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斐鱼一拍脑门,兴奋道:“我怎么忘了你身板小,能四处来去自如呢!”
疼疼疼,她拍完之后又捂住了脑门,痛得龇牙咧嘴。
“能帮上上仙的忙,是小妖的福气。”老鼠妖谦虚道:“上仙在此等候就是,小妖寻到了驭龙神女后,便立即回来向您禀报。”
“去吧去吧。”斐鱼对它笑了笑。
老鼠妖刚要从柴堆上跳出去,想到什么似的,又提醒道:“上仙切不可再使仙术撞墙了,否则您这具肉身就要废了。”
肉身废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说得这么吓人,斐鱼赶紧点了点头,“好的好的,我明白。”
老鼠妖这才放心地离去了。
唯一地活物走了,斐鱼独自一人坐在柴房里,觉得有些无趣,便往门口挪了挪,希望能借着点光。
“还好,给我留了条缝。”
她从门缝里望着月亮,头上顶着好几块红肿的伤痕,眨了眨眼睛。
也不知道那个愚蠢的凡人现在在做什么,他应该会来看看本鱼仙吧,斐鱼地默默想着,手中抓着那几枚珊瑚珠子,趴在柴房的地上睡了过去。
……
帝京皇城里最大的酒楼,醉生楼。
阿虞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哀哀欲死地想道,一来就来这样的地方,这两个人确定不是想把她吃得倾家荡产吗?
“那……那个……”她小声对身旁的人问道:“这里真的是酒楼啊?”
“没错!”
执玉打了打手里的蒲扇,笑道:“我都来这儿吃过好几回了,上等的酒楼无疑!”
敢情还是个蹭饭的老手……阿虞丧气地垂下了眼眸,颇有些为难地说道:“我约摸银子不多,你们二位……二位能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呢,执玉便已经摇着蒲扇进去了,完全没有同阿虞客气的意思。
阿虞:“……”
“他向来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一旁沉默的白袍仙君突然开口,让阿虞惊讶了一瞬。
“没……没什么……”阿虞赶紧端出自己的风度来,笑道:“我说过回报答你的,况且大恩不言谢,这也算不了什么。”
就是心上滴了点血而已。
见她笑得和煦又轻松,太微便瞥了她一眼,“那就好。”
说罢,也款款地走了进去,丝毫没有受到报恩的意思,反倒像个讨债的。
“没关系,没关系。”阿虞看着他的背影,努力抚慰着自己道:“他肯定不是想吃穷我,想气死我的意思。”
“他只是不大会说话,对!”
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面前这家可能会让自己倾家荡产的酒楼里。
“几位,外头坐还是里头坐?”
“上座!”
……
朝氏将军府。
院子里还漫着厚重的雾气,凤鱼便已早早地梳洗完毕,带着几个丫鬟去往正房的路上,给朝母请安去了。
至于她那个手握重兵的将军父亲,却是一般见不到人。
说来也奇怪,凤鱼自懂事以来,无论样貌行至,皆是端庄沉稳,温婉大方,在帝京城的贵女中数一数二,又深得老太妃欢喜,多少人羡慕不来。
可她那个爹,仿佛就是不大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