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念之扬了扬眉头，看了一眼慕清歌不安分搅动他衣服的手指，丢给她一个淡淡得单音。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字，语气也非常的温柔，听不出任何的压力，可是慕清歌却莫名的缩了缩脖子。

然后她可怜兮兮的看着顾念之说，“我错了。”

一句话说完，洁白的牙齿咬上上嘴皮，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顾念之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问，“错什么了？”

虽然顾念之没有清楚明白的让她老实交代，但是慕清歌知道，这话的意思就是问她去酒吧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天小美的哥哥生日嘛，让我一块儿去，然后我就去了。”

慕清歌特别老实的坦白从宽，说完后又连忙抢救似的添了一句，“其实我本来是不想去的。”

可是话音才落下，就对上顾念之看过来的目光。

她只觉得心跳一下就加快了，连忙说道，“当然了，我……我最后还是去了。”

“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顾念之问。

慕清歌听到这个问题，头低的更低了，原本搅着衣服的手指也不搅了，说出的话莫名气短，“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如果不是害怕他生气，她怎么可能去个酒吧玩都还藏着掖着啊，她以前可是从来不忌讳去那些地方的。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因为顾念之改变了这么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自己早就忘记了，如果不是因为程秀梅想要陷害她把这个事情翻出来，可能顾念之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哎，慕清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一句话，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她现在不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吗。

顾念之看到慕清歌的表现简直都要气笑了，真是简直了，就这样的情况还能旁若无人的走神，这心得有多大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他忍了又忍，到底是没有忍住，直接一个爆栗子敲在她的脑门上，“怎么，现在知道坦白了，是现在不怕了？”

脑门上的疼把慕清歌从走神中缓了回来，她下意识的揉了揉，见顾念之还看着她，又连忙把手放下，很乖很乖的说，“还是怕。”

可是怕也没用啊，这不是东窗事发了吗？

她如果还不老实交代，顾念之能高抬贵手胖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今天一天没有理她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怕？”

“不见得吧？”顾念之嗤笑一声，“还有人给你复习功课作证，看来没少串供吧？”

顾念之觉得慕清歌现在全身上下就只写了两个字----欠揍。

“哪有哪有。”慕清歌连忙解释，“没串供，就是……就是跟小美说了一下……”

“就只跟小美说了。至于许沫，我也不知道许沫为什么要给我作证。”

慕清歌说完，脸上的疑惑就变成了高兴，她嘿嘿笑道，“嘿嘿，没想到许沫对我这样好啊。”

看着平时许沫沉默寡言的，虽然脾气很好，但是一直很有原则啊，没想到这次竟然为了给她作证，还当着全班的面帮她做假证，真的是神助攻耶。

“怎么，你还很自豪了？”顾念之说着又给了慕清歌脑门一下。

慕清歌吃痛的护着脑门，防备着的后退一步，说话就说话嘛，干嘛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