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边留下了一个杰克,虽然米希尔和甄晓瑜有些反对,可是我的态度坚决,就这样让杰克留在了我的身边。
最后,尼克的事情是由米希尔处理的,尼克招认了所有的事情,除了那Z国女人的名字,因为对方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他。
不过,弄来郑宜的照片对米希尔来说并不是难事。
经过指认,这场绑架,更确切的是买凶杀人案,水落石出了。
“郑宜……”我听着米希尔告诉我的最终结果,并不意外,之前,不是已经认定了吗?只是对于某些事情还尚有疑虑而已。
“我想静一静。”
“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让……杰克来做,或者我更愿意你吩咐我来做。”米希尔说完便要开门出去,正和推门进来的甄晓瑜撞了个正着。
“柳儿,有人想要见你一面。”这是甄晓瑜进门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谁?”我和又重新翻了回来的米希尔同时问道。
“秦浩天。”
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叫我轻易为之色变,我好不容易填满的心又变得空荡荡。
许久,我有气无力地吐出三个字来:“那便……见上一见吧。”
见面的地点就在这家医院,这间病房,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晚间,秦浩天抵达了医院,身上带着刚刚下了飞机的风尘仆仆。
我坐在病床上,两只小脚丫露在外面,就这样看着他进门,他的神情不再如宴会上那般冷硬,那双看向我的眸子里,有火热的爱恋,浓厚的想念,深深的愧疚,以及……再也不会放手的决绝。
“欣儿,欣儿,你还好吗?”秦浩天上前,想要抱住我,我微微侧身,躲开了。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却在转瞬间又恢复如常。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看他站在那里,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秦浩天忽然后退了半步,单腿屈膝,缓缓跪下,而后,又撤出另一条腿来,最终,上身挺得笔直,跪在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想要阻止,却被人轻易制住了伸出去的双手。
“欣儿,对不起,这一跪,我跪的太晚,早在你被绑走那一日,在悬崖上,我就应该跪的。”秦浩天一字一语说着,字字都像是敲在了我的心上。
“你起来啊,你起来啊,你不该这样的,起来啊。”我直接哭出声来,身体也抑制不住的,颤抖,或许,我早该明白的,对他,我拒绝不来,我心硬不来,就像如今,只因他这一句话,一个动作,便将积压在我心底几年来的怨恨彻底消磨了干净,留下的只有心疼和无奈。
“若是我那时跪下了,你便不会舍身跳崖,与我失散这几年,受这许多苦。”秦浩天仍旧跪在那里,任我哭得如何,也要将话说完。
“欣儿,对不起,我早该来接你回家的,在你重新出现的时候,即使你和振兴在一起,可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气我而已,你生气了,吃醋了,我却没有去哄一哄你,还那样自顾自地伤害了你。”
“对不起,是我总想着让计划在周全些,时机再成熟些,等我了那些中和我唱反调的老家伙们,再风风光光地接你回来,不必再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以为是,理所当然地替你做了对你好的选择。”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是歇斯底里的控诉,可秦浩天的声音却已早已沙哑,情至深处,无论对错。
他每说一句,我的心便痛上一分,仿佛将来时的路又重新走过一遭,那些曾经吃过的亏,受过的苦,以及那些因为想念他而难以入眠的日日夜夜……
我捂着还有些肿着的脸庞,早已泪流满面。
心,痛过之后,便是更强烈的空虚,直到重新将眼前这个男人拥入怀中,才肯作罢。
从这颗仿佛千疮百孔的心里,我清楚地感觉到,原来,我还爱他。
不爱,是我强迫自己许下的诺言,还没到实现的时候,它终究只是个谎言而已。
“欣儿,你还愿意……和我回家吗?”这一句,秦浩天问的小心翼翼,那一张不可一世的面孔上竟然满是紧张、期待和不安,仿佛,我一句话,就能给他判下死刑一般。
看着这样的秦浩天,我心里长长叹下一口气,算了,不要再为难别人,也别再为难自己。
“我愿意,我愿意的,秦浩天。”
这一刻,他的眼中仿佛有万千光彩要迸发而出,他其中包裹的爱意浓烈而热烈。
要说错过,我又何尝不是?因为自以为的为他着想,就这样消失了几年的时间。一个人的走失,是两个人同时犯下的而错误,不只我在煎熬,他也被架在火上,终日惶惶。
“欣儿,嫁给我。”秦浩天从西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来,在我眼前缓缓打开。
是一只钻戒,和我们结婚时用的那只不同,虽然,戴在我手上的那只已经下落不明。
“它的名字叫作‘重逢的恋人’代表着在此刻重逢的你,和我。”
任由秦浩天将这枚触感冰凉的戒指戴在我手上,重逢的恋人啊,真是我和他。
“你瘦了,这戒指都不合适了,我得赶快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跪在地上的秦浩天终于站了起来,两只手搁在我的腰上,将我抱了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圈。
“放,放我下来,我头晕,唔……”剩下的话,已经被他悉数吞在口中。
火热而甜蜜的气息,久别重逢的恋人,炙热而决绝的吻……
我在秦浩天的怀里再一次沦陷,就像几年前,我义无反顾地爱上他那样,带着一颗被岁月洗涤过的心,,重新爱上了这个男人。
隔着几道墙壁和窗户,我似乎听到了美妙的歌声,是医院后面的那个小花园,那个被鸟儿环绕着的小花园,它们,一定是在为我鸣唱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