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
秦思怡的脸还是白了白。
她的脖子和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都是吻痕和被男人不轻不重掐出来的痕迹,现下被记者住了个现行。
昨晚本就没休息好,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震得她头疼欲裂,秦思怡攥紧了手指。
面对对手你可以用脑子,但是面对无赖,什么办法都没用。
这些狗仔如果不捅出点东西来,不会善罢甘休的,何况还是被捉在床上了。
“这位先生,你是被秦小姐包了吗?”见她不说话,上前的那个女记者不甘心的把焦点放在一旁始终淡漠观看的男人身上。
从始至终他都一言不发,看起来更像是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但若仔细看,他的淡漠之下,还有一股成熟而轻慢的慵懒,俊美的脸上浮着似有若无的笑。
记者们被带的全部都目不转睛盯着男人。
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但眼前这张脸,他们从未在媒体或者报纸上看到过,不过这种陌生倒是让他们的胆量增加了不少。
她重复,“先生,你是被秦小姐包的小白脸吗?”
言语刻薄至极,她们看不起秦思怡,更看不起秦思怡包的男人。
秦思怡转头同样看向男人,这男人向来低调,但饶是再有权有势这次他也栽了。
靳萧对上秦思怡看过来的目光,眼角轻佻,似是给她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秦思怡心中顿时蓦然一动。
修长的手指拾起被随手丢在一旁的浴袍,慢条斯理的穿上,整个动作里一个眼神没给那些记者。
做完这一切,他才不缓不慢的靠坐在床头,掀了掀眼皮看向几乎把麦克风戳过来的记者,嗓音低慢却冷酷:“谁给你们的勇气说我是野男人,嗯?”
如同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人人皆知秦小姐刚和席先生分开,你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就是早就暗度陈仓,这位先生,你是被临时**的小白脸,还是早就和秦小姐厮混的野男人?”记者嘲讽的语气丝毫不减。
“哦?不是小白脸就是野男人?”
他轻轻挑眉,如玩笑般的话,但秦思雨还是听出了一丝冷意。
见他要辩解,记者就更兴奋了,“如果你想说你不是,这位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拿出证据证明自己不是。”
记者笑的很开心,她好像已经看到一个大新闻从自己的手里诞生了,摊了摊手,“你不证明,我们只好眼见为实的报道,虽然我们被你们称之为狗仔,但毕竟我们还是正规的记者,至于证据,我们也拍够了。”
男人唇角勾着一抹冷血的弧度,语调轻描淡写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还不配我证明。”
被这么轻视,记者红着脸冷哼,“这位先生既然这么高傲不肯证明,那么被说是野男人和被包也没问题了?”
男人眉心散发出阴沉暗黑的气息,薄削的唇抿出冰冷的线条,唇瓣未启开,靳萧忽然感觉袖子被扯了扯。
低眸,瞧见女人葱白柔软的手指正在扯着他的浴袍。
他微怔,挑眉。
秦思怡没看男人,明眸带着清冷的笑扫向记者,嗓音更是泠泠的一字一字清晰的道:“他是靳氏的靳总。”
这也是她刚想到的。
既然他的身份这么显赫,那么正好先解了燃眉之急。
靳萧不眼角眉梢覆上淡淡的笑意,不动声色间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
为首的女记者听到这话一愣,“你说,这是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