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秋正陪在她的身旁,见她有所好转,终于放心了不少。
经过几日调理,加之江浣瑶不再想着离开,身子便好得飞快。
自那日听了慕容千秋的计划,她便没再怄过气了,只是偶尔想上官谨想得紧,尤其这几天,夜晚梦到他狼狈的一直喝酒,转眼又见他为自己办葬礼,修长的手一捧一捧洒在泥土,好似掩盖了自己所有的希望。
起初干净的双手逐渐被误会染脏,就像他的心一样,此时此刻的脏根本擦不干净。
她在梦中好似听到了上官谨的声音,听他笑着说:“瑶儿啊,我好没用,我保护不了你,我情愿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你说到底是谁阻止我们在一起呢?上天?所有人?你那么好,为什么会有人舍得杀你,为什么有野兽舍得吃你!”
江浣瑶不知道这是不是心有灵犀,但是她确确实实听到了,也感受到了那份毁天灭地的痛苦。
“瑶儿,我还能期许下一个来生,我们能再见吗?你能原谅我没能救得了你吗?我为什么抓不住你呢瑶儿?你到底在哪里啊?!”
江浣瑶缓缓睁开了眼睛,有细碎的泪从眼角滑落,慕容千秋瞧她满脸动容,薄唇微抿,轻叹道:“做梦了?”
江浣瑶不答话,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才道:“能放我回去见他一面吗?哪怕让他知道我还活着也好啊。”
“不可以。”慕容千秋无奈地看着她,“我留你在这里,是因为我也有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将外界的消息随时告诉你,只要你能够配合我,当我得到东西的时候,我一定会放你走。”
“可是他那么痛苦,那么痛苦……”江浣瑶隐藏了多日的泪终于流下。
“痛苦,谁又不曾经历过呢?”慕容千秋不再看她,目光似迷茫一般,盯着眼前的一片苍茫,“只有经历了痛苦,才能下定决心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也只有痛苦,才能让人变得更强大。”
江浣瑶将脸颊埋在被子里,将眼泪蹭掉,“我愿意配合你,只是你想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这个就不便与你多说,”慕容千秋一声轻笑,“我自会找上官谨去要。”
江浣瑶瞪大了眼,“这就是你囚禁我的理由?”
“囚禁?”慕容千秋笑看着她,“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江浣瑶不认同的轻哼了一声,慕容千秋也不计较,只一声轻叹,“这几日可折磨坏了我,你可要早早养好身子,以便帮助我啊。”
江浣瑶倒是没有说话,她现在心情轻松,知道慕容千秋事成了就会放自己走,一时高兴,他说什么都听着。
“还有你那梦魇,”慕容千秋忽然忧心道:“你先前在睡梦中跑到我的房间,我怕惊扰了你便没有叫醒你,后来你不想和我说话,我也就没有告诉你,现在正想问问,你那梦魇之症准备怎么解?”
江浣瑶迷茫地眨了一下眼,慢慢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