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县?”
凤鱼微微讶异,她记得自己前两日也在丰县,竟没有见到帝君。
“是丰县。”鹤璧继续说道:“怎么?难道你也想去抓狼?”
一想到前两日自己和那个人生生错过了,凤鱼心里就一阵苦闷,尤其是在此刻,她没有办法见佩沅一面。
而佩沅,似乎也没有想起她。
不过她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将狼牙放了回去,“那你和佩沅哥哥,可是遇到狼群袭击了?”
“是一大群狼,又凶又狠!”
鹤璧假装吓她道:“眼睛还冒着绿光!半夜里瞧着比鬼还可怖!”
凤鱼听了并不害怕,模样还有些闷闷不乐的。
“那当时……帝君他岂不是很危险?”
她若是一不高兴,称呼便又从佩沅哥哥变成了帝君。
这是鹤璧长久以来摸索出来的。
世人皆知凤鱼是帝君的青梅竹马,却无人知晓,比起帝君来,他鹤璧才是陪在凤鱼身边最久的人。
“危险却不至于。”
鹤璧不想令她担心,便隐瞒了当时的情况,又尽拣夸张的说,“好在当时有个十分英勇的姑娘救了帝君陛下。”
“英勇的姑娘?”凤鱼不解。
鹤璧其实也并知道那天帝君和阿虞之间发生了什么,于是只得将真相几乎颠倒了讲给凤鱼。
“确是帝君将她带过来的,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帝君还和她共乘一骑,后来,大概就是……她救了帝君,帮我们从狼群底下逃了出来。”
凤鱼听完,满脑子就只记住了“共乘一骑”、“救了帝君”这几个字。
“那她叫什么名字?”
她问道:“她立了这么大功劳,咱们岂不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名字么……”鹤璧顿了一瞬,回道:“名字我倒是没问,所以一无所知。”
“你们没将她带回来?”
凤鱼继续追问道。
鹤璧摇摇头,“那姑娘住在一个村子里,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跟我们回来,况且……况且帝君也无此意。”
听了他的话,凤鱼默然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失望。
“不过……”
鹤璧忽然补充了一句,“虽说不知道名字,但我给了那姑娘一块身份牌,也算报答过她了?”
“这样也好。”凤鱼笑了笑,“这样帝君也不算欠了她了。”
“欠了她?”
鹤璧的语调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帝君何时欠过别人的?”他那个人,恐怕只有别人欠他的,谁敢找他讨要什么呢。
风吹过,院子里的紫玉兰吹来一阵香气。
鹤璧的口气,让原本沉静在自己思绪中的凤鱼一愣,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眼前蓝衣白鹤的男子便已起身告辞了。
“狼牙送了,我有要事,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轻轻抬步出了偏厅。
凤鱼闷了一阵,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想起来对香珠问道:“香珠,府中派去的人到了哪儿了?”
“回小姐,已经到了龙脉村了。”
香珠正在喂信鸽,答道:“国师大人正带着人修陵寝。”
凤鱼望着紫玉兰,又多吩咐了一句,“你去府里叫一个常跟着爹爹出门的人来,替我找一块……鹤璧大人遗失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