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素素。”黑暗中,他露出一个冷笑,“她现在可是把注意打到了轩辕澈身上,我这边正好可以帮她一把!”
夏瑶满心卧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轩辕洛自从病好以后,就努力发展势力,废了好大的劲,才在太子府里安排好了奸细。
而轩辕澈那边就更不用说了,对方自从宁妃去世以后,就有些一蹶不振,连对府里的掌握都下降了许多。
根据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宁素素写了一封信叫宁家的人偷偷摸摸的递给了轩辕澈。
而收到信的轩辕澈当天在自己屋子里直到夜幕降临才出来,出来后就开始安排人手,守在了前往菩提寺的路上。
轩辕洛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轩辕澈是想在路上绑了宁素素,来保护她的小命。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当然要‘帮’宁素素一次了,然后……将她打入更加黑暗的深渊。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要死却无能无力的恐惧。
轩辕洛对夏瑶一向信任,想到了什么,就直接告诉了她。
夏瑶闻言一脸复杂,拍着他的肩膀道:“有前途,好好干!”
在上辈子的时候,宁素素就是假死,然后换了个假身份重新和轩辕澈在一起了。她没想到剧情都被她毁成渣渣了,宁素素居然还如此的‘敬业’。
夏瑶,“……”突然有点小感动怎么办?
被表扬的轩辕洛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次日——
夏瑶正处心积虑的想着要怎么让长公主更开心一点,结果就收到了对方要回府的消息。
她沉默了一下,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去啊!是住的不开心?还是说府里的下人没伺候好?”
长公主住在这里的几天,脸蛋都红润了不少,她拉着夏瑶的手,说:“都很好。只是……”她眨眨眼,“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既然住的好就多住一段时间啊!”夏瑶撒娇的叫道:“姑姑。”
“我知道瑶瑶你是想开解我,其实我很好……”她的眼神落在不知名的远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嘴角微微的勾起,“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他了,过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他恨我恨的连在梦中都不肯见我,所以……能再见到他,真的很好。”
长公主再一次强调自己很好。
夏瑶不解,“像姑姑这样的美人,他怎么会恨您呢?”话一出口,她就知道不好,这不是戳人家心窝子吗?
“对不起。”夏瑶赶紧补充道:“瑶瑶一时冲动,失礼了。”
“这京城里美人何其多?”长公主到没有怪罪她,反而解释道:“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被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逼婚吧!”
“而且……”她苦涩的笑了起来,“还是一个毁掉了他婚约的女子。”
夏瑶张张嘴,她想安慰安慰长公主,却发现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是虚的。
长公主见她欲言又止,以为她对自己的过往感兴趣。
这些日子,她住在这里,夏瑶对她的真心,她如何看不见?
也许是一个人憋了太久,长公主慢慢的说起了自己与李孟轩的过往……
二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如果真的成了一对,京城也不知有多少爱慕他们的男男女女得咬牙切齿。
夏瑶听完以后,张嘴道:“姑姑有没有想过,舅舅是爱您的呢?”
“怎么会?”或许是说的人太多,长公主整个人已经麻木了,她习惯性的反驳道:“如果他爱我的话,为何我跑到他的床上去了,他都没有反应?”
“因为爱你啊!”夏瑶在二十一世纪不知看了多少这样俗套的‘剧情’,一个闷骚,一个心里害怕失去不敢说,于是误会就这样造成了。
长公主听的发笑,“怎么会呢?”
“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可能回不来,所以不想玷污了你,想让你之后能找个好人家。”夏瑶毫不留情的将长公主心底的伤疤揭开。
与其让这条伤疤明明一直在腐烂,却披着一层假的好皮,不如将一切都说清楚,将它彻底割掉。
夏瑶继续说:“而且……都身受重伤了,为何不给家人写信,也不给他曾经的未婚妻写信,偏偏要写给你呢?”
夏瑶的声音仿佛从异世传来,隔着一层层薄雾,听起来那么的不真切。
她觉得自己好像进入到了一个虚无的空间,李孟轩临走时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她脑海里细微的回放着,她甚至觉得自己一伸手就能触摸到他的脸庞。
“怎么会?怎么会……”长公主呢喃着。
“他是爱您的,姑姑。”夏瑶总结着。
因为爱,所以想让她忘了他。
长公主她用手捂着脸,痛哭起来——怎么没发现呢?他宠溺的眼神,他护着她的动作,他一个如此骄傲的人,如果不爱,又怎么会答应回来就娶她呢?
只不过是她当局在迷,自认为他不爱她。
就一直以为他不爱她。
过了好久好久,长公主才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反手抱住忐忑的夏瑶,真诚的感谢着,“谢谢你,瑶瑶。”
真好,她爱的人也爱着他。
“对不……”起!夏瑶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长公主打断了。
她说:“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是真的很高兴,这么多年,终于不再是我一个人一头热了。”
长公主嘴里哼着小曲,朝夏瑶挥挥手道:“我走了,这些天,真是麻烦你了。”
夏瑶只能看着长公主越行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宁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太子现在都还没有查清楚,可是他现在只要想着那个贱|女人和他住在一个府邸里,他就恨不得跑过去掐死她。
“爷,妾的舞跳的好看吗?”他最近正得宠的一个舞姬满脸献媚的凑了上来。
要是平时太子可能还有兴趣哄哄对方,可如今他心情不好,一巴掌就将那舞姬打到一边去,道:“滚远点。”
舞姬捂着脸倒在地上,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敢拿乔,小声的退了下去。
太子在屋子里越想越烦躁,一甩手将桌子上的酒壶全都摔了出去,顶着满身的酒气跑到了宁素素的院子里。
宁素素身边的人当日被太子全都杖毙了,只留下两个守在屋外的丫鬟逃过一劫。
发生了这等事,太子自然不会给她补充丫鬟,因此整个院子都空荡荡的,不知让多少妾室看了笑话。
太子现在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意,狠狠的揍上宁素素一顿,他走进屋子里面,在小丫鬟惧怕的眼神中,将熟睡的宁素素从床上扯了下来。
然后在对方迷糊的眼神中,拿起一边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爷……饶命啊!爷……”宁素素哭叫着,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整个人在床脚缩成一团。
他看着他的妻子,被带绿帽子的愤怒,在酒精的作用下,几乎让他将她活活打死。
等太子清醒过来以后,宁素素已久浑身是血,整个人在地上抽搐着。
太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叫道:“去把太医叫过来。”
“是。”一直守在门外的丫鬟听着里面的哭叫声从高昂变的低微,直至消失不见,吓的整个人在门外一抖一抖的,强忍着泪水不敢离开。
如今得了太子的命令,便飞奔的跑去找至今还被关在王府里的太医。
太子现在对宁素素可没有任何感情,自然不会守在这里等太医过来。
他将手里的鞭子扔到一边去,整理整理衣裳,瞧都没有再瞧宁素素一眼,便转身你离去。
独留倒在血泊的宁素素,昏迷不醒。
太医到的时候,一见到宁素素,就脸色发白。
他赶紧将人扶了起来,一摸脉,发现跳动的十分缓慢。
因为太子妃是女子的缘故,这一群太医带着一名医生一般的女侍者。如今太子妃伤了皮肉,太医让女侍者给宁素素换一份上外伤用的药,他自己则开始写药方,让小奴婢赶快去抓药熬药。
宁素素本就流产伤了身子,眼下被如此折磨,整个人都要不行了。
太医颤巍巍的去问了太子意思。
太子冷漠的回了一句,“尽量保住她的命,如果不行,就算了。”一个背叛他的女人,虽然现在死了有点麻烦,到到底还是能糊弄过去,她现在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太医得令以后,便用千年人参吊着宁素素的命。
能成就成,不能成,他也没办法了。
也该是宁素素命不该绝,她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只是身上,那一道道丑陋的疤痕,却彻底的去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