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棱,照射到床上,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被子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天色的变化,她在床上滚了滚,满意地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接着呼呼大睡。直到调皮地阳光照到她的眼皮上,才弄醒了这个睡美人。
蓝琴蹭了蹭自己的被子,不情愿地睁开了自己眼睛,却被外面大亮的天色惊得跳了起来,她匆匆忙忙地抓起床边的衣服,套到自己的身上,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客栈的房门响起“吱咯”一声,司徒锐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他将盘子放到桌子上面,注视着忙忙碌碌的蓝琴,好奇地询问道:“琴儿,你这是要去哪儿?”蓝琴头也不回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道:“今天不是与雨琪有约定吗?怎么你忘了。”
司徒锐沉默半晌,面色古怪地望着蓝琴。蓝琴终于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一边梳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对司徒锐说:“你怎么还不准备起来,等一会儿雨琪就要来了。”司徒锐终于确定蓝琴是认真的,他再也憋不住,告诉蓝琴这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
蓝琴正在带耳环的手一顿,扭头看着站在桌旁的司徒锐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司徒锐点了点头,蓝琴甩掉了自己手中的耳环一脸恼怒地看着司徒锐,“那你就看着我闹笑话,都不提醒我一句。”
“我看你忙碌地那么开心,不好意思告诉你白忙活了。”司徒锐一脸严肃地看着蓝琴,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让蓝琴相信对方真的只是不好意思让自己白忙活的鬼话。但他隐藏在眼中的笑意并没有逃过蓝琴的眼睛,这让她确信对方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蓝琴羞恼地将自己手中的梳子砸向司徒锐,却被对方一把接住。司徒锐见蓝琴真的怒了,一脸讨好地走到蓝琴的身侧,亲手打理她那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用以将功赎罪,“夫人莫恼,就罚为夫帮你梳头如何。”
感受着司徒锐恰到好处的梳头力道,蓝琴心下很是受用,她故作严肃地表示,“你要是梳地不好的话,别想我原谅你。”司徒锐笑而不语,他手脚麻利地帮蓝琴梳了一个堕马髻,顺手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根淡紫色的水晶琉璃簪,斜插在蓝琴的头上。
蓝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发型,嘴上还不饶人地说司徒锐也不知是在哪一个女人的头上练出来的好手艺,现在用来讨好自己。司徒锐将自己的双手举高,表示自己的无辜,希望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他这一次。
看着向来严肃冷漠的司徒锐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耍宝,蓝琴笑了一下,原谅了司徒锐之前的举动。终于哄好自家夫人的司徒锐放松下来,他算是知道女人不能轻易招惹的道理了,要是他天天都要这么哄人,精神绝对要崩溃。
洗漱完毕的蓝琴端坐在凳子上,品尝着司徒锐特意从外面买来的精品粥点,脸上带着吃到美味的满足表情,小小一碗粥很快就被蓝琴消灭,她一脸可惜地看着已经空了碗,挂满了回味。
“夫人若是喜欢,有时间我再去买便是。”司徒锐品尝着客栈提供的中等茶水,看出蓝琴对今天粥品的喜欢后,承诺道。蓝琴看着淡定地坐在自己身边的司徒锐,心里暖暖的,虽然她很是喜欢这粥,但还是拒绝了司徒锐的提议,她并不觉着自己会在龙国皇都待很久。
司徒锐看着藏着心事的蓝琴,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脸关切地看向蓝琴,“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管怎样,有我在呢。”蓝琴听出司徒锐话中对自己的关心,她沉默地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昨天你是怎么拿到龙血的。”蓝琴沉默了一会儿,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一脸兴致勃勃地询问司徒锐昨天怎么拿到龙血。司徒锐似笑非笑地看着蓝琴,他的脸上写着你终于想起昨天的事情了。
蓝琴的脸僵硬了一下,故意忽视司徒锐调笑的目光。害怕自家夫人恼羞成怒,司徒锐轻咳了一声,告诉蓝琴自己是在她一直兴高采烈看戏的时候,从无人关注的龙血盒子里面取到了一些龙血。
蓝琴面色发红,司徒锐的话明显提醒她昨天不务正业地关注龙国皇族的恩怨情仇,没有去拿自己急需的龙血。也幸亏司徒锐记得这件事情,要是今天去取龙血,想要拿到的机率几乎为零。
“你拿到东西了吗?”零推开了虚掩的门,走进房中,询问面色微红的蓝琴。看到年纪小小,却装着大人,一脸严肃的零,蓝琴手痒痒地戳了一下零的脸颊,无视了零抗议的眼神。“我出马,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蓝琴在零的面前说着大话,眼睛愣是没敢瞥向一边的司徒锐。
司徒锐自是不会拆穿蓝琴差点忘记龙血这件事,他用调笑的眼神看了蓝琴一眼,随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当着一个木头人,不言不语。零面露狐疑地看了蓝琴一眼,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告知蓝琴接下去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你说什么?接下去需要的东西是云中雪?”蓝琴听到零说的需要的下一样物品,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古怪的东西,而零也只知道这东西的名字,东西长什么样,他也不清楚。
比起蓝琴的不淡定,司徒锐就沉稳许多,他看着不到自己腰部高的零,仔细询问了云中雪的信息。零沉思了一下,才给出云中雪的一些线索:“我只知道这东西是在极北之地,其他的一点线索也没有,你们想找这东西只能去极北之地碰碰运气。”
听到极北之地四个字,司徒锐的脸色变化一下,但只有一瞬,就连蓝琴都没有注意到司徒锐的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