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寂静的客厅里,慕清歌听着顾念之的打趣有些微囧,心里暗暗埋怨不给她面子的月亮,见过拆台的,没见过这样会拆台的。
早不下雨晚不下的,偏偏要在这不早不晚的时候下,就是中大奖的几率也没有这么大吧。
她鼓着腮帮子,看着偶尔从落地窗口飞溅进来的雨滴暗暗吐槽,英明神武的月亮大人,你不去买彩票,简直对不起你这爆炸一样拉风的运气!
顾念之看着对面的人,小嘴撅着,腮帮子撑的鼓鼓的,明显不满的深色愉悦了他,但是该做的还是进行下去啊,不然大半个晚上时间不就这样白搭进去了?
浪费时间可耻,他是劳苦功高的人民教师,怎么能做无耻的事呢?
于是他很没有情调的问,“问你话呢?还要我等多久?等到明天太阳出来了再起誓吗?”
慕清歌正要条件反射的答应一声附和,就听到顾念之接着说,“我看这架势雨明天也停不了,不见得有太阳。”
慕清歌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不带这样冷笑话耍人的。
她看着顾念之虽然调笑的语气,但是神色严肃,一点儿没有玩笑的意思,心里大概也明白他这是认真的,看来今晚上逃不过一顿罚了。
早是一刀,晚也是一刀,那不如快刀斩乱麻,现在就砍了吧,于是语气里隐隐带着些上刀山下火海的气势,“顾老师,你说要怎么罚就怎么罚吧。是我错了,我都接受。”
至少从顾念之嘴里说出命令总比自己说出来稍微有那么一点面子吧。
“你这问我呢?”顾念之反问一句,看过去正好看到慕清歌窘迫难当的发红的脸。
罢了,这大概是她最大的退步了。凡事需要循序渐进,不能太过急躁,处事要掌握分寸,不然逼的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于是也不等慕清歌再说什么,就自顾开口宣布了最后结果,“既然晚了一个小时,那就墙角站一个小时吧。”
语气淡淡的,温柔的好像再说,既然饿了,就吃点宵夜吧。
可是慕清歌确突然觉得从脚跟到腰一下酸软无力,浑身的力气想被抽干了一样,累的只想马上坐在地上去。
顾念之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一样,抬抬下巴,指了一个角落,然后特别潇洒的取下手腕的腕表,看了一眼后随意的就丢在了沙发对面的茶几上,示意慕清歌开始计时了。
玻璃与金属碰撞的声音特别清脆的砸在慕清歌的心窝的地方,软软的心窝好像被振麻了一样,然后特别乖顺的就像顾念之指的地方走过去。
脚刚刚抬起,酸痛的感觉就像泥石流一样带着迅猛的速度席卷全身的每一根骨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委屈,带着些赌气意味的在顾念之指的角落站定,头低的很低,有种无声的抗拒。
只是顾念之是什么人,哪里惯的了她这种坏脾气,甚至有些挑剔的挑着毛病,“我是让你罚站,不是让你数地板上的蚂蚁,你眼睛盯着地板干嘛?”
“更何况我相信我家地板的干净程度绝对招不来蚂蚁。”
慕清歌随着他的挑剔收回了目光,只是向来也没有受过这种罪,站姿也有些歪歪斜斜的。
“肩膀放平了,给站直了。”顾念之不痛不痒的纠正,慕清歌也随着指令调整姿势。
随后寂静无声,顾念之没事人一样的翻阅着茶几上放着的一份头条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