则是对拍卖会进行了谈论,没注意到零的行为表现。站立在桌上的小黑睁着一双豆豆眼,看着上跳下窜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般的零,眼睛里面满是好奇两个字,他朝着零鸣叫了一声,想要知道他为什么着急。
小黑的叫声让零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他马上收回了脸上慌乱的表情,走到了小黑的身边,摸了摸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小黑,向蓝琴义正言辞地说道:“拍卖会场不一定能将小黑带进去,我们还是去猎奇场所看看吧,在那里卖什么东西的都有,说不准就有哪个没眼光的家伙将宝贝当废品卖了。”
零的话让蓝琴立刻对这个猎奇场所产生了好奇,不过她不明白,上回出门一直与他们在一起的零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